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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雅也搖搖頭:“我聽說過的人中沒有。你問這個做什麼?”
靈芝也納悶了,那楊夫人還能出入皇宮,到底是誰呢?
從蘇府回來,沒幾日,毓芝的親事也定下來了。
應家派了人送來一對大雁為納吉贄禮,納徵之日抬來八十八擔聘禮。
八十八擔禮其實也不算少,但這可是武定侯府!
京中僅數得出的幾個公侯伯爵之一!
毓芝自覺受了輕視,更不樂意出門見人。
應氏也有些抹不開面,但她也知道,武定侯府這些年的日子,都是驢糞蛋子表面光。
那點俸祿食邑,根本不夠塞牙縫,再加上這樣的世襲伯府,場面擺慣了,花錢的人比掙錢的人本事大,只見銀子嘩啦啦往外流,一年不如一年。
但想想,好歹是自個兒祖家,又是侯府,反正毓芝自個兒有錢,也不怕受欺負。
便忍了這口氣,勸慰毓芝想開點。
請期之後,定在來年三月迎親。
算算只有四個月時間,毓芝便更加安靜,只每日去大夫人秦氏處,跟著學習打理家宅內事。
沒事就待在蕙若閣中繡嫁衣。
等到頭場雪的時候,她正倚在窗前大炕上,一針一線繡著一張魚戲蓮葉紅地肚兜。
蕙若閣院中沒有高大樹木,夜間一晚雪,已將庭院中處處覆得嚴嚴密密,從視窗看去,混如剛出鍋的白糕,上頭還灑了一層閃著光的糖霜。
毓芝看著那層白髮呆。
魚戲蓮葉,她最喜歡這個圖案。
最開始學針線練手,她便一直繡這個。
魚戲蓮葉香囊,魚戲蓮葉鞋面,魚戲蓮葉絹帕,繡了無數個。
柳氏曾誇她,那小紅魚兒被她繡得,如活過來一般。
所以當初,她巴巴地拿了自己最得意的香囊去給那人,可惜。
現在想到那人,她心口還微微作痛,若是當年母親允了該多好。
她嘆口氣,收回了眼,許是看雪看久了,看著面前的魚戲蓮葉圖案,格外刺眼。
她一把將剛繡出並蒂蓮來的肚兜扔到炕尾。
為什麼自己事事都不能如意?
明明她是安府的嫡長女,為什麼如今最受父親寵的人是安靈芝?
在斗香會上揚名的是安靈芝?
出個門被人誇讚的還是安靈芝?
就連秀芝那個上不得檯面的悶嘴葫蘆,都有許振青睞!
為什麼自己就要嫁給應二那個文不成武不就的紈絝?
在松雪堂側院廂房中捧著手爐的秀芝忽然鼻子發癢,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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