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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皺皺眉頭。

許西城道：“放心，他要真是一條龍，這點兒挫折難不住他。”

“哦。”

蘇小魚忽然又扯他的衣服，“老許，你說，韓衝在外面真有女人嗎？”

許西城皺眉頭，“不知道。”

蘇小魚道：“我看他那樣子怪怪的，說不定真有，如果真有，那就太對不起高姐姐了。”

許西城卻像並不想提這件事，“你餓不餓？不餓我就不叫外賣了。”

“餓餓，叫吧叫吧。”

蘇小魚這才感到肚子裡咕嚕咕嚕響，這一響就把剛才的話題給忘了。

*

韓衝從外面進來，韓家大宅已經很安靜，長輩們似乎都已經睡下，他正欲將雨傘收起來，卻見高銘慧走過來，一身睡衣，身形窈窕，“給我吧。”她接過他手中的雨傘，輕抖了一下，收起來，

韓衝說：“這麼晚，你在等我？”

高銘慧道：“只是睡不著。”

此時，韓衝彎身換鞋，高銘慧站在他前方，韓衝換完鞋直起身形，從他髮絲間，飄來一陣淡淡的香味。

高銘慧怔了一下。

韓衝抬頭，他看到高銘慧正用一種很異樣的眼神凝視他，他別開了目光，“這麼晚了，去睡吧。”

他顧自從她身邊走過去了。

高銘慧的心臟被什麼看不見的東西給纏繞住了，她一手覆在胸口位置，一面腦子裡開始冒出那讓她心驚的念頭。

“銘慧，是衝兒回來了嗎？”身後傳來韓太太的聲音，高銘慧忙說：“是呀，是衝弟回來了。”

韓太太一身睡裙走過來，“衝兒回來了，你怎麼不上樓啊？”

“哦，我這就上去。”

高銘慧慌忙往樓上走，可是韓太太並沒有回臥房，她跟過來了。

“我去看看衝兒，這一天天地在外面跑，我這個當親媽的都見不到自己的兒子了。”

韓太太上樓明顯是有目的的，高銘慧心情一陣緊張。正要喚韓衝出來，韓衝已經從他睡的那間臥室走出來了。

“做嘛，這麼晚了，您不睡嗎？”韓衝向著韓太太，面色涼涼的。

韓太太一看到兒子光著上身從另一間臥室出來，心裡便什麼都明白了。

但仍然心平氣和地道：“衝兒，這麼晚了，趕緊去睡覺吧！小夫妻，正是要孩子的時候，從今以後，調整作息，不要再抽菸喝酒，工作上早去早回，把身體調理好，跟銘慧好好生個孩子。”

“我知道了。”韓衝顯得很不耐煩。

韓太太卻道：“知道了就洗洗睡吧，我已經睡過一覺了，現在睡不著，我在這兒呆會兒。”

韓太太走到二樓的小客廳裡坐下了，從這裡一眼可看到次臥室的門口，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韓衝是根本不可能回那間臥室去睡的。

韓衝皺了皺眉，顯得很不爽，但卻不敢公然違抗母親，只得去了高銘慧的那間臥室。

這原本是他們的婚房，可是他只在這裡睡過一個晚上。

“這下你如願了。”

他當著她的面，把長褲脫下來，隨意地扔在了梳妝凳上，然後頭都不回地往浴室走去。

高銘慧心口像被什麼紮了一下似的，一陣堵心，但還是平靜著心情，走過去，將他隨意丟在梳妝凳上的長褲撿起來，掛在衣架上。

她走到浴室門口，輕聲嘆了口氣，“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睡不著，又看到你頂著雨回來，才下去接你的。我也沒有想到媽媽會跟著上樓。”

“現在怎麼說都沒用，她在外面守著呢！”韓衝用毛巾把身上和頭髮擦乾，然後裹著一件浴袍出來了。

高銘慧就站在浴室門口幾步之外，一身淺色棉質睡裙，長髮披肩，婷婷玉立，但韓衝如若不見，他把浴袍的帶子扣上，“成了，今天晚上就這麼著吧。”

他顧自身形一歪，躺床上去了。

高銘慧看著他合衣而臥的身影，心頭不是不難過的，可這是她選擇的路，她已經不可能退出去。

就這樣，兩人各據床的一邊睡了一宿，高銘慧起床的時候，韓衝仍然裹著那件浴袍，很顯然，一晚上都不曾解開過。

“我幫你拿衣服吧。”

她走進衣帽間，將韓衝的內外衣都找了一套出來，放在他身邊。

“我出去，你換上吧。”

高銘慧轉身走了，韓衝這才解開了身上的浴袍……

上午的陽光，溫暖而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