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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見棺材不落淚,這條河還真是一條猛惡的河。”
田萁正出神地望著河面,沉浸在屬於她自己的世界裡,猛然聽到這話,吃了一驚,她抬頭望了李茂一眼,勉力一笑,算是招呼,目光再度滑落河面,淡淡地答道:“一年四季只有這個季節才會這樣,大部分時間,她還是很美的。”李茂道:“是啊,若她一年四季都這麼狂暴,也就不會被人稱作是母親河了。”
“母親河?李兄把黃河比作母親河,這個比喻倒是十分貼切。”
李茂笑道:“我不過拾人牙慧,我是個和尚,幼小出家,沒讀過幾年書,可不懂得什麼比喻比擬的,比不了兄臺你。”田萁微笑道:“我?我有什麼?”李茂道:“觀田兄舉止談吐處處與風雅結緣,足見家學淵博。”田萁微微一笑,謙和地回道:“李兄過譽了,家父是個好風雅的人,自幼聘請嚴師督導,我不過是略略知道些待人接物的禮數罷了。”
李茂笑了笑,沒有再問下去,幾次三番試探,這個叫田萁的女子都不肯洩露半點家世身份,萍水相逢,他沒有理由繼續窮追不捨。不問家世,李茂就拿這黃河入題跟她天南地北地閒聊起來,一時倒十分投機。
田萁不光學問好,眼界也很開闊,看人見事常有獨到之處。至於李茂,那眼界自然是開闊的無邊無際,從鴻蒙開天闢地扯起,上下五千年,古今中外事,扯的津津有味。一向矜持的田萁不覺間也展露出了真性情,她雙目圓睜,兩眼放光,捂著嘴咯咯地笑個不停。李茂說的這些東西聽著怪誕,想想卻又有一定的道理。
若非他一早就表明了曾做過和尚的經歷,田萁簡直要把他當作妖異一類了。和尚嘛,不用為生計奔忙,不用考慮傳宗接代,不必為子孫後代謀福利,閒著無聊不就是整天琢磨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田萁笑起來的時候很美,美目澄澈如水。
兩個青墨吵吵嚷嚷地從船艙裡鑽了出來,女青墨瞧見田萁正與李茂閒聊,便氣鼓鼓地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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