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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解恨的聲音，那是她從未見過的狠辣和憤怒。蘇小魚被嚇到了。

一個人趴在那兒只是哭，葉綿問她怎麼回事，她也說不清了。許老太太也嚇壞了，“哎喲哇，這大半夜的，鬧的是什麼！”

葉綿去給許西城打電話了，電話半天才接通，葉綿憤怒地斥責兒子，“許西城，你過了啊！你這一腳會要人命的！”

許西城一個人坐在公司的沙發上，吸著煙，屋子裡煙霧瀰漫，他心情惡劣透了，“是她自找的！”

葉綿道：“不管小魚做了什麼，她年輕不懂事，你可以給她說教，再怎麼也不能動腳踹是吧？你把她踹壞了怎麼辦？骨頭折了呢？你知不知道你那一腳……”葉綿氣壞了，心臟都跟著痙/攣了似的疼。她一手捂著胸口，喘著氣，“如果小魚現在懷孕了，你那一腳下去，孩子都沒了……”

葉綿想，她怎麼就這麼不省心呢？三天兩頭打打鬧鬧就算了，還鬧出這麼一碼子事兒。一個個這麼讓她不省心。

葉綿氣哭了。

許西城在傍天亮時回來了。葉綿坐在客廳裡等著兒子，許西城一進屋，就看見了沙發上一個人獨坐的母親，他能感到那種低氣壓以及母親胸口透出的傷悲。

“媽，對不起，讓您擔心了。”許西城走過來，給葉綿跪下了。

葉綿給了兒子一記耳光，“你怎麼這麼狠呢？那一腳下去要多重啊？你一個大男人，一腳踹在小姑娘的胯骨上，你知不知道會踹癱的！”

許西城原本陰沉的面容有了些許鬆動，“您不知道她做了什麼，是個男人都沒法容忍！”

葉綿道：“她做了什麼不好的事，你可以找她談啊，再怎麼也不能動腳踹啊！”

“我知道了，媽媽。”許西城站了起來，“這麼晚了，您也別在這兒坐著了，我扶您回屋。”

許西城扶起了葉綿。葉綿經過晚上這麼一鬧，再加上這麼一宿沒睡，渾身都虛得厲害，許西城扶著她的時候，心裡是非常後悔的，她認為蘇小魚挨那一腳是罪

有應得，但是驚擾到了母親讓母親如此難過，就是他的不對了。他把葉綿扶回了房，扶她躺下，葉綿說：“上去看看小魚，跟她道歉。”

許西城皺起眉頭，神情升起幾分不耐，但他不想讓母親再跟著生氣，他說：“成！”

許西城替母親關上門，上樓去了。

蘇小魚胯骨疼了大半宿，此刻睡去了。趴在大床的裡側，被子還是葉綿出去時給她蓋上的，她臉向窗子那邊，滿臉的淚痕狼籍，胸口一抽一抽的，睡得並不安穩。

許西城走了進去，無聲無息地在床邊坐下。

一個人煩躁地吸起了煙。

蘇小魚被胯骨上一陣陣的疼疼醒了，她聞到了屋子裡瀰漫的煙味，這才轉了頭，看到了許西城坐在床邊的背影。

她什麼都沒說，又趴下了。

“告訴我，你和莫輕寒到底什麼關係，你是不是喜歡他！”許西城發出沉鬱的聲音。

蘇小魚趴在床上，發出很低的類似啜泣的聲音，“不是。”

“那是什麼，為什麼會和他跳舞？又為什麼告訴我是什麼蹭吃蹭喝會，實際上卻是大齡青年聯誼會，那種聯誼會，你參加做什麼？難道你忘了自己已經有了婚約，已經是別的男人的女人嗎？蘇小魚，是不是我慣壞了你！”

許西城越說越氣憤，後面就是咬緊了鋼牙。

蘇小魚知道自己現在是越描越黑，“我真的沒做什麼，那個舞，是黎素素他們硬拉著我們跳的，我們只跳了幾下，我覺得這樣被人誤解了不好，他也是這樣認為，我瞞著你，是因為我想湊熱鬧，又怕你不讓我去……”

蘇小魚頭埋在臂彎裡，眼淚在無聲地流，耳邊能聽到男人沉重的呼吸。

“不管你信不信，真的只是這樣……”

蘇小魚哭音越來越濃，昨晚那一幕真的嚇壞了她，以往他怎麼喝斥她，打她屁股，那些巴掌那都不算個事兒，真的觸到這個男人的底限，一腳踹死她的可能性都有。

“現在我不管你們是怎麼回事，總之我不能容忍我的女人不純潔，你好好在家裡反思，這段時間就不要上班了！”

許西城起了身，頭都不回地走了。

這一天裡，整座大宅異樣的安靜，葉綿從昨天晚上就開始不舒服，所以早點沒準備，許老太太打電話給兒子，“江平，叫個保姆過來，葉綿不舒服。”

許江平聽到電話一愣，趙芳佳問了一句，“老太太叫你什麼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