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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寶貝也有一門短處!老話都說剛過易折,這金包銅的牛角真要是撞見扛不過的分量,說不好啥時候就能折斷!早年間在口外,我就見過一把傳了好幾輩子的金包銅牛角刀,叫個不懂行市的傻小子在切肉的時候別在了骨頭縫裡一擰,當場就斷成了三截!”
重重一拍巴掌,相有豹很是惋惜地朝著路老把頭說道:“這可就真是毀了好玩意了!都不說這金包銅牛角磨出來的刀子能值多少錢,哪怕就是單論這玩意的年頭,那可也真是夠叫人心疼的了!”
輕輕在鞋底子上磕去了菸灰,路老把頭贊同地點了點頭:“誰說不是呢?當時那牛角刀的本主兒就背過氣去了,醒過來之後,奔六十的人都哭得跟個奶娃子似的!可話也說回來,這金包銅的牛角磨出來的刀子容易折,倒是不知道這金包銅的牛角能結實成個啥模樣?”
打鑼聽音、說話聽聲,路老把頭這話才一出口,相有豹已經恍然大悟地低叫起來:“路老把頭,這要不是您給我提了個醒,我這兒還真沒想到牛角上頭能有這麼多學問!可現如今鬥牛的場面就在眼面前,一時半刻的功夫,我倒是還真琢磨不出來什麼法子了?真要是鬥牛的場面上,咱們手裡這頭鬥牛的犄角當真折斷。。。。。。”
把旱菸杆兒朝著腰後頭一別,路老把頭慢條斯理地站起了身子,朝著把話說了半截的相有豹曼聲應道:“尺有所長、寸有所短,我閒著聽人說《三國》,那藤甲兵刀槍不入,不也扛不住諸葛亮一把大火麼?”
眼睛驟然一亮,相有豹利索地從樹樁子上跳起了身子:“您是說。。。。。。劍走偏鋒,咱們來個以巧制勝?”
笑眯眯地捋著鄂下鬍鬚,路老把頭和聲應道:“以往在口外的時候,倒是見過不少瞎了一隻眼睛的犍牛,都是在鬥架的時候叫牛角戳瞎了眼睛,雖說身架、力氣都挺不錯,可價錢卻是怎麼著也叫不上了。相爺,我這也就是閒著沒事、瞎琢磨胡唚,您就姑且這麼一聽吧!這天兒也不早了,我去朝天伙房裡頭瞧瞧能有啥下酒的硬菜,等您忙完了,咱們好好喝兩盅去去乏!”
抱拳朝著路老把頭行了一禮,相有豹一邊琢磨著路老把頭那很有些零散的話語,一邊卻是繞到了那被夾住了身架的鬥牛對面,半蹲下身子打量起了那對剛剛被自己修整成型的龍門牛角。
但凡是鬥牛廝拼,左不過就是一力降十會的路數。兩頭調教好了的鬥牛彼此間蓄力作勢,在間不容髮的瞬間狠狠地撞到了一塊兒,這才靠著一身蠻力抵角廝拼,直到其中一方力竭敗陣,這才能分出來個勝負輸贏。甭瞅著那牛角尖銳鋒利、挑在人身上就是個大酒杯粗細的血窟窿,可在鬥牛的時候,一雙牛角卻是彼此相抵,極難戳到對方身上。
可要是牛角生得合攏修長,在鬥牛的時候卻很是容易戳在另一頭鬥牛的眼珠子上?
扭臉看了看關在其他圍欄裡頭的犍牛,再回頭瞅瞅瞪大了一雙牛眼盯著自己的鬥牛,相有豹伸著巴掌大致比對著牛眼位置的高低寬窄,好半天才從那頭鬥牛面前站起了身子,轉頭走到了那些擱在了一旁沒用完的化骨藥面前,重新調和起了那散發著淡淡腥味的、黑漆漆的藥泥。。。。。。(未完待續。。)
第一百六十章 左右逢源 上
() 想要在四九城中找個雕樑畫棟、金碧輝煌的地界,估摸著四九城裡場面上走著的爺們就能把巴掌一伸,掰弄著手指頭細細數算上一晌午!
皇宮大內自然是不必多說,哪怕是遭了八國聯軍那些個西洋土匪的禍害,那紫禁城裡卻也還是保留下不少如畫景緻、神仙宮闕。
再朝著下邊論,早年間王公貝勒、名將重臣、豪門富商的宅邸、別院,那也都是尋了四九城裡頂尖掛號的匠作行老把式拾掇出來的,除了規矩上沒敢逾制之外,細微之處卻是更見功夫!
假山不拘大小,非太湖石、靈璧石、昆石、英石不用。皺痩漏透的講究自不必說,那假山還得能有天生養出來的青苔、幼樹,這才能應了那山管人丁水管財的風水路數。家裡蓄著一座活山,這宅院裡自然人丁興旺!
也甭管是栽種在哪兒的三五杆修竹,湘妃竹那是起碼,茶杆竹算是個湊合。方竹、紅竹、佛肚竹,碧竹、象竹、花毛竹才當得來訪的客人說一聲——不錯。
有那真捨得花心思、下本錢的,八角涼亭旁邊栽幾桿石竹或是實心竹,也甭管是江南大儒還是塞北文豪,只要朝著那石竹或是實心竹掃上一眼,多半也得搖頭晃腦地朝著主人家讚歎一聲——您這是真懂得斯文風雅的主兒!
就哪怕是一面遮掩著迴廊的影壁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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