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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找到那毒心所在?”
朱嬤嬤一個勁兒地點頭:“老奴知道,老奴知道!姑娘剛生出來的時候老奴就在太太身邊,起初還好好的,三天後,發現那右肩窩處一塊指甲蓋大的紫印。”
“開始以為是生的時候擠壓出來的淤血,也沒人在意。後來發現那紫印許久不消,又以為是胎記。”
“哪知,就如四姑娘所說,那紫印漸漸生出紋路來,隨著姑娘漸漸長大,紫紋也越長越多!老爺四處找大夫來給姑娘看病,都說沒見過這種病症,一直到現在,唉……”
她長嘆一口氣,又用手背沾了沾眼角。
這席話想來求醫問藥已說過很多遍,她說起來無比純熟。
說完又抬起眼逼切地看著靈芝:“只要知道那毒心,就能治了是不是?”
靈芝不忍心看她,垂下眼點點頭,繼續背誦那《毒經》上的記載:“以重樓加蟾皮煎湯,五分內服,三分擦洗,再以兩分泡藥渣敷在毒心處,可盡除毒素。”
朱嬤嬤大喜過望,激動得熱淚盈眶,漲紅了麵皮,竟這麼簡單!
他們求醫拜佛十多年,竟就這麼簡單!
她陡然看到希望,雙手顫抖得更厲害,顧不得主僕之別,扳著那少女肩頭,殷殷切切道:
“聽見沒有?姑娘!有救!能治好!咱們得趕緊告訴老夫人去!老夫人會有多高興啊!”
一面說一面忍不住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走去。
靈芝暗歎一口氣,還是略提高語調道:“但是!”
朱嬤嬤一聽她還有話說,忙停下來,回過頭。
“重樓與蟾皮都乃毒物,用得愈多,恐對性命愈傷!”
朱嬤嬤極緩地挪動了一下步子,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僵立原地不得動彈。
如此大起大落,她覺得三魂六魄已經要飛出去。
“姑娘的意思?”她嘴皮直打顫。
“姑娘的意思是,要麼就用這張臉活著,要麼就變回正常人,活不了多久就死。”
一直呆坐在欄杆邊的少女開口道,除了面色蒼白,她語聲平靜,看不出異樣,似在說著別人的事情,而不是自己的生死。
靈芝心中不忍,這姑娘不知為何中了這種奇毒,此人命運,比自己似乎更加悽慘。
她咬著唇看著朱嬤嬤,輕輕點了點頭。
朱嬤嬤再承受不住,跌坐回那少女身邊椅搭上,手拍打著欄杆,揪心地喊了一聲:“老天爺啊!”
再不顧那許多,蒙著頭嗚咽著哭起來。
那少女反而鎮定得多,站起身朝靈芝盈盈福了一禮,聲線依舊甜美,卻語聲淒涼:“奴叫莊青萱,敢問姑娘,我這毒已在身上十八年,若解了,還可活多久?”
靈芝照那書上解毒之量盤算,若初發現中毒,用量少,恐還不會礙事。可她這個,十八年!
毒已經走遍全身了!
她約莫估算了下她需要用到的重樓與蟾皮,艱難開口道:“身體底子好的話,五六年;不好的話。”
她吞了口唾沫:“兩三年。”
那少女身子微微顫抖一下,即刻又站穩。
她徐徐坐下,輕拍了拍仍扶欄大哭的朱嬤嬤,輕言細語道:“嬤嬤,不能讓外祖母知道這事兒,外祖母年紀已大,受不得這般折騰。你只需告訴她,我這毒能解即可。”
朱嬤嬤豁然抬起頭來:“姑娘您是要…”
那莊青萱點點頭,悽然一笑,神色卻堅定無比:“有生之年,我想嚐嚐活成正常人的滋味,還要將這些年所受之苦,百倍還於那害我之人!”
靈芝獨自從那隱園出來,叫上小令,往應府大花園走去。
小令見姑娘許久才來,面色也不太好,心頭有些納悶,不過她一向只聽話,姑娘不說的事兒她從不主動過問,只乖乖地跟在後頭。
靈芝心中還感慨不已。
與那莊姑娘聊過之後才知道,她果然是平津侯莊家的姑娘,也是當今頗受盛寵的莊嬪莊青葒的嫡姐。
她的母親乃應家上一輩最小的嫡女,嫁給了莊家侯爺,卻在生下莊青萱之後纏綿病榻,沒出月子就病逝了。
莊侯爺續絃娶了同住在府上的表妹張氏,生下了莊青葒。
而應老夫人心疼這個最小的外孫女,遭遇這種怪病,身邊又只有繼母,恐她在莊府上日子艱難,便將她一直悄悄養在應府之中。
靈芝嘆口氣,聽那朱嬤嬤的意思,暗害這位莊姑娘的,便是她那繼母,就連她母親不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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