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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真鮮!”
他對宋琰的性子已經摸熟了。
你說他不懂官場這一套吧,也不是,他能給你分析個頭頭道道出來,也能將這裡頭打走歪門邪道心思的人一眼分辨出。可他就是不願給這些人好臉色,也不願讓這樣的人鑽空子。
按照楊陶的總結,宋琰是個功利的實用主義者。
主義者是個什麼東西,宋珩一知半解,實用,這評語倒是沒錯。
宋琰不是什麼好人,他自私、看重利益、為人冷酷,就算和他有私交,論起利益來,他還是會把利益放在前頭。
在他手頭辦事,就認準一個理兒,能不能把事情辦好。
辦得好,就是於他有利,辦不好,溜鬚拍馬金錢名利那些套路他一點不吃。
這樣的人,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
所以當初在西疆,宋珩即使對他有救命之恩,也沒奢望過他會不顧一切幫自己在宣德帝跟前說好話,一旦和他的利益相沖突,什麼事兒什麼情都得靠邊站。
往難聽的說,是自私無情,往好了說,是就事論事。
他除了母子情,什麼情都不講,兒女情長對他來說更是個笑話,也正因如此,那些施展手段想要在他眼皮子底下走門路的各種官員,也都大大小小碰了不少硬釘子。
好就好在他所追求的利益,不算歪門邪道,他追求什麼?皇權。
比起宋璵的無腦,他的冷靜冷酷更像是生在帝王家的人。
宋珩還想著,聽宋琰又開口道:“明日,我先去視察施粥棚,晚些你把每個粥棚的位置,供應量,接濟人數,都先提供上來。”
徐才文白著一張臉點點頭,掏出手絹,不顧眾目睽睽,沾了沾一腦門的汗。
☆、第351章 早有佈置
這秦王,不但性子冷,還狠,半分情面也不給,當眾將他們一眾官員的臉面戳穿,也不知是不是知道他們是周家的人,故意想給他們難堪。
何文才張張口,艱難道:“殿下,要不,先吃菜,菜涼了,菜涼了。”
說完嘴角抽了抽,尷尬地咧開笑笑。
宋琰並不刻意為難他,說完正事,一點頭,抬了抬舉筷子的手:“大夥兒吃吧。”
飯桌上終於響起稀稀拉拉的扒筷聲。
何文才回到總督府書房內,手底下幾個師爺都圍了上來。
丫鬟端上茶,被他粗胳膊一揮,茶盤哐哐噹噹跌落在地。
“還喝什麼茶?喝了一肚子水,又灌了一肚子氣,給我上盤肘子來,燉得越爛的越好。”
那丫鬟忙應喏,收拾一地狼藉退了出去。
幾個師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先說話。
最後終於那個年紀最大的勉強笑著開了口,“大人,可是王爺那邊,發現什麼了?”
何文才揹著手,也不坐,在屋裡來回踱著步子。
“發現上頭的動靜?真不好說。反正咱們保定府裡什麼情形他都發現了。”
幾個師爺面面相覷,都是臉色一沉。
其中一人鼓著勇氣道:“那,咱們的計劃?”
何文才嘴裡嘟囔著什麼,半晌才猛地抬起頭,看向那問話的師爺,眼裡透著狠意,“這樣的主子跟不得,若被他把東宮位置奪去,那咱們這些人都只有死路一條。你們沒看他今日的模樣,竟是個毫不留情面的冷血王。若被這樣的人坐上那個位置,咱們還有活路嗎?”
幾個師爺都連連點頭。
何文才一翻白眼,接著道:“反正這事兒,必須做,又不要咱們的人動手,只配合一下就行,出了事兒還有上頭頂著呢,怕什麼?”
都督府外別院內,夜已深沉,除了街巷外偶爾傳來的打更梆子,四下靜默一片。
一道黑色人影如和夜色融為一體,在眾多府衛察覺之外,似道青煙從一排屋宇上方飛過,落到院牆之外,再騰身而起,飛往不遠處一所民居內。
“爺。”民居內只有幽幽一盞燈火亮在屋子中間,周圍站了四個人,見到宋珩,均抱拳行禮。
宋珩笑著與他們見過禮,一面道:“時間緊迫,我不多廢話,明日你們跟緊秦王。”
他說著,一面在桌案前坐下,從袖口掏出一卷圖紙,鋪在桌案上。
“這是明日秦王要去的粥鋪。”宋珩指著那圖紙道。
那四人圍攏過來,桌案上是一張簡單的保定府城圖,圈出來了保定府城八個粥鋪的位置,並標註出來秦王行進的路線和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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