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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盡其用。
現在這個女娃的用處,是越來越大,她捨不得毀了她。
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沒想到,她與安家是真正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
只要應氏不折騰就好了。
嚴氏這般想著,口氣便放緩了幾分,徐徐道:
“怕是你誤會了,你母親可能是對你不好,但不會想要置你於死地。”
靈芝差點被穩婆溺死那晚,她已逼著應氏發過誓:無論如何,不再傷害靈芝性命。
靈芝不以為然,說了晚庭如何有背主之奴,自己如何被騙到炮製房,又說了持畫的招供,道:
“祖母可以派人查去,那煙中有炭氣,若是在那關窗關門的屋裡燒那麼多煙炭,母親應當會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吧。”
嚴氏嘆口氣,這個二媳婦,要害人,腦子又沒那麼聰明,屢屢被人抓到把柄。
只好安撫靈芝道:
“你院中背主之奴,我替你處理了。你母親這邊,我與你父親再好好說說她,量她以後也不敢了。”
靈芝順臺階而下,乖順道:
“是,只是,晚庭中剩下的那三人都有嫌疑,翠蘿與尚嬸子都是祖母的人,要不,祖母您親自審去?”
嚴氏擺擺手道:“你若不好處理,就讓你父親審吧,審出來,你想怎麼處理都隨你。”
靈芝等的就是這句話,順勢道:
“謝祖母,不過,審起來也麻煩,祖母可否把她們身契給我,我都不想要了,發賣或發配出去。”
嚴氏對下人從來就沒憐惜過,絲毫沒猶豫,點頭道:“都隨你。”
應氏並沒被真的捆起來。
被安二命人拉到房中,又嚎哭了兩個時辰,方緩過氣兒,呆呆坐在榻上。
嚴氏與安二又將那些什麼“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話在她耳邊說了無數遍,她還是不服氣。
憑什麼她要忍,憑什麼她要讓,要讓一個孤女分走自己的東西,分走自己兒女的東西!
待嚴氏與安二走後,已是掌燈時分。
應氏忽想起一事,命人道:“叫柳姨娘來。”
柳姨娘一進來便抹帕子掉眼淚,跪在地上,泣聲道:“太太!”
她本來還怕應氏將她供出來,沒想到或許是應氏義氣,或許是她根本傷心得顧不上這些事兒,楞是沒在嚴氏與安二面前說自己半句。
應氏冷冷看著她:“娘說查出來那燻煙的柴火中混有炭,那柴火是你親自安排的,炭是怎麼回事兒?”
柳姨娘知道她遲早要問起此事,心中早有定計,用膝蓋往前挪到應氏跟前,抹著淚,悄聲道:
“太太!妾身只是想為太太去個威脅!”
應氏皺了皺眉,半眯起眼,看向她:“不是毀了她鼻子就行了嗎?”
柳姨娘抬起臉,湊到應氏近處,低聲道:“太太可知,這靈芝是誰家的姑娘?”
應氏唬一跳,一雙失神的眼瞬間亮起來。
這是她長久以來一直想知道的,為何應氏與安二,會這麼維護這個孤女?
那晚她想殺了她,又是誰無聲無息殺死了準備下手的穩婆?
她定定看著柳姨娘:“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
柳姨娘直貼到她耳邊根,方低聲道:“有一晚,老爺或許是做夢,不停說著一句話。”
她頓一頓,應氏湊上耳朵,更低聲道:“說什麼?”
柳姨娘的話,似一道雷,炸在她耳邊,讓她腦中嗡嗡作響。
“老爺說,大姐,我替你養了女兒,你就得把《天香譜》給我!”
應氏當然知道安二的大姐是誰,安懷素,是嫁入當年名動京城的香家的安懷素!
她渾身血似乎被抽光,皮肉繃得緊緊的,手腳似打擺子一般微微顫抖,也不知是激動還是害怕。
“難怪。”她小口喘著氣:“難怪。”
“難怪娘不肯告訴我,原來他們安家,竟然窩藏謀逆之犯!難怪老爺新近製出那麼多香,原來是有《天香譜》!難怪還讓那賤人學制香,因為那根本就是她香家的東西!香家的賤種!”
她蹭地從床上跳起來,眼瞪如牛,惡狠狠道:“我要去告發他們!”
柳姨娘忙將她扯到床沿坐下,焦急道:“太太,使不得!您聽我說!”
她匆匆從床頭端起一盞茶,遞到應氏跟前,只望應氏能冷靜點,一面道:
“如今這皇上,是當年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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