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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鶴道:“那是什麼?”
李茂森然道:“誅殺罪魁禍首。”
張鶴道:“軍府殺人,縱然得手,我你又怎麼脫身?”
李茂笑道:“作惡的不過是他楊慧琳一人,他一死,便是群龍無首。我說過夏州的軍將心裡都還是裝著朝廷的,屆時只要我代天子赦免他們的罪過,誰又會不從?”
張鶴道:“你這是矯詔,日後翻臉不認賬怎麼辦?”
李茂搖搖頭,道:“我是欽差,天子授我便宜之權,為國除賊,誰敢說我是矯詔。”
張鶴低頭默思片刻,言道:“事關重大,容我細細思量。”
說罷起身,李茂在身後叫道:“天大的富貴就在眼面前,錯過了追悔莫及。”
李茂的話胡川聽的一清二楚,驚得目瞪口呆,張鶴一出來,胡川慌忙問道:“大哥,你想怎樣?”張鶴望著眾人劍拔弩張的架勢,卻是微微一笑,道:“他的鬼話,我怎麼會聽。我若照他的話去做了,便是死無葬身之地。”
轉身向陳中和、王成方道:“煩勞兩位兄弟給楊二將軍說一說,我要見節帥,面呈絕密訊息。你們放心,節帥若有賞賜,我忘不了二位。”
李茂策反張鶴的話,楊慧琳早在張鶴稟報之前便已知曉,軟禁李茂的屋子裡藏有一間暗室,由地道聯通外界,暗室裡藏著楊慧琳的親信,李茂和張鶴的談話,楊慧琳的親信聽的一清二楚,早搶在張鶴之前向楊慧琳稟報了此事。
楊慧琳聽完張鶴的彙報,緊蹙的眉頭舒展開來,卻問張鶴:“他說的也非全無道理,你為何不聽他的。”
張鶴道:“某有今日是節帥的恩賜,某非狼心狗肺之人,豈肯忘恩?”
楊慧琳道:“就這些?”
張鶴道:“李茂自投羅網,為人可謂不智,困獸猶鬥,是為不明,而今竟又異想天開地想策反末將,實乃愚蠢之極,某若聽從他的蠱惑只怕是死無葬身之地。”
楊慧琳點點頭,又問張鶴:“本帥此番起兵不為別的,只為尚書討個公道,你覺得,本帥這次舉兵有幾成把握?”
張鶴道:“某不懂兵略,某隻知道,大帥和老帥皆乃人中龍鳳,所行之事自有自己的道理,末將跟著大帥才有前程可奔。”
楊慧琳哈哈大笑,扶起張鶴,忽又變色道:“李茂小人也,留著必是禍害,你替本帥去取他人頭來。”
張鶴道聲遵命,又道:“李茂現由二將軍監押,請大帥賜某一道手札。”楊慧琳讚道:“好精細的人,拿我的佩刀去。”楊慧琳解佩刀賦予張鶴,張鶴雙手接過,轉身離去。楊慧琳望著他的背影,沉默不語,張鶴剛跨出門檻,他卻忽然喚道:“回來。”張鶴站住,問道:“大帥有何吩咐。”楊慧琳笑道:“暫且留他一條命,我還有用。”
李茂熬了一夜只寫出幾句不痛不癢的廢話,楊紅歡一怒之下把他寫的東西扯的粉碎,望李茂鼻子便是一拳,李茂不躲不閃,挨他拳近,驟起一記彈腿,正中楊紅歡小腹,楊紅歡捂著肚子蹲了下去,左右衛士大怒,拔刀欲殺李茂,卻被楊仁琳喝住。
第371章 鋌而走險
李茂丟下筆,拍了拍手,望了眼疼的額頭冒汗的楊紅歡,對楊仁琳說:“公然毆打欽差,這可是誅九族的重罪,我念他年輕又是初犯,不予計較,你帶回去交給楊使君好好管教。”
楊紅歡素有武力,在夏州軍中仗著身份特殊更是無人能敵,今早他去看望好外甥鄭大坤,鄭大坤昏睡未醒,外甥媳婦向他哭訴鄭大坤屁股上的棒傷發作,疼的夜不能寐,自己伺候不周,連捱了幾頓打。
楊紅歡仔細察看發現她的身上果然有好幾處傷,心痛不已,懷著一腔怒火,本來就想找李茂的麻煩,見李茂憋了一晚才寫出那麼幾個字,頓時火冒三丈。
他本想打李茂一頓好替外甥媳婦出氣,卻沒想到李茂手這麼硬,自己敗的這麼慘,直恨的他以拳砸地,打的骨節出血。
楊仁琳瞪了眼這個脾氣暴躁的堂弟,搖搖頭,去向楊慧琳覆命。
進入內宅恰見張鶴從楊慧琳房中出來,楊仁琳心裡嘀咕了一下,早先他聽陳中和、王成方兩個說,張鶴私下裡跟李茂說了些話,然後一轉身就向楊慧琳稟報了,這樣的一個小人,自己的兄長怎麼能重用?楊仁琳決定提醒哥哥一聲。
楊慧琳見弟弟過來,便道:“李茂不肯幫我說話,這我早就料到了,你們也別為難他,此人先關著,以後能派的上用場。”
兄長一開口把自己要說的都說了,楊仁琳便應了聲是,想想無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