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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喻,好賴話聽不懂嗎,我這是為了你好,那閻王是你能招惹的起的嗎?這些年他壞了多少人的性命?”
這話說的倒也實在,李茂緩了口氣,說道:“掌櫃的好意我心領了,這廝在莫可渡為害多年,你們家大業大得罪不起他,我明白。可我卻不怕他,我今有一計治他,求掌櫃幫個小忙。”從薛戎夫婦的氣度來看,胡二料定有些來頭,文三兒橫行莫可渡,攪的商旅不安,他早恨之入骨。只是文三兒又鄭副將做靠山,他奈何不得。
聽了李茂這番話,他在心裡盤算了一番,已經有了計較,暗助李茂跟文三兒鬥上一鬥,對他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想到這,他左右掃了一眼,壓低了聲音問:“你有什麼辦法,要我怎麼幫?”聽了李茂的計策,胡二略一思忖,將牙一咬:“成!包在我身上。”
李茂又招手喚過青墨,在他耳邊叮囑了幾句,打發青墨跟著胡二一起進了客棧。
潑皮樂貴斜躺在涼床上,在數百雙好奇的目光注視下,呲牙咧嘴,哼哼唧唧,盡心盡力扮演者一個受害者的角色。
他身後站著文三兒和他的三十幾個弟兄,人人手裡都有傢伙,氣勢雄壯,論理有這麼多人給他撐腰,他本當無所畏懼,卻不知怎麼的,樂貴的心裡總是忐忑不安,總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一條面龐白淨的壯漢,忽地排眾而出,手提橫刀,衝他而來,樂貴下意識地往後退退縮,背上卻多了一隻厚實的手。
“沉住氣,別怕。”
有文三兒撐腰,樂貴心裡稍安,腰桿一時挺的筆直。
那大漢大步行來,指著樂貴的鼻子破口大罵:“爺就是李茂,你也不打聽打聽,在懷州地方誰敢跟爺耍橫!你他媽的半夜三更閒的掉蛋爬牆來偷窺你老子跟你娘幹事,不孝的野雜種,摔死也是活該,竟還敢滿嘴噴糞羞辱爺,你他孃的知道‘死’字怎麼寫嗎,不知道老子教你寫!”李茂猛地朝竹涼床踹了一腳,又罵:“你再他媽的在這唧唧歪歪裝死,信不信爺我一刀劈了你!”
一口氣罵完,李茂臉上像著了火,火燒火燎的十分難受,自小到大說過的所有髒話加在一起也沒今天這麼多,而所吐言語之惡毒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竟是出自自己的嘴。
他那一腳差點沒把涼床踹翻,樂貴見李茂如此猛惡,嚇得臉色煞白,雙手抓著床沿一動不敢動,莫說回嘴對罵就是連喊救命的勇氣都沒了。
眾無賴見李茂兇狠的像頭髮怒的豹子,一時面面相覷,鴉雀無聲,在客棧門口叫罵這麼久,“李茂”一直躲著沒露頭,讓他們先入為主地認為李茂就是個軟蛋,軟蛋驟然變成了狠人,變化太快,讓他們難以適應,心裡轉不過彎來。
面對暴怒中的李茂,二十個人中倒有十來個心先怯了。
文三兒在胡家老店外叫罵了半個時辰,口乾舌燥,剛退下去喝水晶粥潤嗓子,卻不料突然竄出來這麼一個狠貨,罵人比自己還狠。文三兒不覺倒抽了一口涼氣,不過他終究是見過大場面的,沒理由因為對方發幾句狠就撤的。他強作鎮定,慢悠悠地喝完碗裡的粥,抹抹嘴,站了起來。
他個子不高,黝黑精瘦,看著其貌不揚,一雙眼睛卻惡如野狼。
老大出馬,眾無賴有了主心骨,頓時鼓譟了起來。
對手下人的表現,文三兒很滿意,他向眾人壓了壓手,甩開大步走到涼床邊,單手按在了樂貴的肩上,為他撐腰打氣,另隻手中的鐵叉重重地往青石板上一頓。
衝著李茂咧嘴一笑,問道:“你就是李茂,你們夫妻做的好買賣嘛,既然是買賣就該公買公賣,怎能坐地起價呢?不嫖你家娘子你就打人,這是何道理嘛?莫可渡是我大唐的軍鎮,這裡有王法,有天理,有公道!”老大的演講很精彩,眾無賴群聲叫好,忙著起鬨。
李茂面掛微笑迎向文三兒,他的個子足足高過文三兒一頭,肩寬背厚更非文三兒可比。往文三兒面前一站,似一個成年壯漢對一個單薄少年,文三兒頓時感受到了一股威壓。
身後天地雖寬,自家卻無路可退。他舔了舔嘴唇,將瘦骨嶙峋的胸脯用力一挺,咧開嘴勉力一笑,歪著頭望向李茂腰間的佩刀,故作輕鬆地嬉笑道:“是真傢伙?能殺人不?來來來……試試爺的脖子硬,還是你的刀硬。”說罷把頭一伸,拍了拍髒兮兮的脖子求砍。
第015章 誘敵
眾無賴爆出一陣鬨笑,人人皆料定李茂不敢揮刀。
李茂向後退了一步,冷笑道:“一顆腌臢狗頭,休要汙了爺的寶刀,你再糾纏不休,爺賞你幾個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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