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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無解。
在遠離中國的東南亞小島上,韓衝沒有了長輩的束縛,在酒店開了兩個房間,一間給自己,一間給高銘慧。一連三天兩人相安無事。
用餐的時候,韓衝都是自己下樓,一日三餐,他全都沒招呼過她,一早上,他早早離開酒店,在外面逛蕩一個整天,午餐在外面解決,晚餐也不吃,直接關房間裡。
高銘慧有幾次在酒店的走廊裡碰見她,都想和他說話,但他直接埋頭走過去,高銘慧想說什麼,便也說不出來了。
這是一家中餐館,院子裡佈置得小橋流水,像極中國南方的園林縮景,一道粉色古裝身影坐在一池碧水邊,眼前一副古箏,女人素手纖纖輕輕彈奏一曲《平湖秋月》。
韓衝聽見那琴聲的時候,腳步自動停住了,他順著那家飯館的大門望進去,看到了裡面如江南園林般的小橋流水縮景,也看到了水池邊,輕輕彈奏的女子:鬢髮輕挽,別一枚素釵,身上再無別的裝飾,但卻有一種天然的柔媚。
一曲《平湖秋月》從女子的指尖輕輕流洩出來,那是一種如到江南的別樣風情。在這樣的東南亞國家,竟然能看到如江南女子的身影還有那幽幽琴聲,當然會讓人產生一種說不出的新奇感。
韓沖走了進去。
“先生請裡邊坐。”
中式服裝的酒保立刻過來招呼,韓衝跟著酒保來到水池對面的木質方桌前坐下。
從這個方向,可以看到女子另一半的側顏,清秀而美好。
韓衝有生以來第一次這樣凝視一個女人,活了這二十八年,他有一種白活了的感覺,以前所經歷的女人,在這個粉衣女子面前,都像庸脂俗粉、俗不可耐。
他覺得自己以前真的是俗到家了,竟然會喜歡上那些個俗不可耐的女人。僻如小陶、僻如混血美女安娜。
“這女孩兒叫什麼名字?”韓衝低聲問端茶上來的酒保。
酒保看了看那個低頭撫琴的姑娘,“她叫素蘭,人如其名吧?”酒保知道眼前的男子對那女孩兒似乎有意,便對他眨了眨眼睛。
韓衝點頭,“的確人如其名。”
*
高銘慧一個人漫步在海邊上,海風吹動她長長裙襬,那張秀美的面龐上流動著幾許憂傷和彷徨。
手機響起鈴聲,她從波西米亞風的手包中拿出來接聽。
“銘慧呀,玩得好嗎?”說話的是高夫人。
“媽,挺好的。”高銘慧低頭,海浪正漫過她的腳丫。
高夫人跟女兒聊了一會兒,作為韓衝的丈母孃,她並不知道韓衝抗婚抗的那麼厲害,韓家人把這件事壓制得很好,高夫人只知道韓衝不是那麼喜歡自己的女兒,但是感情是可以培養的,她和高先生,就是個很好的例子,所以她並不會太多為女兒的婚事擔憂。
只是她不知道,韓衝在婚後這些日子裡,從未跟高銘慧同過房,高銘慧亦把這些壓在心底,從未對別人說過。
電話結束通話,高銘慧站在沙灘上,海天湛藍,海鳥飛過,一艘快艇飛快劃過視線,那道高挑的身形顯得特別的寥落。
韓衝回來的時候,看到房間門口站著一道身著波西米亞長裙的身影,“你站在這裡做什麼?”韓衝皺眉看著高銘慧。
高銘慧道:“爺爺來電話,讓你接,我來找你,可是你不在。”
“我有事。”韓衝把門卡貼在門鎖上,房門滋的一聲後開啟。
高銘慧跟著走了進去。
“你現在給爺爺回一個吧,他問我你去哪兒了,我說你在洗澡。”
韓衝頭都沒抬,顧自解著T恤,“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兒打。”
高銘慧眼神露出一抹失望,但還是保持著她多年養成的風度,“好吧,你記得打給爺爺。”
高銘慧臨走的時候,把房門給韓衝帶上了。
韓衝沒有給韓老爺子打電話,而是洗了澡就躺在床上,發微信訊息,“我好像愛上你了怎麼辦?”
“傻瓜,這才第一次見,你就愛上我了?”
“好像是的。”
“那我好像太幸運了。”
……
早上,高銘慧從房間裡出來,經過韓衝的房間時,向著那邊望了一眼,房門緊閉,不知道他是出去了還是在裡面。
房門就在這時開啟了,韓衝看到眼前的女人,愣了一下,“早餐你自己去吃吧,我約了朋友。”
韓衝顧自走了。
高銘慧望著那道高大的身影越走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