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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起來,這會子怕是才從被窩裡出來梳洗呢,你儘管進去。」
段易書心中疑惑,然而走到這裡,又有齊柏逼迫,他也沒辦法了,只好跟著一起進了臥房,只見三五個丫環都站在外間,見他來了,便紛紛掩嘴笑著,其中一個大丫環叫秋玉的福了一福,輕笑道:「我們王爺正在沐浴,請公子稍等一下。」
段易書連稱不敢,心中越發不安,這王府裡的下人今日似對他十分客氣,不然以自己現在的身份,加上齊柏對自己的憤恨,他們怎麼也不可能用「公子」這種稱呼。
「你們都出去,讓段大人來替本王搓搓背。」齊柏的聲音又在屏風後響起,那些丫環們聞青,笑的更是古怪,都拿眼斜睨著段易樹,這位才子忍辱負重的程度一直都出乎她們醫療,卻見這一次,他還能不能忍下這口氣段易書愣了一下,接著心頭無名火起,暗道明親王爺,你欺人太甚。
然而轉念一想,先前在他面前跪下脫靴穿鞋,何嘗不是欺人太甚?自己又能有什麼法子?如今他既不是陷害自己,已經該知足了。因此拳頭握了握,便平靜道:「好。」
於是丫鬟們就都退下,段易書來到屏風後,只見齊柏赤著身子坐在那個超大的浴桶內,旁邊搭著毛巾。於是他拿起一條浸入木中,咬牙切齒的用盡了全部力氣替齊柏搓著背,那兇狠的力道,似乎的恨不得能將這具身體給搓下一層皮來。
「這是我吩咐人新做的浴桶,易書你覺得如何?」許是讓他搓得舒服了,齊柏竟破天荒叫了他的名字,而不是充滿屈辱的「段大人」。
「自然是極好的。」段易書面無表情的回答,讓這繚繞的熱氣一薰,身上暖和了一些,臉也有些發燙,他心想不知道是不是熱度又起來了。
「的確不錯,這浴桶又大又結實,可以容三五個人在裡面洗浴,用慣了湯池,偶爾在這裡洗浴一番,倒也是蠻新鮮。咦?易書你臉怎麼紅了?可是因為本王赤裸著身體,所以讓你覺得害羞了嗎?」
段易書使勁兒磨了一下牙齒,狠狠瞪了轉過頭來的齊柏一眼,用盡力氣才能控制自己不把毛巾向這個混蛋的臉上摔過去:「沒有,王爺也是男人,我有什麼好害羞的?只是熱氣繚繞,所以臉上覺著有些燒罷了。小人今早才感染了風寒,唯恐過了病氣給王爺,所以,還請王爺允許小人告退。」
齊柏沉默了一陣,像是在猶豫什麼,但是看到段易書微微垂下的視線,秀美的面龐,他的這點猶豫立刻煙消雲散,重新坐回木盆裡,微笑道:「本王在戰場上出生人死多少回?小小的一點病氣,還不放在本王跟裡,等一下還要量身材不是嗎?」
段易書知道他這樣說,就是還不肯輕易放過自己,於是也不再多言,正要再狠狠搓幾下,卻見齊柏從浴盆裡站起身,呵呵笑道:「好了,出去吧,這一次不用穿中衣,恰好就著這還沒穿衣服的時候量一下。」
段易書無奈,只好拿了尺子過來,看著他那修長十指的指尖在自己身上移動著,齊柏只覺一股邪火從小腹升起,恨不能立刻抱了他去床上翻雲覆雨。
眼看兄弟有些抬頭。他忙咬了牙死命控制住,深吸一口氣道:「行了,便是這樣吧,你這手弄得本王身上癢癢,反正店裡前幾日不是才替本王做了袍子嗎?想來幾天功夫,本王的身體也不至於就變形了,還是按照那個尺寸做吧。」
段易書差點兒破口大罵,心想混蛋啊混蛋,既然如此,你非叫我過來這一趟做什麼?就為了羞辱我嗎?真的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霸無賴,國家親王竟是如此,真乃國之不幸啊!
齊柏哪知道他心中所想,七手八腳穿上了衣服,就聽有侍女在外面道:「王爺,午膳了,是否現在就去用?」
「好。」齊柏答應了一聲,然後雙眼緊盯著段易書,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段易書覺得自己好像聽見了吞口水的聲音。而且齊柏的目光也令他不安,就好像的老虎和狼在捕獵時的目光,盯著他毛骨悚然。
「這些日子倒也辛苦你了,本王以前從不相信什麼大丈夫能屈能伸,沒想到你一個風骨錚錚的才子,竟然可以做到。好,本文佩服,易書隨我去用餐,吃完這頓飯,本王和你之間的恩怨便一筆勾銷,從此後也不會再動輒宣你入府,變著花樣的侮辱你了。」
段易書沒料到齊柏竟說出這番話來,一時間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喃喃道:「王爺……當真不計較過去的事情了?」
」本王雖然不像你們這些士大夫氣節清高,卻也是一言九鼎的。」齊柏微微一笑,眼眸卻是深不可測,讓人無法探查他這番話究竟是否出自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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