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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昱神色瞬時亮起來,他最近愈加勇猛,身子裡似有使不完的勁兒,一夜可讓兩三個婢女伺寢。只是離不了這香,沒了香便不行。
“託王爺王妃的福,想來過不了多久,就能讓王爺如願了。”
汪昱抿著笑,那笑過唇即止。
他雖對宋珩的實力還未完全掌握,但看他上次在西苑,僅僅一步之差,毀了賢妃又打擊周家,而昨日又完全擊垮鄭國公府而絲毫未引起宣德帝懷疑,和這個人合作,這步棋他沒走錯。
更何況,他的心思,他可不是沒有察覺。
“那就好。”宋珩端起桌上茶盞,“咕咚”喝了一大口,方接著道:“你今日就是特意送藥來?”
汪昱笑著道:“送藥是當然,不過也是來先一步跟王爺報喜的,王爺難道不想知道,今日朝堂上最後的處理結果如何?”
宋珩挑起一側嘴角,“這還用猜?周家一垮,太子和皇后反而安全,現在,恐怕輪到秦王著急了。”
汪昱輕拍兩下手掌,眯起鳳眸:“王爺果然聰敏,皇上已處理了一批上折請求換儲的官員,可見當今之心思,依舊堅定啊。”
宋珩挑了挑眉,示意他一口氣把話說完。
汪昱笑了笑:“所以如今,汪某的心思,與王爺的心思,恐怕並無出入。”
他止了笑,靜靜看著宋珩,眼內波光流動,低聲吐出兩個字:“逼反。”
宋珩咧嘴一笑,舉起案上杯盞:“來,世子,喝茶。”
☆、第406章 唯一道路
接下來的日子,宮中一道一道的旨意,讓暗中波濤洶湧的朝堂漸漸平靜下來。
先是斥責處罰了那些嚷嚷換儲的官員。
再列明周家罪證,抄家奪爵,周士佶身為神機營統領,擅權越職,帶兵追殺親王,意圖不軌,問斬。周家其餘諸人,貶為庶民,流放北疆,後代永世不得入仕。
接著更換了直隸總督與直隸大營統領人選,程銓提過的楊懷安任直隸大營右營統領。
這便算是將秦王在直隸領兵剿匪的兵權盡數盤了下來。
又過了幾日,一道聖旨發出,秦王大婚定於來年三月,大婚之後,將啟程前往封地。
宋珩應邀到達幽園的時候,隨從護衛都立在門外,席上只有五個人,宋琰、汪昱、郭少勇以及另外兩個宋琰親信,連一位倒酒的花娘也無。
“這麼冷清?”宋珩聳聳肩,在唯一空著的位置上坐下,自顧自提了壺斟酒。
宋琰淡淡掃了他一眼,“王兄也知道了吧,今日聖上的旨意。”
“知道。”宋珩提著壺,支著肘,舉得高高的讓壺嘴裡的清酒“叮叮咚咚”落到杯子裡。
倒完酒,再舉起杯盞,朝宋琰道:“這不?來陪你一醉解千愁。”
另兩位宋琰親信都有些不滿地看著宋珩。
他們這是來談生死攸關的大事兒的,這位爺卻還如此吊兒郎當,這人當真靠譜嗎?
宋琰則早已明白宋珩的風格,表面上吊兒郎當大大咧咧,關鍵時刻卻絕不含糊。
就說那日周士佶發出訊號之後,是他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周家在京城即將有新的動作,連夜趕回去,不但救了安靈芝,還打探到周騰芳的老巢所在,才能將周家一舉擊潰。
仔細想來,每一次關鍵的時刻,都有這位王兄的助力。
他舉起酒盞和宋珩對碰,揚起脖子一飲而盡,再示意周圍人繼續該吃吃該喝喝,“王兄有何想法。”
宋珩提起筷子打量著桌上菜式,嘴上卻答得絲毫不慢:“有塊兒封地待著多好,有吃有穿還有自己的地,恭喜玄玉!”
另外幾個人臉色都沉下來,這種時候,還說得出恭喜這樣的話?
汪昱微微笑著:“燕王殿下,那您呢,秦王若走了,您這個秦王黨,怕在京城的日子就難過咯。”
宋珩嚼了一口水晶紅魚肚,覷著眼開口道:“若問我意見,我自然希望玄玉留下,可這留下,是想留就能留的嗎?”
“咱們辛辛苦苦折騰那麼久,周家倒了,倒是為他東宮做了嫁衣,不想走又如何?還能抗旨不成?勸你們都別想太多,有吃就吃,有喝就喝,想來太子仁義,將來登基,也不會太為難兄弟們吧。”
其中一個宋琰親信漲得臉紅脖粗,冷冷道:“燕王不必說風涼話,如今的情形誰都明白,要留下來,就只有一條路。”
汪昱舉起酒盞哈哈一笑:“燕王殿下這是洩心火呢,沒錯,現在鋪在面前的,就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