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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不知不覺就走了過去,轉過茅草屋,正見前面一個紅髮漢子,背對著他,披散著頭髮,對著一塊光滑的大理石一下下磨著手中的劍。
那把劍有八尺多長,在陽光下閃著異彩,看上去已經十分鋒利,不過,紅髮漢子似乎並不滿意,仍然專心致志的做著磨工,放佛已經將這個動作重複了千百年。
張毅的到來,並沒有驚動此人。張毅眼中閃過一絲異色,腳步不由得放緩起來。
他一步步跺到那人背後,目光一掃之下,卻發現四周除了亂石外,並沒有可以坐的地方。
他不是挑剔之人,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所以,就乾脆獨自坐在了一塊稍顯平整的石塊上,盤膝修煉了起來。
這二人誰都沒有率先開口,放佛兩位老友一樣,一切都不必說,俱在不言中。
就這樣,二人各做各的,時間悄然流逝。
眨眼之間,兩個時辰過去了。
那紅髮漢子突然放下手中的巨劍,仰頭望了眼火熱的日頭,發出一聲長嘆。
“年輕人,你不應該來的。”
紅髮人語氣低沉,有一種說不出的滄桑感。
張毅閉著眼,淡淡的說道:“前輩說的對,這生死殿危機重重,除非身具大神通,否則任何人都無法走出此地。就以晚輩的修為來說,來到此地的確是有些自不量力了。”
紅髮漢子明顯的一怔,似乎有些意外。
周圍的地形沒有出現一絲的變化,不過一股熱風從遠處吹來,帶來了浮躁之氣。
天氣漸漸熱了起來,地面黃沙隨風而起,使得原本就霧氣朦朧的地方,更加多了幾分陰霾。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進來。”紅髮漢子怔了許久,終於還是開口問道。
張毅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緩緩睜開了眼。目光在中年漢子身上掃了一圈,神情淡然。
這人背上披著一張偌大的披風,黑色的披風顯得十分厚重,給他多了幾分雄霸之氣。
披風的裡面,隱隱露出一層細密的鱗甲,看樣子應該是某種護身的盔甲,不知屬於何種等級的法寶。
這人站起身來,足有九尺多高,臉闊腰圓,顯得孔武有力。這樣的漢子,無論走到哪裡,都如同鶴立雞群一樣,顯現出來。
“人世間並非事事如意,總是充滿了無奈。如果讓我選擇,我或許永遠也不會踏入這生死殿。只是,晚輩實在身不由己,被人挾持,一路走來,竟然到了這裡。”
張毅神色如常。
紅髮漢子低喃自語,似乎在咀嚼著張毅的話。
“無奈,無奈哈哈,年輕人,你既然走到了這裡,我們也算有緣,不如到在下的茅屋中一敘,如何?”
紅髮漢子一掃臉色的陰鬱,突然變得爽朗起來。
“承蒙前輩不棄,晚輩敢不承命。”
紅髮漢子朝前面走去,一把推開破舊的木門,大步垮了進去。張毅隨後跟進。
只見屋內有一張石桌,上面落滿了塵土,許久沒有打掃。石桌的旁邊,則是一個木架,架子上擺放著一塊塊鱗片。每隻鱗片或金光閃閃,或烏黑如墨,或青如翠竹。
“請坐。”紅髮漢子袖袍一拂,將上面的塵土掃去,做了個請的手勢,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
兩人對面而坐,也不見有什麼茶飲之類的東西。看樣子,這紅髮漢子似乎並不在乎這些俗世中的禮節,要知道,一般的修仙者,可是都十分注重這點,許多人就是以稀世茶品為樂,為此甚至放下修煉。
“年輕人,你是哪一派的?”紅髮漢子開口問道。
“晚輩一介散修,無門無派,一直都漂泊不定。不過,就在不久之前,成為了一個小型門派的外門長老,其實並不理會門中之事,只不過是掛個虛銜而已。”張毅謙遜的說了一句。
“像你這樣的修為,居然能成為外門長老,看來你加入的那個門派,也大不到哪裡去。哈哈,既然你不是那些大型修仙門派的弟子,想必對於這天下大勢,也所知不多了?”紅髮漢子笑道。
張毅猛然一驚,似乎感覺到從對面傳來一道厲芒,在他身上一掃而過。
難道對方起了殺機?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向儲物褡褳摸去。但很快,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一閃,搖頭道:“晚輩雖然地居偏域,但對這天下大勢,也略有耳聞。如今天下,共有三股勢力,爭鬥不已。
其中,以皓月天為首的正統修仙門派,不斷對域外各派進行打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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