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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又能讓在座的人都聽得清楚。
“多虧外祖母幫我想著。”喬歆笑嘻嘻地,開啟錦匣抽出一條天青色的手帕,隔著兩個人遞給孟珍。
孟珍剛伸手要接,又喬歆說:“珍姐姐,你帕子上的玉蘭花繡得真漂亮。”
孟珍聞言,猛地把手往回一縮。
孟珠趁機把帕子拿在手裡一抖,帕角繡著一朵玉蘭花便展現在眾人眼前。
“大姐姐,咱們家中向來習慣,不是按照各自院落名稱給咱們帕子上繡花嗎?大姐姐是芙蕖,二姐姐是玉蘭,我的是海棠。是誰這麼不守規矩,竟然把二姐姐的花繡在大姐姐帕子上了?”
她歪著小腦袋,故作不解,偏又說得無比詳細。
其實大家心照不宣,若主家真有這種不成文的規矩,哪個繡娘也不敢如此粗心大意,張冠李戴。
蔣沁跟著起鬨:“繡錯了帕子不要緊,搞不清楚人可就麻煩大了!”轉頭衝著百草問,“真是孟家姑娘的嗎?別是搞錯了?”
百草一臉委屈:“怎麼會錯呢?那天孟家姑娘嚇得舊病復發,她的丫鬟一邊喊:‘二姑娘二姑娘’,一邊不停在喂藥,還用這帕子給孟姑娘擦嘴,帕子上的藥漬還是我親手洗掉的呢。”
孟珍已經明白過來,不管當日孟珂有沒有落下這條手帕,目下卻是孟珠連著兩個夥伴故意給自己難堪。
她氣得咬牙,但偏要撐下去,不然今日這場宴會一切全都白費,於是深吸一口氣,平復了心中怒意,開口道:“你說得很對,那日是我的丫鬟一直在勸我:二姑娘定會沒事。”一邊說一邊把帕子從孟珠手上拿了過來,揣進荷包裡。
另幾個當日在綠柳居的貴女們,雖然明知事情真假,但因之前開口替孟珍辯白的是夏侯芊,她們不願得罪太子嫡女,此時便連聲附和孟珍,沒有人願意說明真相。
至於那日不在場的,也是一般心思,還有腦筋活絡地故意岔開話題,避免尷尬。
孟珠本來也不過是有樣學樣,既然孟珍敢指鹿為馬,她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但怎樣也想不到眾人竟然根本無心辨明是非。
一頓飯吃得萬分憋屈,孟珠賭氣起來,不肯和孟珍同車回去,反上了蔣沁的馬車。
不想到了家門口,孟珍卻在那裡等她。
“我都同你說過了,咱們是親姐妹,自當團結一致,互相配合,有什麼分歧私下解決便好,你為什
麼不聽話?”孟珍說話腔調是一貫的溫和斯文,但語句中的質問指責毫不隱藏。
孟珠哼道:“配合?配合你顛倒是非嗎?你為了洗白自己的名聲,就往二姐姐身上潑髒水,你有什麼資格說姐妹同心。”
“二妹妹她反正常年臥病在床,連門都幾乎不出,將來嫁人本也沒什麼指望,名聲好不好對她又沒影響。倒不如先緊著讓我嫁了好人家,到時候也好為二妹妹籌謀,尋個不嫌棄又有才貌的夫婿。這樣難道不好嗎?為什麼非得要兩個人一起砸在家裡嫁不出,到時候對阿寶又有什麼好處?這筆帳要怎麼算更著數,難道你算不清嗎?”
“我從來不知道一家姐妹之間是要用賬本來算計的!虧得二姐姐人在病中還惦著為你許願祈福,希望風波早日平息,大家能淡忘此事,好讓你得個好出路……”
她話沒說完,孟珍已截斷:“你也說,想讓我好,是二妹的願望,所以現如今我已經沒事了,豈不是正合了她的心意。”
孟珠從來也沒見過如此自私自利還能理直氣壯的人,一時間卡了殼,想不出更多的話來罵她。
兩位大小姐在門口吵起來,門房上早就去通知了主母,萬氏本在孟老夫人屋裡伺候著,這時帶了丫鬟婆子趕過來,沒聽到前因後果,只先拉住兩人各打五十大板:“姐妹兩個有什麼大不了的事不能慢慢商量?非得在大門口吵架?也不怕你們祖母知道了惹氣,影響病情。”
“母親教訓得是。”孟珍屈膝一福,“是我這個做姐姐的沒教好妹妹,我會靜思己過。目下容我我先行一步,去為祖母侍藥。”
“你別走!”孟珠追著她喊,“你有本事顛倒黑白,你有本事在娘面前說吶!”
孟珍根本不理她,加快腳步進了垂花門,再沿著抄手遊廊一拐,便連背影也見不到了。
萬氏一頭霧水地拉住孟珠,問:“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娘!二姐姐都被她害慘了!”孟珠把前因後果敘說一遍。
萬氏聽得臉都白了:“這些日子她和容安郡主不時有書信來往,我只當她們同窗多年,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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