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部分(第3/4 頁)

已經解決了一份披薩，兩塊三明治，三杯南瓜汁。律吃著榴蓮酥的動作變得慢條斯理起來，一邊還瞄著正在看書的裡德爾。

裡德爾正讀的專心，手中厚厚的書籍已經翻過了大半，每一頁上都有他自己做的註釋。這些書都是他透過不知什麼途徑搞到的，每一本他都看的很仔細，而且看不止一遍。

律隱約記得自己的老師曾經和自己說過，認真讀書的人，一開始是把書讀厚，再來就是重新把書讀薄。

厚的是註釋，薄的是遺忘。

託著下巴看著裡德爾精緻優美的側臉，像是經過精細計算過而雕刻出的人像，面容上聚精會神的神情讓他本來過於鋒芒畢露的鋒利光芒朦朧了，變得安然平和起來。

他的確是個極為優秀的人，作為一名上位者，他的手段足夠，也夠無情。只不過過度的無情，會失去人心。現在的情況剛剛好，正是飽和的狀態，只要他不分割自己的靈魂，就不會失了這個度，那麼他迎來的，也就不會是失敗和毀滅。

聳聳肩，律的手指漫不經心的劃過書頁上自己所熟悉的方塊字。

現在看來裡德爾不會分割靈魂了，但是還是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是律一直猶豫著不知道應該怎麼說的。

修真最忌追求這些凡世的東西，權利、金錢、地位都不過是塵世中的俗物，修真者不屑於追求這些，而要往永生道路上前進，就必須拋下這些。

修真，修的是那一份本真，修的是心境。

他看著仍舊沉浸在書中的裡德爾，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有些事情那麼簡單明瞭，為什麼就不明白呢。

裡德爾看過了這麼多書，這件事其實是明白的吧？那麼為什麼還放不下呢，永生與權力之間，只能選擇一個的。

伸手撓撓自己已經成了雞窩的蓬蓬腦袋，律小小的打了個呵欠。早上早起去做烏冬麵，現在還真是有些困了呢

等裡德爾看完那一本書時，有些疲憊的揉了揉額角，然後才發現一直以來很安靜的沒有出聲的律原來是睡著了。

有些失笑，律還真是沒有戒心啊。

裡德爾面目柔和的看著趴在桌子上的少年，蓬鬆松的頭髮看起來很是柔軟，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摸一摸。而實際上他也這麼做了，下意識的。

微愣的感受著手心下柔軟的觸感，裡德爾嘴角含著一抹輕快的笑容，他不知道自己這副表情若是讓自己的追隨者看見了會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他只知道他現在的心情很好，很輕鬆。

很久沒有過了的，輕鬆的感覺。

怕是也只有在這個對他毫不設防的少年身邊才能感受的到了吧。就連最早認識的阿布拉克薩斯也無法替代。

地窖裡本就沒有陽光，裡德爾將屋內的光線調暗了些，好讓某人睡的更舒服。

他想了想，將搭在一邊的毛毯蓋在了律的身上，只露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來。

天色由光明變暗了，只是有些人的內心，卻從原本的黑暗變得光影縱橫了起來。

塞巴斯蒂安在天黑之後來過一次，只不過他只是安靜的看了一會兒律帶著淺淺笑容的睡顏，沒有叫醒他。

第二天一大早，律就醒過來了。他拍拍自己睡的稀裡糊塗的腦袋，有點沒反應過來自己這是睡在哪裡。

看看自己身上的毛毯，律微微一怔，隨即轉頭去看裡德爾，他正坐在沙發上，手中捧著一杯熱氣騰騰的梅麗爾紅茶。

“早安。”裡德爾這話說的輕描淡寫，臉上的笑容恰到好處，令人無法拒絕。

於是律嚥下自己的疑問，也點點頭。“早。”

他揉揉眼，將自己身上的毛毯又重新搭了回去，然後進了洗手間準備洗一把臉清醒一下。

只是他忘記了一件事，那面鏡子還在那裡等著他。沒等他站定，那面鏡子就發出了令人抓狂的尖叫。

“啊！！！你是誰？為什麼在英俊的裡德爾還有小可愛的房間裡？是不是就是你把小可愛綁走的，快說！”

律確定他捕捉到了一個詞。“小，小可愛？”那是什麼玩意兒律嘴角抽抽著聽著炸毛的鏡子不斷的碎碎念，“小可愛就是小可愛！是之前和裡德爾住在一起的小可愛！才不像你這麼邋遢呢，小可愛是愛乾淨的小可愛！”

好吧，律想他知道鏡子口中那個小可愛該死的是誰了他把亂糟糟的頭髮打理了一下，然後洗了把臉，然後斜眼瞄著這喋喋不休的鏡子，似笑非笑地道。“你看我是誰？”

鏡子：“啊…………”

裡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