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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成為一對情投意合的戀人。
從英國回國後,關錦璘和榮詩棉結伴來到華北平原上的十家樓;半年前容詩棉回上海探望父母,說好了要在最近幾天回十家樓來,關錦璘每天都在等待容詩棉的到來。
想著心愛的人兒就要回到身邊,看著遍地開滿色澤鮮豔的棉花;關錦璘只覺自己插上翅膀欲飛九天雲頂。
關錦璘在棉田裡轉悠著,思索著,不禁心頭一怔,對眼下的形勢產生了重重憂慮。
早在幾年前,居住太平洋小島上的倭國人便就蠢蠢欲動,彷彿非洲草原上一群紅了眼睛的鬣狗,覬覦著豐腴富饒的華夏大地;賊遛子似地強佔了東北全境;讓大和民族的百姓向東北遷徙;這種把異鄉做故鄉的強盜行徑,遭到東北人民的強烈反抗。
東北全境的淪陷,使華夏民族憤怒到極點;時起彼伏的槍聲、炮聲不斷地從北山黑水那邊瘋傳過來。
槍炮聲中,日本侵略者的馬隊、坦克、車輛,一步一步向前推進;列成方陣的炮隊,挑著膏藥旗的武士;腳蹬翻毛皮鞋踢著重步計程車兵,殺氣騰騰,在中國土地上橫衝直撞;城市、鄉村全都在痛苦地呻吟。
不屈的東北軍民與侵略者展開了誓死的抗爭,山崗、平原、長城、古道,槍彈、炮彈、手榴彈雨點般飛向敵人窩巢。
國難當頭,匹夫有責,日本人一旦繼續向西,那關錦璘的棉花種植實驗也只能束之高閣。
關錦璘把日本人的暴行回想一番,不禁義憤填膺地握緊拳頭怒道:“小日本,關錦璘和你們勢不兩立!”
夜幕包圍了十家樓,村落裡這兒那兒傳出牛呣馬嘶的聲音;關錦璘離開棉花地,回到住所,吃罷晚飯,在煤油燈下看了一陣子報紙,便就打寢安歇。
黎明時,一陣宏厚、急促的喊聲打破村落裡的寂靜:“老少爺兒們,日本人打過來嘍,快收拾行李物品準備逃難吧!”
喊話的是十家樓聯保處主任鄧萬秋,鄧萬秋喊完話,急切地挨家逐戶敲門砸窗子:“起來起來快起來,鬼子兵打到家門口了還睡什麼懶覺?”
村落裡頓時亂作一片,幾家大戶的門幾乎同時開啟來,十幾個男人女人急急惶惶從門洞裡走出來,七嘴八舌異口同聲地問:“鄧主任,咋回事嘛?”
正在敲一戶門窗的鄧萬秋回過頭來,向前走了幾步:“我剛從涿州回來,**和日本人接上火啦!”
“這麼快就到涿州?”五十多歲的白胖子問
白胖子名叫白景天,是十家樓的大戶,聽鄧萬秋說日本人已到涿州,便就急急相問:“這麼說北平、天津已經失守?”
“可不是!”鄧萬秋語氣凝重:“日本人武器精良**撐不住火,正向定興、保定潰退;看樣子保定也保不住嘍!”
白胖子緊張地說:“這可咋辦?十家樓在京津通往保定的道兒上啊!”
鄧萬秋揚揚手道:“要不我黑燈瞎火敲門砸窗子幹嘛,快回家收拾東西,準備逃荒吧!”
村落裡一派亂象。男人牽著牲口,女人揹著包袱,老人拖著孩兒。喊聲、哭聲、吵雜聲此起彼伏。
白胖子正指揮夥計瘦猴兒將傢什往大車上裝,卻聽有人喊他;轉身去看;卻是鄧萬秋。
鄧萬秋邊走邊喊:“白胖子,借你家馬車一用!”
白胖子一愣,睜大眼睛看著鄧萬秋道:“這時候借馬車幹嘛?”
鄧萬秋定了定神道:“關主任的未婚妻從上海已經出發,明天趕來保定,得派車把把她接回來!”
白胖子一怔,說:“關主任用呀,那沒問題!”
白胖子不無感慨地:“關主任錦璘先生是十家樓的貴人,也是白胖子的恩人,你看看,我這腸胃病就是他給治好的!”
白胖子按按自己的腹部加重語氣道:“關主任的未婚妻哪有不接之理?要接!要接!”
鄧萬秋道:“那就讓瘦猴兒趕車,陪關主任上保定?那小子手腳利索!”
白胖子呵呵笑道:“好呀,白某全聽鄧主任安排!”白胖子一邊說,一邊喊著:“瘦猴兒,快去套馬車,送關主任上保定!”
容詩棉從上海趕來保定的訊息是鄧萬秋告訴關錦璘的,確切地講,是鄧萬秋從涿州趕回來的路上碰見郵差,郵差將容詩棉已經從上海啟程,估計明天就到保定的電報塞到鄧萬秋手中,讓鄧萬秋儘快轉交給關錦璘。
鄧萬秋拿到郵差塞給他的電報看了幾眼,方知是容詩棉從上海打來的;便就不敢怠慢,在通知全村人轉移的同時,把電報送到關錦璘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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