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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田萁立扶余大將高文為龍泉府節度留後,又請以鄭孝章次子鄭浦修為扶余節度留後。鄭孝章以鄭浦修資歷不足為由,上書李茂,拒不肯授,李茂遂遷鄭浦修為檀州刺史。
得知養父被暴屍街頭,姚靜花當晚便尋了短見,辛虧發現的及時,救了回來。李茂專程去看望她,姚靜花坐在床上面朝內牆,含恨不理。一旁的姚翠華深感不安,連勸姐姐不要如此。姚靜花賭氣道:“口口聲聲說婦人不得干政,卻眼裡只盯著別人,偏偏不管自己家。父親不過是說了兩句實話竟遭此橫禍,吹噓的公平正義都在哪?功業未成便殺功勳,豈不讓人齒寒心冷。”說罷痛哭,姚翠華十分不安,忙代姐姐向李茂賠罪。
李茂面紅耳赤,尷尬地笑了笑,囑咐姚翠華:“好好看著你姐姐,千萬別再做傻事了。”
出門後撞見韓江春,問道:“你回來了也好,多勸勸她,她從小就是個火爆性子。”過後問石空:“韓江春怎麼回來的,訊息倒是蠻靈通的嘛。”
石空入關中後因水土不服病了一場,一直在邠州養病,剛剛到長安,聞言笑道:“太公脾氣雖然壞,人卻光明磊落,在軍中地位甚高。祝九、石大膽、薛老將這些人,天不怕地不怕,獨獨服他,他死的這麼慘,怕是都看不下去吧。”李茂道:“說話吞吞吐吐,你是不是想說她這次做的太過分了,都要她殺人償命。”
石空道:“這話誰敢說,諒他們也沒這膽子。只是奇怪,夫人那麼精明的人,怎會做出這麼出格的事來,想來的確是渤海的局勢太過複雜了吧。”李茂道:“她是自作自受,而今誰能替她辯白。太公死的太窩囊了,我這一想起來,心裡就堵得慌,真是堵得慌。”
和李茂一樣心堵的還有田萁,拿歸芝生的性命做要挾是為了讓李茂讓步,她相信李茂會讓步的,因為渤海只有她能鎮得住,而且她所要求都是李茂曾經答應過她的,這個時候提出來無非是確認一下,免得他闊了以後賴賬。
歸芝生是稀裡糊塗死在家裡的,死的不明不白,他這邊一死,那邊就有訊息傳出來說是畏罪自殺。畏罪自殺,那就是自己逼死了他,這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以歸芝生臉皮的厚度,怎會畏罪自殺呢,就算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屈服的。人指定是讓人謀害了,自己卻稀裡糊塗做了替罪羊,你讓她如此處置?
暴屍街頭示眾是不得而為之,得知歸芝生死後,一大群渤海貴族要求將此人暴屍街頭,以報昔日他羞辱巫婆之仇,她田萁若堅持不肯,將來怎麼換取他們的忠誠?渤海將來是要建國的,她兒子的國,要想這個國能保持自主,就必須容忍他們的存在。
反正她殺人兇手的嫌疑也是洗刷不掉的,索性就硬著頭皮幹到底,暴屍街頭就暴屍街頭吧,若因此換來渤海人的臣服,那也值得。
被私心衝昏了頭腦的田萁在不知不覺間幹下了這輩子最讓她後悔的事,但在幹這件事的時候她卻是意氣風發,自信滿滿,她的囂張跋扈給蘇景留下了終生難於磨滅的印象,他們將從此為仇,不死不休。
這件事是否能向李茂解釋清楚,田萁沒有把握,至少在來往書信中是解釋不清了,而讓她離開渤海回中原去向李茂解釋原委,她實在是不願意。渤海是她的,是她兒子的,是她們田家的,她怎能輕易捨棄?
反正惡名已經擔了,索性就一條道走到黑,他暴跳如雷也好,詛咒她也好,都不管了,她要傾盡全力把渤海打造成屬於她的樂園。
但理智告訴她,她有必要給李茂回一封信,詳盡敘述歸芝生的死,分析他的死因,她沒有推卸責任,並宣告待渤海局勢穩定後,她將親自回長安請罪,給各方諸侯一個交代。
相隔萬里之遙,李茂也不能把她怎麼辦,只好安慰她頂住壓力,繼續鎮守渤海。然後費盡口舌向各方將領解釋歸芝生的死因,並公然否定田萁的判斷,立即為歸芝生翻案,追授山和郡公,贈司徒,蔭其養子,封其養女姚家姐妹為縣君,扶靈回故鄉安葬,遣大臣弔唁。
他李茂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做給外戚蘇氏看,也做給軍中將士看。更大規模的安撫動作同時進行。因蘇卿膝下無子,燕王世子一直懸而未決,在蘇卿的主張下,李茂冊立齊嫣長子李銘為世子,奏封田萁之子李遵為慎肅縣公,遣其往成德田布府中讀書。
除此之外,李茂分右廂為漠北、關內、海東三部,以陳慕陽、秦鳳棉、田萁分任總管,三人地位並駕齊驅,互不統屬,都直接向李茂負責,這樣一來田萁的情報總管一職便名存實亡,不久就被李茂藉故撤銷。
經過這一連串的動作,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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