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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琰本不是愛笑的人,和宋珩在一起,倒有種格外輕鬆的感覺,忍不住咧開嘴笑笑,“這次怎麼不把王妃帶來?”
宋珩吐出那麥稈兒,嘆一口氣,“我倒是想,可一想呢,跟著你,準沒什麼好果子吃,還是罷了。”
宋琰又笑了笑,轉頭看向宋珩:“你別烏鴉嘴行嗎?”
宋珩也偏頭看著他,“說真的,汪昱的人好用嗎?”
汪昱派了多少人,什麼人,宋珩都不知道,汪昱暫時還想在他面前隱藏部分實力。
合作初期,互相有所保留倒也正常。
宋琰卻對宋珩百分百放心,一頷首道:“不錯,他只派了六個人,但個個身手了得。可以說,以一敵十都沒問題。”
宋珩見宋琰對他的人評價這麼高,挑了挑眉:“以一敵十?豈不是快趕上我的本事了。”
宋琰忍不住“嗤”一聲笑,拍拍宋珩肩頭:“是,所以我才要帶著王兄你,你可是個護身符。”
二人似想起在西疆的日子,對視一眼,同時哈哈笑起來。
京師裡頭,靈芝在宋珩走之後,照常每日都去香坊中制香,不必掛念回家陪宋珩,倒是可以更專心於香上,也能在香坊中呆得更晚一些。
此前研製的擬香告一段落,如今,只一門心思紮在為汪昱所需求的和香上。
據宋珩所言,金猊玉兔香對恢復汪昱男兒氣概有所成效,但成效還不夠大,希望靈芝能將那方面的效果增強。
金猊玉兔香的香方靈芝早已背得滾瓜爛熟,她又翻閱了許多冊香籍,又試了香方里各種香料搭配互相影響的成效,然而令她想不通的是,這香方里,沒並沒有能生陽這個效果的香料啊?
原料裡頭,有能提神醒神的,有能催發元氣的,卻沒有哪種是和男子那方面有關係的。
楊陶進試香坊時,靈芝正將一撮香泥撥到旁邊泥壇裡。
“還是不行?”楊陶穿著一身靛藍撒花比甲,下身月白馬面裙,頭上扎著靛藍同色眉勒,看起來就跟個香坊女工一般,卻透著與眾不同的肆意灑脫。
靈芝搖搖頭,嘆了口氣,“娘,您聽說過這金猊玉兔有那方面的作用嗎?”
楊陶撇撇嘴,“珩兒那臭小子,給你找個這麼腌臢的活,我也沒聽說過呀,汪昱會不會搞錯了?”
靈芝只覺頭疼,閉上眼雙手撐在桌案上,緩緩揉著太陽穴。
小令忙過來替她按揉著。
楊陶則想著之後的事兒:“要不你比著這方子,先隨便給他制一味,最好有能讓人慢性致毒的,又不易被人察覺,他反正得以己身來試這香效。他想控制你,咱們就反過來控制他。”
靈芝沉吟著,一面點頭回答:“是,我也那麼想,就怕他疑心重,先用其他人來試香。以子玉對汪昱的判斷,衛國公府上為解決這個麻煩,都尋摸了快二十年的解毒法,定有一定的試驗法子。”
楊陶忽然皺著眉,喃喃念著:“解毒?”
靈芝見她神情,忽心頭一動,眼睛亮起來看向楊陶:“金猊玉兔既然沒有那方面的功效,是不是因為正好解毒了才起作用?世子體內不是因為中毒才不行的麼?”
楊陶也豁然開朗,興奮道:“沒錯,或許我們找錯了方向,這金猊玉兔香根本不是zhuang陽用的,而是因為剛剛好中和了他體內的毒性。”
靈芝聽楊陶這麼坦蕩蕩地說出那種詞兒,忍不住羞紅了臉,心中把汪昱罵了個遍,真是,這都什麼事兒啊!
不過她也重新看到了希望,喜得站起身來,“我們現在就重新開始。”
楊陶點點頭,歡天喜地出門招呼人去。
這也不是個小工程,得先考量那讓汪昱中毒的是什麼藥香,再把香方中每種原料都好好分析一遍,看哪種有針對性的解毒之效,或者兩兩相配,三三相配有解毒之效,
中毒的藥香倒是好找,《天香譜》中本來就有一味是讓男子減輕慾望,同時難以懷胎的香,想來汪昱所種的毒,斷子絕孫,和這滅欲斷胎的香所用原料也差不多。
如此又忙了幾日,終於被靈芝發現,在作為金猊玉兔香配料中的鵝不食草,除了解毒,還有發散通竅解淤的作用。
巧的是,平常所用到這味藥草,因它本身有小毒,都將它的藥性去得差不多了。
而這金猊玉兔香中,恰恰好有一味可以剋制它本身毒性的香藥,將讓它本來的藥性儲存了下來。
有了新的試製方向,靈芝更加緊張地在香坊忙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