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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瀨也是同樣,一向愛笑的他在這一段時間總是會發呆,那雙暖黃色的眸子裡盛著絲絲的迷茫,還有難以訴說的鈍痛感。
兩年的時間足以改變一個人,即使最初是有不相信,但是親眼看著他下葬,還能有什麼不信。
只是從內心裡他仍舊拒絕接受,他總覺得,那個人還會回來。可能面貌不同,可能性格有所改變,但那個人還是那個人,那個人一定會回來。
所以他在等,所以他不會因為這些天的到來而感到過度難過,只是迷茫地再等。
可是為什麼已經過了兩年,他還不回來。
本來對於他們來說是最美好回憶的章魚燒小店,現在留下的只是沉默。說不上壓抑,但是卻帶著沉重。不傷心傷肺,卻耗盡懷念。
不可思議的事情不只有愛情,記憶也是一種匪夷所思的事。只是它能明明白白的告訴你過去,卻永遠也不能帶你回到過去。
所以才會有人說,記憶比失憶更殘酷。
它們的差別只不過在於,一個是銘記於腦,一個是銘刻於心。
都一樣可愛又可恨。
他們聚在這裡,看著對方沉默著,最終還是一向大大咧咧的青峰開了口,端起杯子裡代做酒來喝的汽水,低聲道:“人死不能復生。”
汽水泛著毒一樣的泡沫,在顏色鮮豔的液體中升起又落下,最終化作微不可見的氣泡爆炸在空氣中。即使聽不到,也同樣劇烈。
一場聚會不過是室內的靜坐。黃瀨站起身來,說了一句“我去看看他”就匆匆離開。
公墓一向是乾淨而又漂亮的,因為這裡承載著很多人的靈魂。也許生前是個伸張正義的律師,也許是個十惡不赦的盜賊,也許是個年逾花甲的老人,也許只是個冰雪可愛的孩子。
但是在這裡,他們都一樣只留一捧黃土作為最後的歸宿。人生不能平等,死去卻都一樣孤獨。
黃瀨熟悉的穿過看起來其實一模一樣的墓碑找到那個人所在的地方。因為經常打掃所以看起來很乾淨,大理石的碑面前放著上一次不知誰來過時帶來的百合花,只是時間不肯放過它,將新鮮美麗的花朵水分一點不剩的蒸乾,徒留下乾枯的花瓣被風吹得支離破碎。
生命一向是這樣脆弱而又短暫的,在一個個不經意的分分秒秒,流逝一個個曾經璀璨過的物是人非。
黃瀨在空地上坐下來,一點也不在意青磚上不可避免的灰塵在他乾淨的風衣上攻城略地。
墓碑上沒有照片,因為他們後知後覺地發現律竟從未留下一張照片來讓人懷念。死的太過乾脆簡單,讓人在飛速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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