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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看上我也掀不起風浪。”
自從四月喬歆與夏侯暘那件醜事發生後,元衡帝自認為是平日疏忽了這個兒子的管教,才導致他行差踏錯,所以命令夏侯暘禁足,還請了翰林院的大學士每日去給他講學。
“誰知道會關他到什麼時候,說不定哪天陛下一高興就放他出來了。”燕馳飛故意說得很嚴重,“而且天下那麼大,沒有夏侯暘,說不定還有冬侯暘、西侯暘,你小心謹慎總不會錯。”
孟珠忽然聰明起來,斜著眼睛覷他:“馳飛哥哥,你故意嚇唬我對不對?其實你不想我出門,怕我認識旁的男子,是不是?馳飛哥哥,你在吃乾醋!”
本以為燕馳飛定要否認,誰知他竟然毫不猶豫地應下來:“總之我不想有什麼意外發生,讓我們錯過,不能成婚。”
兩人分別重生後,又經歷了許多坎坷才走到今天這一步,只差臨門一腳,燕馳飛當然希望一切順順利利,好生彌補前世的遺憾,最怕因為一時不慎而造成不可挽回結局。
孟珠當然能明白他這番心思,也不再為了好玩而唱反調,點頭答應道:“我知道了嘛,我保證好好地待在家裡,哦,除了家裡和書院哪兒也不去,平平安安地等你回來。”又忍不住問,“馳飛哥哥,你這次要去多久?你知道前世的情況,是不是可以輕易打勝仗,很快就能回來。”
打仗的事情哪裡說得準,燕馳飛怕話說得太滿,到時候出了變化,反叫孟珠失望,只說:“應當能比前世快,或許一年便能迴轉。”
“一年那麼久!”孟珠一聽就急了,緊緊地抱住他,“馳飛哥哥,我現在後悔了,我不想講道理了,我不想讓你去了,我捨不得你。”
燕馳飛摩挲著她發頂柔聲哄:“乖,上輩子去了一年半呢,你也沒鬧彆扭啊。”
怎麼能這樣比,上輩子這時候他們倆的情誼可沒有現在深厚,孟珠悶悶地說:“上輩子這個時候我們都還沒圓房阿伊獵奇秘籍。”
燕馳飛請咳一聲,故意逗她:“所以你的意思是,現在要和我圓房?”
孟珠歪著小腦袋,仰臉看著他,半晌不語。
燕馳飛又說:“如果你真的想,我倒是不介意的提前些。”
本以為孟珠定要臉紅說“不要”,不想她竟然點頭,十分痛快地說:“好吧。”
這下輪到燕馳飛傻眼:“咳,你說真的?”
孟珠手指一下一下地在褥子上畫圈圈,支支吾吾地說:“如果你真的想,我聽你的。”
反正上輩子他們是夫妻,該做的都做過了,這輩子提早一點,好像也沒什麼關係吧。不過這番話要她親口說出來,那是無論如何也辦不到的。
真的要在今天麼?
她一點準備都沒有。
這麼晚了,好像也不能再叫紅蕎準備洗澡水呢。
孟珠越想越害羞,身體緩緩滑進被窩裡,小手扯過被頭矇住臉。
燕馳飛大手一撈,把她挖了出來。
兩個人安靜地對視著,房間裡只聽到炭盆裡銀絲炭燃燒時發出的輕微噼啪聲。
好一陣,燕馳飛才遲疑地開口:“我覺得……還是等到成親後吧。”
“喔。”孟珠還是重複先前那句話,“我聽你的。”
只是為什麼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還隱隱約約有些失望呢?
十一月十三,與上輩子同樣的日子,京營大軍開拔,奔赴北方邊境,與瓦剌開戰。
那日溫度驟降,天空中微微飄灑細雪,饒是軍隊禦寒衣物充足,戰士將領們又有鎧甲在身,也難敵冬日嚴寒。
唯有燕馳飛,戴著孟珠親手縫製的羊皮內加絨手套,心中綿綿暖意似乎源源不斷地傳遞到全身,不但不覺得冷,反一副如沐春風的模樣,讓本來對科舉出身的燕國公世子抱有偏見的部分將士,不由得改變了看法。
很快到了新年,燕靖與燕馳飛父子兩人皆不在家,燕國公府過年時便顯得冷清許多。
元宵還沒過,便傳來了壞訊息,燕冬夫婿的曾祖父過世,於是丁老爺和丁家兩位公子都需丁憂離京,亦既是說,馬上要來到的二月春闈,丁二公子不能參加了。
燕冬隨婆家眾人一同啟程返回家鄉安陽,月餘後寫信回孃家報平安,提及離京途中遇到流民搶劫,丁二公子不慎跌落河中,身染風寒,一直未愈。
燕老夫人擔心小女婿,命燕鴻飛借生意之便,蒐羅各種藥材送去。
二月書院開學,孟珠和蔣沁驚訝地發現楊蔓君竟然也成了學生中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