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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家數百人,再無一人敢出口為勇戾太子說一句話。
就連當今宣德帝,是勇戾太子孃親收在宮裡養大,受盡他們母子之恩,也以稱病為藉口,在風浪滔天中安安穩穩躲了十多年。
奪權不比治國,唯有實力靠得住,實力是什麼,就是武力。
所以當年他們的第一步棋就是送宋珩去與行空學武,有了儲存自己的力量,比什麼都重要。
晌午後,眾人告別回京。
許繹就隱居在西山別院,離香、許兩家陵園不遠。
楊陶在京城中就有好幾個身份,一下山就上了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與宋珩靈芝分開而行。
宋珩親自送靈芝回府,說到定親日期。
“已經與岳丈大人商議好了,三月十八成親。回去就讓禮部去安府請期。”
靈芝脫口而出,“這麼快,可我的嫁衣……”
意識到失言,又住了口。
按照大周慣例,女子出嫁的嫁衣,從內到外都得自己動手,尤其是貼身的抹胸(宋代女子內衣),一針一線都要新嫁娘自己縫製。
對新郎而言,那新嫁娘抹胸是最隱晦的秘密,她怎麼能當著宋珩面說這個!
靈芝半掩著臉,懊惱不已。
宋珩沒想到靈芝第一反應是這個,面上糾結婉轉的小女兒情態讓他甘之如飴,笑著低聲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
靈芝羞得推開他,手捂著臉再不肯放下。
待回了安府,一進垂花門,便覺氣氛不太對。
丫鬟婆子個個都屏氣凝神小心翼翼,一副大氣都不敢出的模樣。
用過晚膳,她便去了月桂苑探望翠蘿。
去的時候,翠蘿正在燭臺下繡鞋面,聽外頭丫鬟報四姑娘來了,忙匆匆趿鞋迎了出去。
“敬哥兒呢?又睡著了?”靈芝笑著過去。
翠蘿的兒子已由嚴氏親自取了大名,單名一個“敬”字。
翠蘿讓靈芝上座,又吩咐丫鬟去煎天香茶,“是,奶孃說這麼大的小子,除了吃就是睡,奴婢看這樣也挺好,省得鬧騰。”
靈芝拿起翠蘿放在案上鞋面打量,笑著道:“那是因為我們敬哥兒是個疼孃親的。”
翠蘿身子更豐腴些,上圍鼓鼓脹脹,襯得臉如銀盤,見靈芝看那鞋面,頗不好意思道:“也不知姑娘喜不喜歡這個花樣,原想著繡好了再給姑娘送去。”
靈芝聽說是給自己的,訝異看過去,“是給我的嗎?真好看。”
鞋面上頭繡著寶瓶牡丹,牡丹花瓣邊上還停了一隻金翅蝶,栩栩如生。
翠蘿見靈芝喜歡,遂開心笑道,“姑娘若不嫌奴婢手拙,便替姑娘多納幾雙,春夏秋冬的都給姑娘備上,要不然,以後……”
說著說著,想到要送靈芝出嫁,又有些傷感起來。
靈芝伸手拉她坐下,“翠姨娘,以後你可以年年給我繡了鞋送過來。”
翠蘿眼一亮,這才又歡喜起來,“姑娘放心,以後您的鞋都交給翠蘿。”
小令在一旁打趣:“翠姨娘,您這是要跟王府的針線房搶飯碗呢!”
一句話說得三人都笑了。
靈芝笑著瞪了小令一眼,“瞧我把你給慣的。”
翠蘿介面:“小令你別急,等去了王府,讓姑娘好好給你挑個吃一輩子的飯碗。”
小令聽她意有所指,平日裡再厚的臉皮也繃不住是個未出閣的姑娘,羞得往靈芝身後躲。
靈芝笑了一陣,方問翠蘿,“今兒個府上可是出了什麼事?”
如今翠蘿雖不管中饋,但她是二房唯一得安二寵的人,手頭活動銀子不少,府里耳目也不少。
她聽靈芝問起,壓低嗓門道:“秦王府派人來,說賢妃娘娘說了,如今正妃未進門,側妃不好過禮,也不對外張揚,下了聘擇了日子,一抬小轎將大姑娘抬過去就是。”
靈芝靜靜聽著,宋珩早說過,宋琰必會在她出嫁之前讓毓芝這個大姐先出門,省得有人多嘴安府沒大沒小沒個規矩。
“畢竟是親王,連個過門禮都沒有嗎?”靈芝訝異。
翠蘿拿起那鞋面放到繡籃裡,“聽說欽天監的人說了,今年秦王犯太歲,不宜結親,否則會有血光之災,嚴重者甚至會衝撞父母。因此大姑娘的事兒,根本就是悄悄摸摸過府算數。有這說法,老夫人就算心裡憋屈,也沒地兒訴苦去!”
靈芝恍然大悟。
“老夫人傷了臉面,窩一肚子火,送走了秦王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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