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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涼簟上,閉著眼睛,呼吸悠長。
“您就不怕,他萬一**什麼風聲?”徐氏微微側過頭,盯著安懷樟側臉。
“他不會。”安懷樟緩緩張著嘴:“他身上畢竟流的是父親的血。”
徐氏不以為然地轉過臉,也學他的模樣閉上了眼睛:“可若是有人生了懷疑,拿他去問呢?”
安懷樟倒是猛地睜開了眼:“有什麼不對勁嗎?”
徐氏微微搖頭,又點了點頭:
“我只是有些不安。柳姨娘那邊,這些日子竟是封得嚴嚴實實,說是養胎,可也不至於連門都不讓出呀?”
安懷樟在心頭盤算了幾分:
“你想法子見她一面,眼下還有個事兒,得讓她去安排。這事兒若成了,咱們就可以收網了。”
徐氏睜開眼偏頭道:“什麼事兒?”
安懷樟盯著天花帳子:“你且看著吧。”
徐氏不再多問,那雙平日裡諂媚的眼睛多了幾分冷意,連帶著眼角的皺紋都凝肅起來,她將心思又放回了安老四身上。
安三老爺念著血脈之情,她可不念,若是能讓他自己離開,那便最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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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夏正烈,靈芝除了琢磨藥香的事兒,心頭的不安更盛,日漸焦灼。
上一世,四叔正是夏日裡出的事兒。
她是事後才聽小令說起,是以不清楚究竟是哪一日發生的。
且有了王氏的事情在先,她越發不肯掉以輕心,恨不得日日夜夜都盯著四叔才好。
可害四叔的人究竟是誰呢?
聽父親的意思,安府中的內賊八成是柳姨娘,可柳姨娘如今已被軟禁起來了,四叔還會出事嗎?
無論如何,她都要做好十分的防範。
因此這幾日來,她出門都只帶上小令,命槿姝暗暗跟著四叔。
藥香方子倒是已成了一半。
原來那日靈芝見著《天香譜》中一味驅疫藥香,便將那方子粗略記下來,可是那方中所用之料,非怪則貴,實在不好配齊。
她便照著那藥性,自個兒摸索著配比了一方。
用可治百病的馝齊香為君,以月支香、桃金娘、石葉香為臣,又按照“金木水火土”的五行炮製之法,去毒存藥理。
試驗了好多回,那馝齊香的香性卻存不住,一遇火即散,消沒得太快,且用多之後會讓人雙目生盲。
如何消除或者克住這點毒性,還需再論。
好在永安坊中的制香師傅,都個個經驗豐富、香藝高超。
特別是總掌邢師傅,有三十多年的制香經驗,一見她這方子,便指出了好幾處可以調整修改的地方。
這日,剛從永安坊回來,靈芝便覺得不對勁。
馬車一進角門立即關門落鎖,好幾個小廝過來將馬車渾身用沾藥的笤帚掃過一遍,方才放行。
濃濃的藥香味飄在空氣中,看來時疫兇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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