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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人了。不過燕老夫人有句話正好說中她心事,於是附和說:“娘,我也都是為了她嫁人的事,這不是想著趁我在京裡,帶她多走動走動,看看人家,所以才忙著立規矩,一時著急起來失了分寸。”
燕老夫人點頭:“這倒是個正經事,回頭我也跟你兩個嫂子說說,讓她們幫忙提幾個人選。”
喬歆驚奇地看著外婆和母親兩個以不可思議地速度達成一致,連忙開口自救:“我還不想嫁。”
燕老夫人說:“婚事都是提早看的,等你想嫁的時候再動手就晚了。你看看那個孟珠,除了胎投得好些,哪哪都不如你,不是也定下親事了麼。”
“可是,阿沁也還沒說親呢。”喬歆弱弱地反駁。
“嘖。”燕老夫人咂咂嘴,不以為然道,“她哪兒一樣呢,人家的親姑姑是太子妃,若是運氣好的,說不定將來能入主東宮呢,就算運氣不好嘛,衝著有這樣的背靠,來巴結求親的也不會少,哪裡愁嫁。”說著話鋒一轉,“就這樣說定了,往後你舅媽她們出去走動時,都讓帶上你,多讓那些高門貴婦看看你,說不定就有人家相中你,不用我們費事呢。”
燕馳飛今日也起了個大早,他休養三日,自覺恢復得不錯,便打算今日出門去探望孟珠。
那日他們落水後,懷王的侍衛立刻上了那艘肇事的畫舫,可惜船上除了船伕外再無旁人。
那畫舫屬於一名專事船隻租賃的商人所有,上元節時遊船河看花燈的人多,卻並非個個人家中都有自己的船,租船的生意比往日紅火幾倍,那商人也記不清到底是誰租了那條船。只是事先收足足金,然後安排船伕開船到約定的地點接人。
侍衛們讓捉到的船伕與商人對證,沒想到那船伕根本不是船行裡派出的,真正的船伕不知去向,假船伕倒也沒需多少拷問便招了供,他本是城外的一個乞丐,有人給他重金要他辦事。對方究竟是何人,他根本毫不知情。而且那人與他見面時一直戴著斗笠,只堪堪露出半個下巴,便是想根據他的口述畫出肖像也不可能。
至於刺傷燕馳飛的那人,因為燕家船到時,燕馳飛和孟珠已被沖走,直到半夜找到人時才知道燕馳飛受了傷,當然也就沒人注意過當時河裡還有其他人在。
所有的線索都斷了。
燕馳飛見到萬氏時,如實將得到的訊息相告,聽得她唏噓不已:“這些人也太膽大妄為,天底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萬氏對燕馳飛這個女婿不能更滿意,自然也願意為他製造些與孟珠相處的機會,便將人帶去海棠苑中,留下燕馳飛於孟珠獨處。
可惜,孟珠還在發燒,一日裡大多時候渾渾噩噩地睡著。燕馳飛在孟珠床邊坐了一個時辰,她一直沒有醒來,最後兩人連話也沒能說上一句。
孟雲升從衙門回來後聽說燕馳飛進了女兒臥房,大感不滿:“未婚夫妻便不是夫妻,怎麼能如此不加防備呢?”
萬氏說:“讓他們多相處相處,增進感情,將來成婚後不是能過得更好?”
孟雲升酸溜溜說:“不是在郊外相處了整夜,還嫌相處得不夠多麼?”
越看女婿越順眼的丈母孃萬氏完全不能理解丈夫身為岳父怎麼看女婿怎麼不順眼的那顆心,瞪他一眼,說:“人家那是救了你女兒的命,怎麼還嫌三嫌四的。”
說完吹了燈,賭氣背對他睡。
海棠苑,孟珠臥房中,早已吹熄的燈此時被點亮,燕馳飛一身黑衣站在桌旁。
孟珠還在睡著,為了發汗身上蓋著三層棉被,小臉熱得紅撲撲的。
燕馳飛傻乎乎地站了一會兒,等身上寒氣散盡了,才走到床邊。
他本來已睡下,不想做了個噩夢,夢到前世自己千辛萬苦,終於回到故土,以為能與妻兒相聚,得到的卻是他們早已離世的訊息。
醒來後怎樣都不能放心,一定要過來親自看看孟珠好好的才行。
這時看過了,是否該離開?
他坐在床邊,猶自有些不捨,孟珠恰在此時睜開眼,半夢半醒地看到他,嘟囔了一句:“你怎麼這麼晚啊,好睏,快點睡吧。”
然後,無比自然地往裡挪了挪,給他騰地方,還不忘體貼的掀開被子。
燕馳飛坐在那兒沒動。
孟珠等了一會兒,不耐煩起來,撅嘴抱怨:“怎麼還不上來,這樣我好冷的!”
燕馳飛終於爬上床來,在她身旁躺下。
孟珠滿意地鑽進他懷裡,小腦袋一直親暱地蹭他胸口,不時說:“好奇怪啊,馳飛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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