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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臉上笑意更足,拔下頭上一隻粉色珍珠攢玉花的盤釵遞了過去:“這個,就算是三姐對四妹的年禮了,妹妹也別太素雅了,還是得和二嬸說說,好歹是安家嫡出的姑娘呢。”
靈芝對她這一套挑撥離間早就習以為常,若是前世,聽見這番話,雖不會如秀芝意,去與應氏鬧一場,但心頭又會是一番孤苦傷懷。
現在,她只會置若罔聞,又對秀芝這種總是出暗刀子的習性頗為不屑,接過盤釵,冷笑著道:“多謝三姐垂憐,不如,三姐幫妹妹去母親面前說說吧。”
秀芝卻沒聽出來她話中的揶揄之意,還當靈芝真把她當成自個兒人了,點著頭道:“那當然,對了。”
她湊到靈芝耳邊:“不知那日妹妹說的魚戲蓮葉香囊,是何物?”
靈芝心中膩味,她雖不喜毓芝為人,也從未想過用這件事去害她,她若逼到自己跟前,那她不會手軟,主動害人,她卻做不到。
於是冷冷道:“三姐和大姐關係那麼好,去問她就好了。”
說完,帶著攸哥兒,去院中親自點菸花去了。
元豐二年,就在爆竹聲聲中,翩然而至。
開了年,轉眼便到二月。
二月裡除了春闈,便無其他大事發生。
最讓靈芝拍手稱快的,莫過於廷雅傳來訊息:安孫澍在初六那日摔下馬,又剛好被馬踏上右手,折了胳膊,錯過了初九開場的春闈。
惡有惡報,靈芝如此想著,也沒做他想,便不再關心此人訊息。
轉眼龍抬頭一過,雁回河開,風暖冰融。
地底下埋了一冬的小蟲小草們都迫不及待翻土鑽了出來,幾日功夫,原本還沾著薄雪陳冰的庭院,已泛起了星星點點的新綠。
這日靈芝剛從永安坊回來,跨過垂花門,就有小丫鬟上來傳話道:“老夫人讓四姑娘去萬芳閣一趟。”
自嚴氏身體大好之後,又偶爾開始出來坐陣,做主一些內院家務之事。
靈芝頗為疑惑地來到萬芳閣。
萬芳閣前的三面雕花大門,只在婚嫁喪娶、年節或迎貴客時方都開啟,平日只開一扇。
靈芝剛從那扇雕著福緣善慶花紋的大門跨進去,便楞了。
安家這一輩的子女,除了安攸,都在。
這是出了什麼事?人來得這般齊。
嚴氏身穿松花色寶相花紋褙子,額頭一顆雙龍盤珠蜀繡眉勒,端坐在東罩房臨窗大炕上,身旁倚著安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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