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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爺身邊這位貼身的管家;就那場秋蟲會的賭局之後;可是真沒落了一點好處。
先是叫那些當了褲子下注的玩家拘到了城裡邊一座宅子裡;綁在椅子上水米不打牙地盤問了一天一夜;想要從他嘴裡掏出來齊三爺的去向。在瞧著這位管家一問三不知的時候;也就有了那不耐煩再折騰下去、心思也著實有些狠辣的主兒朝著這位管家下了黑手!
秋蟲會的賭局上面;能有那膽子押身家的人物;少算也得佔了七成是四九城裡面豁得出去xìng命的主兒;有好些人身上本來就掛著些下五門的招牌字號。眼瞅著自己真金白銀押出去的銀子連本錢都回不來;那下起手來還能有個輕省?
聽著經歷了那事兒的四九城爺們說;可著下五門裡收拾人的招數算;差不離能有的全給這位管家身上伺候著了。到末了瞧著這位管家喊救命、求饒命的詞兒都喊叫得沒了人腔;卻還是說不出齊三爺到底是上哪兒去了;一位下五門裡手黑的人物火上心頭;拿著個灌了鉛砂子的鐵圍腰就照著這位管家臉上使上了勁!
就江湖上練家子使喚的鐵圍腰;那都是熟牛皮包著鉛沙子;外邊再用一層厚棉布縫了掩人耳目。尋常時節朝著腰上一紮;行走坐臥之間就能練出來腰上的寸勁。要用的時候朝著人身上一抽;外頭瞧不出啥傷痕印記;可裡頭的骨肉內臟卻全都能叫打爛了;著實叫一個殺人不留痕!
而下五門裡頭用上的鐵圍腰就更惡毒;裡頭一層包裹著鉛沙子的熟牛皮上還得綴上密密麻麻滿天星一般的銅鉚釘;外面再裹上又一層熟牛打人的時候把外頭那層熟牛皮一卸;一傢伙抽人身上就是內外皆傷的場面!
遭了這歹毒玩意玩命的一頓抽打。當時那位齊三爺的貼身管家就只剩下了一口氣;一張臉也叫抽打得沒了人樣。估摸著也是怕齊三爺這位貼身管家死在自己宅子裡晦氣;當時宅子主人就叫人弄了個架子車;趁著晚上沒人的時候把齊三爺這位貼身管家扔到了城外頭野地裡;由著老天去收了他xìng命了事。
可沒想到
這位齊三爺身邊貼身的管家這麼命硬。楞就是能活過來。還能再在四九城裡露臉辦事?
而且瞧著這位管家的手面做派;那就是當年德勝門齊家家底子最厚實的時候;也不敢耍弄這麼糟踐銀子買場面的路數吧?
再者說了;就頂著這麼一張臉的管家。任是誰家也不敢輕易就僱了使喚;更何況是把這麼大一檔子事兒交到這管家手裡?
從這上面來說道的話;那除非就是秋蟲會後不見了人影的齊三爺又回了四九城;還尋著了自己當年用慣了的管家;再找了韓良品和南沐恩出頭跟火正門打擂臺。想報那秋蟲會上逼得他落荒而逃的仇怨?
那。
欠下秋蟲會上賭局裡那麼多人的賭資;當時德勝門齊家家大業大時尚且還不上;這時候反倒是能有大把的銀子堵上這麼個窟窿?
不管怎麼琢磨;納九爺都覺著這裡頭很有些說不通的地方;腦子裡也是越想越亂!
卻在此時;院子裡猛不盯地響起了夏侯瑛荷那脆生生的小嗓門:“有豹哥;您這看著可是jīng神頭不錯了?!再吃幾劑養身子的方子;估摸著您就能大好了!”
伴隨著夏侯瑛荷那飽含著驚喜的嗓門響起;相有豹那略帶著些微沙啞的嗓門。也在院子裡響了起來:“這不還多虧了妹子你給我。那夜挺對症!怎麼著;今兒你是來瞧我這病來了;還是來找納蘭說你們姑娘家家那點私房話來著?”
從窗戶口看著夏侯瑛荷‘噗嗤’一聲輕笑之後;也不搭理相有豹的問話;卻是扭頭朝著納蘭住著的屋子走去。納九爺再看看已經站在院子裡慢慢走開了小功架活泛身子骨的相有豹;不禁搖頭微微嘆息了一聲:“這事兒。只怕還是得問有豹!我這年紀大了;再加上前陣子一著急有豹得的那要命的病;腦袋瓜子愈發的不頂事了。”
心有慼慼地點了點頭。胡千里也是應和著納九爺的話頭說道:“都說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這現如今四九城裡場面上的事兒。有時候還真就是翻不得老黃曆、照不得老規矩去辦!只是。師哥;有豹那身子骨;頂得住麼?”
眼睛盯著相有豹腳底下走開了的趟泥步;納九爺輕輕地點了點頭:“病得這麼猛;可才打了幾針、再吃了幾劑補養的藥;眼瞅著腳底下已然有了紮根的氣力我那相師哥教出來的徒弟;還真是能出挑拔份兒!”
像是聽明白了納九爺話裡的意思;胡千里默不作聲地從窗戶口瞧著相有豹走完了八遍趟泥步;再扎著小功架順過了骨架子;這才揚聲朝著窗外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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