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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好奇道:“那衛國公呢?他家中長輩不管麼?”
雲霜攤攤手,搖頭搖得滿頭花鈿亂顫:“他父親,也就是現在的衛國公,好修道煉丹,根本不管。老衛國公還在,也就是世子的祖父,對這個孫子,當心肝寶貝兒一樣的疼啊,哪會管他這些個東西。”
廷雅笑著伸出手指點點她額頭:“可別忘了正事,咱們來是為什麼的?”
“是哦。”雲霜一拍額頭:“靈芝,好靈芝,快幫我想一味香!真的是,辦什麼不好,辦斗香會!咋不辦個鬥蛐蛐會!”
聽得靈芝扶額大笑。
原來廷雅與雲霜均得了衛國公府的梨花宴名帖。
廷雅對和香也頗有興趣,常自個兒在府中搗弄,雲霜對刺繡撫琴和香之類一概興趣全無,是以頭大如鬥。
“要不,你給我一味什麼尋常的香得了。”雲霜湊近靈芝,眼巴巴道。
廷雅是個眼裡摻不得沙子的,正色道:“那不行,那與上街買一味香有什麼區別。反正斗香會只是公子小姐們一個玩耍樂趣罷了,犯不著為此弄虛作假。靈芝,你指點指點我倆,看以我們的水平,合什麼香比較好?”
雲霜垂著頭,撅著嘴,偏偏廷雅又說得在理,只好悶悶坐回去。
靈芝安慰她:“不難,廷雅說得對,反正你又不是去考狀元的,拿出自己喜歡的香去讓大夥兒看看便是。”
她思量道:“雲霜性子活潑俏皮,用帶點清新帶點香甜的果香不錯,若我沒記錯,《香乘》上有味陌上香,以沉香為君,木樨花、白漸香、側柏葉、佛手為臣,炮製簡單,和出的香味似青杏又似甜櫻桃,你可以學做這個,炮製側柏葉時,可用櫻桃酒,當會更香甜。”
雲霜忙不迭點頭,又名身旁立著的黃魚兒:“快記下,好好記下。”
靈芝又對廷雅道:“你質華高潔,雅如庭蘭,用蘭花紋印篆的幽蘭香最適合不過。”
又指點了二人一番炮製與窖藏的方法,三人又討論一陣配何種香爐,至晚間方散。
小令喜滋滋道:“姑娘,那你用什麼香?我看那登仙就不錯,我可喜歡了!”
靈芝剛用完膳,扣兒收走碗碟,又端上一杯漱口茶。
槿姝接過來,遞給靈芝,靈芝用完回答小令道:“那可不行,登仙算是安家的和香,不能算作我自己的,且年後二老爺已經將此香列為調香院的新品,遞呈給皇上了,今後安家怕都不能用了。”
掃了一眼,又道:“咦,翠蘿呢?”
槿姝道:“翠蘿說去針線坊催制春衣了。”
原來為參加梨花宴,嚴氏讓針線坊先給少爺姑娘們趕製春衣,特別是在梨花宴上,衣裳形制必定不能給安府丟臉。
正說著,見翠蘿領了個婆子進來,喜滋滋道:“姑娘,正好趕上新來了一批江南衣料,杭錦杭綢蘇繡湘繡徽緞,您挑挑。”
她身後那婆子也忙掏出一塊布板,討好道:“四姑娘您看看,老婆子可是第一個上您這兒來的。”
言下之意,自己可是姑娘裡頭第一個挑的。
這可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靈芝與槿姝對看一眼,相視一笑。
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原來靈芝分了滙豐的利錢之後,手頭寬裕,便想在安府之中,收買更多耳目。
過年時節,與晚庭有交道的婢僕,除了拿安府的年例賞錢與銀錁子以外,還得了一份四姑娘的金錁子。
而來晚庭辦差的,又往往能得到比別處更多的賞錢。
“如今四姑娘最受老爺看重!”這樣的傳言在安府不脛而走,下頭的人自然是聽風辨向,比如這婆子,竟是想走晚庭的路子了。
小令拿了幾塊碎銀子賞給婆子,那婆子果然笑得臉上褶子如開了花,低頭哈腰遞上布板,指著道:“這張百鳥鬧春的蘇繡最是金貴,是大奶奶從杭州府送來的,除此之外,還有這湘繡……”
靈芝略翻了翻,都是花鳥錦紋的,沒有她想要的素色淺淡料子,在她心中,王氏便是親孃,要為她守孝一年的。
因此擺擺手,打斷她,隨便指了兩個,道:“就這吧,裁一件褙子,一件比甲,再用往年的月白輕裘紗做兩件春衫,水雲綢做兩件中衣,別的都不用了。”
那婆子打著哈哈退下,又拿著版來到蕙若閣。
毓芝早得了信,見那婆子進來便冷冷道:“我母親是怎麼吩咐你們的?讓你們先給四姑娘送料子去了麼?”
那婆子唬得忙跪下,戰戰兢兢道:“大姑娘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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