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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笑道:“有是有可是不嚴重!”
“哪還叫喚個錘子?”郭大勇用關中話罵了一句:“好好和我走一起,追趕關主任跟猴子吧!”
關錦璘和猴子兩人疾風似火,扛抬著180多斤重的塗鎮山好像並不費多少力氣;這是因為關錦璘有紮實的武功功底,而猴子鄭天壽則長年累月在田間地頭、山澗叢林打拼;這種事情對他來說算不上最辛苦的;兩人默契配合自然行走如飛;終於看見夜幕中的寶鼎城。
寶鼎城長城北大街320號思羅醫院門口,幾盞鬼火一樣的路燈在閃爍幽光;在路燈的輝映下,“思羅醫院”幾個草書大字模模糊糊顯示出來。
已是戌末亥初時辰,醫院門口寬大的廣場上依然是車輛人流你來他往。
忙碌的軍車將傷員拉到這裡後放下來,又匆匆不停地離去;而在醫院門前跑動跑西接待傷員的是寶鼎大學的學生。
這些莘莘學子在國難當頭時挺身而出,有的上了前線;上不了前線的就留在後方做義工。
一批批傷員不斷地向思羅醫院送來,從這種情狀中你就能判斷出前方的戰事是多麼慘烈。
民族的脊樑,熱血的男兒正在一刀一槍和小鬼子拼搏,用自己的尊嚴捍衛著這塊神聖的土地。
關錦璘把思羅醫院門前的情景看過幾眼後,心中又激動又憂傷。
思路醫院是一所教會醫院,可是戰爭爆發後;義無反顧地接收從前線轉移下來的傷員。
走進醫院大門,迎面便是醫療大樓;醫療大樓有五層高,頂樓右邊坍塌了一個角,明顯是日軍飛機轟炸後留下的痕跡。
寶鼎成了部隊的中轉站後,日軍飛機頻繁地對這裡進行轟炸;但思羅醫院的堅固建築在敵機瘋狂轟炸中只是損傷了幾個樓角,使人不得不對那些設計和建造者說一聲“謝謝!”
思羅醫院醫療大樓的一層大廳中,幾百平米大的地方停放著幾十幅擔架,每幅擔架上躺的都是等待手術的傷兵。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護士跑前跑後地忙碌著;有的給手術室送藥品,有的指揮義工把傷兵給治療室裡抬。
關錦璘和猴兒扛抬著塗鎮山走進大廳時,一個戴眼鏡的女護士立即喊道:“甭佔道兒,往裡面抬!”
兩人在眼鏡護士指引下把擔架抬到一處地方,卻是廁所門口。
關錦璘皺皺眉頭看看眼鏡護士說:“這人傷得很重,能不能及時手術,要不……”
眼鏡護士打斷關錦璘的話:“都傷得不輕,可手術得一個一個來!”
關錦璘:“那我們要等多久?”
眼鏡護士:“說不上來,先掛號,到了叫號!”
“掛嘛子號喲?”隨後趕上來的郭大勇喝喊一聲:“人都快死了掛的球號?”
眼鏡護士一怔,回頭去看郭大勇,見他身高馬大,手裡拄著一根樹棍,衣服上血汙一片;模樣就是花和尚魯智深;便就沒好氣地說:“你這人太粗野,張口就是髒話!”
關錦璘見眼鏡護士對郭大勇不樂意,便就笑道:“護士小姐甭生氣,他是我們的兄弟,這樣說話習慣了不要給心上放!”
荊天明接上話:“郭團長說話是粗了些,可現在緊急關頭掛什麼號嘛,還不把我大哥抬進去搶救!”
眼鏡護士不耐煩地看著荊天明道:“這裡等候搶救的有幾十個,都是生命垂危的重傷員;不掛號排隊怎麼行?你們不願意掛號就把人抬走!”
“你說甚?”郭大勇搶前一步抓住眼鏡護士的胳膊道:“你再說一遍看我擰下你的腦殼!”
眼鏡護士見郭大勇兇巴巴的模樣,“哇”地一聲放聲大哭!
眼鏡護士一哭,正在接診的章馨怡立即從裡面趕出來吆喝著:“咋咋咋,咋回事?”
眼鏡護士抹了一把淚水向章馨怡訴苦道:“章醫生,這個當兵想打人!”
眼鏡護士指指郭大勇說:“沒見他還拽著我的胳膊嗎?”
“喲呵,我想打人?”郭大勇莫名其妙地瞪圓眼睛,鬆開眼鏡護士的胳膊似笑非笑地說:“我打人了嗎?我打誰來?呵呵……”
章馨怡聽郭大勇說純真的關中話,便就嬉笑一聲道:“29軍的關中老鄉,您先甭上火好不好!”
郭大勇聽章馨怡用關中語和他搭話,心中一下子溫暖快起來:“大姐也是關中人?你的關中話比郭大勇說得純真!”
“家住關中萬年縣,桂花村中有家院,我是關中西京人!”章馨怡玩笑似地說:“這麼講鄉黨叫郭大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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