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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金宗留一聲冷笑,立在桌案前,端起桌上新送來的熱**一飲而盡:“他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在哈密不敢硬打,在外面就不好說了!”
“爹的意思?”金蓬不太明白,愣著神看向金宗留。
“咱們也將計就計,將他們引出去再說。你再給樓鄯那邊去封信,讓他們準備好打場硬仗,若勝了此仗。”金宗留森寒目色閃爍,白牙一咬:“那天峻城與剛察城都是他們的!”
“是!”金蓬應喏:“那姓許的小子怎麼辦?”
“先勿打草驚蛇。”金宗留背起手,透過花窗看向幽深寂靜的夜:“等把平遠王了結了,他自然逃不掉。”
第二日傍晚,一匹跑得直吐白沫的馬倒在哈密城門口,一個甲冑上血跡斑斑的人從馬背上滾下來,朝趕過來扶起自己的城門守衛費力道:“快,快報告監軍大人,咱們的戰馬,被劫了!”
宋琰早早用過晚膳,在小院內與宋珩比試槍法。
他箭術高超,長槍卻不太擅長,屢屢被宋珩佔了上風。
他抹一把汗,將手中長槍往旁邊護衛處一扔:“王兄果然有兩下子,這長槍耍得威風。”
宋珩毫不客氣,得意洋洋摩挲著那槍桿:“那當然!”
“總兵大人!”忽院門處有護衛急報。
“監軍大人來報,從榆林運來的戰馬被樓鄯人劫持,往丹達草原去了。”
宋琰眉頭一跳,連步走了過去:“都劫了?知道去哪兒了嗎?”
“是!”那護衛遞上一張簡陋的羊皮輿圖:“有個副將尾隨而去,發現在丹達草原東北方向有樓鄯大軍營帳,約有一萬人!”
宋琰接過那輿圖一看,再與宋珩對視一眼,心頭大喜,果然如許振所說,金宗留找了樓鄯做餌,引他們上鉤。
宋琰大喝道:“點兵三萬,立即拔營,往丹達草原進發!”
他再囑咐道:“讓許監軍押送火炮隨軍出發。”
宋琰的三萬大軍在一個時辰內集結完畢,連夜朝北面的丹達草原趕去。
靈芝自然也被宋珩帶上,隨著大軍出發。
她心頭“撲通撲通”直跳,看這架勢,必有一場惡戰,想到宋珩要跟著宋琰一起上戰場,還是不免有些心慌慌。
天明時分,三萬大軍到達剛察城外,此處距滄海與丹達草原的交界不過二十里地,騎馬的腳程一盞茶的功夫就到。
宋琰的命令傳來,就地紮營休息。
宋珩將靈芝安頓在帳內,知她昨夜定沒休息好,小臉有些蒼白,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佈滿紅血絲,不由心疼:“等這場仗打贏了,回京就不用這麼奔波了。”
靈芝聽他說起回京,心跳都快了幾分。
回京就意味著成親了吧?
她略羞赧地低下頭:“王爺小心一些。”
宋珩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頭髮:“快些休息去,我兩個時辰後和平遠王的先鋒軍出發,走之前再來看看你。”
“嗯。”靈芝抿著唇點點頭:“王爺您也趕緊休息。”
等宋珩走了,大雙與小令進來給靈芝鋪好床鋪,伺候她躺下。
靈芝看著軍帳頂透進來的白光,怎麼都睡不著。
忽然想起一事,坐起身來看看自己左手上的血靈石手串,得把這個給他。
她忙穿上外袍,讓小令給她梳了頭,獨自往旁邊宋珩的營帳走去。
阿文守在營帳門口,見著她露出一絲熱情的笑:“姑娘找王爺麼?”
靈芝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阿文指了指裡面:“進去吧,總兵大人與監軍大人也在。”
靈芝倒不好意思進去了,往營帳門口站了站:“我就在這裡等著吧。”
帳內傳來三人密密的談話聲。
“……那火雷是假的,總兵大人只管放心去。我們的人混了兩個在樓鄯軍營中,到時候外面亂起來,再在他們後方放一把火……”
是許振的聲音。
靈芝聽到火雷心頭一跳,這麼危險的東西。
接著聽宋琰道:“……已經派人給託那耶那邊傳信,他們會從西面包抄過來,我與王兄帶五千人先把人引過去,鄧將軍與郭將軍會各率五千人先行一步繞到後頭偷襲,許監軍那時候再押送火炮過來……”
靈芝則盤算起來,若是打敗樓鄯,回城之後就該正面對上忠順侯了,留在哈密城內的槿姝會不會有危險?
正想著,見營帳門簾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