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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等韓良品有絲毫動作,相有豹趕緊朝著阿傍爺拱手叫道:“阿傍爺,您這可就真要折煞了我這做小輩的了!都不說我和韓爺之間是平頭論交情的朋友,那就算是我跟韓爺都不認識,可也不敢當您這禮數不是?”
慘笑一聲。阿傍爺卻是雙手合十,朝著相有豹一拱手:“相爺,我這都是要走的人了,您能答應我一事兒麼?”
朝著阿傍爺一拱到地,相有豹肅聲應道:“阿傍爺,我這兒聽您吩咐?!”
咳嗽幾聲,阿傍爺臉上泛著的紅暈如同潮水般地褪了下去,只留下了方才急急飲酒之後激發出來的丁點血色:“相爺,我就求您。。。。。。照應我這徒弟三年!也不用您操心旁的,只是這三年之內,不許我這徒弟去菊社尋仇!”
大驚之下,站在一旁的韓良品幾乎是吼叫起來:“師父,您這是。。。。。。”
猛咳幾聲,阿傍爺坐在炕上的身子已然搖晃起來,卻是看也不看站在一旁的韓良品,只是直勾勾地盯著站在自己面前、神色嚴肅的相有豹:“相爺,您懂我意思麼?”
微一沉吟,相有豹重重點了點頭:“菊社勢大,只要明天一早沒收到從這燒鍋裡回去的人報平安的信兒,只怕立馬就能招攬人手、全力戒備!老話都說猛虎還怕群狼,這麼多人攢足了勁頭要跟韓爺對上,只怕。。。。。。”
猛地將兩隻剛剛拭去了血跡的銀牛角攥在了手中,韓良品近乎癲狂地怒吼起來:“怕什麼?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今生今世,我韓良品要不把菊社裡那幫日本人殺個精光,誓不為人!”
吼叫聲中,韓良品手中的兩支銀牛角猛地朝著自己胸前左右一劃。雖說是隔著厚厚的棉衣,可在韓良品幾乎是用上了十分氣力的情形之下,從破裂的衣裳裂口處,卻依舊是有鮮血飛濺而出!
雖說是沒見識過口外豪強指天誓日時的舉動,但總還是聽說過江湖人物以血明誓的規矩,眼睜睜看著韓良品自殘軀體以明誓的相有豹忙不迭地朝著韓良品沉聲喝道:“韓爺,您就真不明白阿傍爺的這份苦心?!口外阿傍爺門下弟子就您一個,這些年來也都是把您當親生兒子養活著的!但凡您要是有個好歹緩急的地方,您倒是叫阿傍爺怎麼閉得上眼?!說句您不樂意聽見的——賊怕失風的老話,您是真不懂?!”
微一愣怔,韓良品看著已然喘息連連、但眼睛卻是死死盯著自己的阿傍爺,終於忍不住嚎啕著撲跪在阿傍爺膝前:“師父,我都聽您的!”
同樣朝著阿傍爺一拱手,相有豹也是肅然說道:“阿傍爺,您吩咐下來的事兒,我這兒接應著您了!您且只管放心,三年之後,這四九城裡要還有菊社的買賣戳著,我陪著韓爺一塊兒料理這事兒!”
長嘆一聲,阿傍爺顫巍巍地將俯身將雙手搭在了韓良品的肩頭:“良品,往後。。。。。。可就得學著照應自己了!小時候你常去玩的老關帝廟,還記得麼?”
“師父,我記得!就在村子外邊朝西五里,平日裡都沒啥人去的地界!”
“關帝掌中。。。。。。有乾坤。。。。。。”
“師父,您說的啥?師父。。。。。。師父啊。。。。。。”(未完待續。。)
第二百零九章 裡應外合
尋一處面南背北的陽坡地,掘一座凍土重翻新墳塋,口外道上威風了一輩子的阿傍爺,也就在這麼個還能算得上是風水俱佳之地入土為安。
也都還得說是天意使然,就在這墳塋左近地界,居然就有一塊半人高的牛頭石,讓相有豹與韓良品搬過來做了阿傍爺墳前墓碑。為防有人尋蹤報仇、掘墓鞭屍,也都壓根不敢在墓碑上寫下阿傍爺的名諱與生辰、忌日,只能是有著韓良品用手中一對銀牛角在牛頭石上刻下了當年阿傍爺縱橫口外時留下的暗記花紋,勉強算得上留了個念想。
回頭看看燒鍋位置沖天而起的大火,相有豹朝著那牛頭石製成的墓碑一拱到地,這才朝著跪在墳前的韓良品溫聲說道:“韓爺,阿傍爺的身後事,擱在眼面前能料理的,也都料理得了。我這兒也都不跟您說那些個沒用的片兒湯話,只是當著阿傍爺的面兒要問您一句——您往後,如何打算?”
赤紅著雙眼,韓良品再朝著阿傍爺的墳頭磕了三個響頭,方才慢慢地站起了身子:“自然是。。。。。。”
不等韓良品把話說完,相有豹卻是朝後退了半步:“韓爺,您可是要琢磨明白了!當著阿傍爺的面兒,我相有豹答應過的話一定就得做到、接應辦的事兒一定就得辦成!韓爺,哪怕您真就是打算把我糊弄開了,自己再去尋菊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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