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部分(第2/4 頁)
青墨道:“小史將軍說向晚就到,五郎還沒有訊息,沒訊息我想就是好訊息,他們應該沒拿住他,可能只是走散了,他是個頂機靈的人,應該不會有事的。小史將軍說,他說他願意護送我們去幽州。”
田萁苦笑:“這一回,我們真成了喪家之犬嗎。”
青墨抱著她,安慰道:“不怕,不怕,有我,有我呢,天崩地裂,海枯石爛,我都陪著你,保護你。”
秦墨很響亮地吸了口涼氣,捂著腮幫說自己牙疼。
青墨變了副臉色,像個鬥士似的對秦墨說:“我們去幽州,不是去避難,不是去乞討,我們不會委曲求全要求別人為我們做什麼,你收起你的菩薩心腸和險惡用心,為國公洗刷冤屈,報仇雪恨是我們自己的事,不許你們插手干涉。你聽明白了沒有?”
秦墨謙卑地說:“聽明白了,我代茂哥歡迎諸位到幽州來暫住。”
青墨提醒道:“我們走了,婉兒姑娘怎麼辦,可別落在他們手裡。”
田萁道:“若連她都忘了,秦總管也就是個俗人了。”
秦墨道:“二位放心,我已派人把她接了出來,向晚跟夫人一起到貝州。”
貝州南門外,落日餘暉中,一支風塵僕僕的商隊由南而來,一支騎兵迎出城去,繞著商隊轉了一圈,就轉變成商隊的護衛,很顯然這支商隊來頭不小。
商隊中央的一輛馬車上,田興妻朱夫人正和朱婉兒手拉著手聊些家常話。
丈夫被人謀害,兩個兒子一個做了階下囚,一個下落不明,朱夫人早已是心力交瘁,這一路上若無朱婉兒的百般開導,真不知怎麼挺過來。
為了掩飾身份,這一路上二人以姑侄相稱,倒也貼切:兩人都姓朱,年齡相差近二十歲。患難見真情,一路行來,朱夫人喜歡上了朱婉兒,到了貝州城後索性認了朱婉兒做幹侄女。
眾人有些哭笑不得:有人認乾女兒的,有人認乾兒子的,哪有認幹侄女的呢。不過老夫人喜歡,朱婉兒願意,別人也就不好再說什麼。
朱夫人在田興被害後,得忠心衛士的保護逃出魏州城,她的淚早已哭幹,也知道哭是一點用都沒有,但是見了女兒田萁還是忍不住乾嚎了一場。
然後她拉著田萁的手說:“史家二郎是個忠義的孩子,史家大郎卻是個靠不住的,他十四歲那年誘姦了他表兄的侍妾,為了掩人耳目,竟把人推進井裡淹死。依我看貝州不是久留之地,我們還是去河中府尋你兄長,請他上奏朝廷為你父親平冤昭雪。”
田萁道:“魏州局勢已定,朝廷不會因為父親的事而妄動干戈,袞袞諸公,只會姑息養奸。父親的仇要報只能在河北報,史家大郎我也信不過,我欲去幽州,託庇於李少保門下,借他的兵將來為父親報仇雪恨。”
朱夫人張著嘴半晌發不出聲音,良久,抱住了女兒,哽噎著說:“傻孩子,我不要你委屈自己。”
田萁和李茂之間的瓜葛朱夫人是清楚的,李茂在遼東成了事,在幽州手握重兵,是最有可能為丈夫報仇的人,但女兒現在去幽州,以什麼身份?說服李茂為她報仇難度又有多大,她不忍女兒因為仇恨毀了自己的下半生。
田萁倒是看得開:“娘,你不用為女兒擔心。我去幽州不是為了攀附他,你女兒年紀大了,長的也不好看,靠色相是迷不住他的。我不會委屈自己,不會委屈求全,我要幫他成事,等他成了事,再借他的勢為父親報仇雪恨。”
朱夫人撫摸著女兒娟秀、冷峻的面龐,忽然一嘆:“折騰了這麼多年,到底還是要去見他,這就是命中註定的。人的命,天註定,人只能認命、順命,不能逆天改命啊。”
田萁笑道:“好事多磨,天意如此。”
朱夫人道:“我們田家一門英雄,到頭來卻要你來出頭為父報仇,這是何等的諷刺!你去吧,給他做妾就做妾,只要不委屈了自己,別又搞什麼出家修行。掩人耳目,其實是掩耳盜鈴,讓世人恥笑。我田家的女兒可以受委屈,卻不能讓人指著脊樑骨笑話。”
田萁含淚道:“母親不去嗎?”
朱夫人笑道:“我有五個兒子,個個英雄,我需要去幽州依附女婿嗎,笑話,我去河中府,看著你的兄長和幾個弟弟,別讓他們腦袋發熱做出什麼傻事來。”
計議已定,隔日清早,史憲忠護著朱夫人啟程去河中府,當天正午,秦墨護著田萁和青墨從貝州東北出境,穿越成德軍德州,進入橫海軍景州境內。
王承元早料他們會從德州過境,卻並沒有阻攔,田萁是個狠角色,但離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