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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珩哪還不知道嚴氏想什麼,見她臉色灰暗咬牙切齒的模樣,該是恨不得掄起龍頭拐將他打出去吧?
按靈芝的意思,他今日來,只要拖住嚴氏就好,好隔開劉嬤嬤,讓她們對劉嬤嬤下手,趁機拿到禮單。
不過宋珩另有打算。
就憑安家的德性,她們能憑禮單就把香家給安家的財物一半都拿出來?
就算他們敢堂堂正正的要,安家能給嗎?
沒錯,靈芝要求取回來的香家的東西,不過是一半。
她惦念著安家當初好歹是收留了她,免了她這孤女流落在外,雖說是寄人籬下,好歹給了個屋簷。
可宋珩不這麼想。
當初安家可是看在《天香譜》和大筆財物的份兒上才收留了靈芝,若他們好好待靈芝也就罷了,從一開始就讓她險些死在應氏手裡,到她兩歲時被遺棄後山,再到她差點被設計送入皇宮。
宋珩並不認為安家這般過河拆橋,拿人錢財卻不信守承諾的小人之舉,還有資格享得香家託付而來的財物。
不過怎麼從安家拿回來,還得好好想想。
眼前嚴氏說來說去繞了半天,無非是她們安家養靈芝費了多少心思,又擔了多大風險,聽得宋珩想笑。
他杯中的茶已經衝得淡無味,晃著茶水也不喝,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微微抬起眼,掃向嚴氏,“安老夫人,明人跟前不打暗語,當年安家收留靈芝,拿了香家和宮裡前前後後送來的財物,本王也知道幾分。如今安家想獨吞,太貪心了吧。”
嚴氏被他噎得一愣,繼而氣得手直哆嗦,軟磨不成,改硬上?
“你,你這是……”
“沒錯,是威脅。”宋珩好整以暇往後稍退,靠在椅背上,放下茶盞,十指交握,閒閒放在膝上,笑眯眯看著嚴氏。
嚴氏見他毫不避諱地提出香家,撕破最後一層紗,也不再客氣,“燕王殿下,請恕老婆子多嘴,您從小被人養在外頭,怎麼知道這麼多事兒呢?”
宋珩眉頭一挑,嚴氏不傻,立即抓住了他話裡的把柄。
那就是如今他的立場。
能威脅到安家的,也就是皇上,可宋珩要讓皇上知道這些事,首先會暴露自己,他一個長成人才回宮的閒散王爺,從哪兒知道的這些事?
宋珩就算知道安家偷偷收留了香家的後人,他敢去跟宣德帝說嗎?
他就不怕宣德帝認為他偷偷查訪舊事別有心思?
這是嚴氏轉瞬間心裡的打算。
宋珩卻在挑破這些事的時候,早想好說辭,也將嚴氏的威脅看了個一清二楚。
他放下翹起的二郎腿,俊朗面容上神色轉冷,“老夫人多慮了,你以為本王是閒得沒事兒去查當年舊事?不好意思,讓您失望了。知道這些事嘛,只不過當初東宮和香家聯絡緊密罷了。”
嚴氏聽他這麼說,臉色一變,果然!香家如此奸猾,還是把這事兒說出去了,就是為了有朝一日這樣來威脅她安家?
她聽老大說過,香家當初內分兩派,一派追隨勇戾太子,暗中為起事出力,另一派則只圖立身事外,努力想與勇戾太子劃清界限。
後來,當然是追隨他的那批人將整個香家拖下水。
聽宋珩的意思,香家在最後一刻還和東宮保持了聯絡,可香家怎麼知道他們會被滅呢?
嚴氏狐疑地看著宋珩,考量著他話中的真假,可若不是香家說出去的,宋珩怎麼可能知道得那麼清楚?
“難道,宮裡的人……”
宋珩挑起嘴角一笑,再一次打斷她,“勸您別費力猜了,宮裡可跟本王沒關係,要不然,那些禮怕就落不到安家頭上。”
聽他這麼說,嚴氏反而鬆了口氣,他跟宮裡沒關係就好,這麼一想,還想試著堅持堅持,苦著臉色道:“殿下何必強人所難,就算是香家自己嫁女兒,也斷沒有拿一半家產去陪嫁的道理不是?”
宋珩沒了耐心,將手往桌上一放,不耐煩的抬起手指敲了敲,“您拿了人《天香譜》,還要佔著那麼多財物不放,怎麼也說不過去吧?我不想再廢話,嫁妝,給靈芝一半,這條件已經非常寬厚了。”
嚴氏只想吐血,一半!
那是要她的老命!
可安家得到《天香譜》的事情,萬萬不能傳到皇上耳朵裡!到時候不止老大的前途,還有安敏,甚至安家,怕都要毀了!
她咬緊牙,被人威脅的窩囊感讓她幾欲吐血,忽腦中念頭一轉,眉頭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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