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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難看。此時他們大眼瞪小眼,都不吭聲。
“怎麼都不說話了?怕了嗎?”作為地主和召集人的劉二刀等了半天,終於忍不住了。
“麻痺的,共同社這幫龜兒子簡直比官兵還狠!太黑了……”劉二刀狠狠的把酒碗扔在桌上,對旁邊的人大聲說道:“老子送去的東西他們收下了,可還是照打不誤,一定要老子們投降。投降沒啥,但這些龜孫還說要當著那些泥腿子的面公審老子,麻痺的,這存心是不讓老子活啊!”
說著,他瞪著血紅的眼睛在周圍掃視了一遍,說:“……不要以為,你們不出頭就逃得了。按照他們的說法是,凡是手裡沾了血的,犯了淫罪的,都要被公審。麻痺的,我們出來混這行的,哪個手上乾淨了?魚三胖,你覺得你手上乾淨?前些年的三河村是你開的吧?100多條人命……馬鬼子,你狗日的也不是啥好鳥,你那老窩附近的大姑娘小媳婦你玩了多少?還有你……”
被掀了老底的眾人面面相覷,換了平時,這些可是他們自豪的事情,不過現在卻成了他們的催命符。按照共同社的行事風格,按照他們犯下的案子,就算是投降也沒用。當然,按照共同社的宣傳是“主動投降,從寬處理”,如果民憤不是太大,也不會被槍斃,只會被送去挖煤挖礦。
可是,在“爭取寬大處理”這點上,這些傢伙都對自己沒啥信心,以前乾的缺德事太多,人品都耗光了,天曉得那民憤到底有多少。再說,就是寬大了,那也得去挖煤挖礦,他們都是一方大佬,誰肯去幹這種丟面子的事情?
劉二刀繼續說道:“共同社那些龜孫油鹽不進,根本不按規矩辦事,趙三炮、王二麻子、鍋鏟蛇、張瘋子都完蛋球了,寨子都被平了。合川的肥花貓最慘,寨子被平了不說,人還被拖去公審,當著幾千泥腿子的面被槍斃了。他哥在山下的莊子也被連鍋端,一家老小一個沒跑掉,全沒了……”
眾人臉色更加難看,共同社太狠了,殺全家啊這是。雖然這些人都幹過殺全家的事情,但那是殺別人的全家,輪到殺自己全家那是無法接受的。
坐在左首的人悶悶的說:“哪你劉二有什麼辦法?我們都打不過啊……”
另一老土匪嘆口氣說道:“共同社這幫鐵腦殼的裝備實在太好了,個個都是雙槍將,還有炸彈、大炮,我日啊。你說他們這麼好的裝備,卻到這山溝溝來欺負我們這些人,這有啥好處?”共同社的軍隊都裝備了鋼盔,因此被土匪們稱為“鐵腦殼”。
“他們不是說,是為了讓泥腿子當家作主嗎?”一個土匪弱弱的說道。
“笑話,他們這麼說你還真相信了?我們還替天行道呢……”馬上就有同行嗤之以鼻。
“麻痺的,照我看,鐵腦殼的裝備比官兵都好,真不知哪來的?這麼有錢還來幹這行?”另一個土匪也說道。
“你們吵個屁,現在都什麼時候了!”看到這些傢伙說著說著就歪樓,劉二刀不禁大怒。“現在不是這些事情的時候,咱們得商量這麼對付鐵腦殼,要不咱們都得完蛋!”
一個額頭上有疤的匪首嗤笑道:“嗤,劉二刀,你說得容易,你能搞到大炮嗎?咱這百多斤可扛不住炮彈。打不過鐵腦殼,咱就金盤洗手,不幹這行了,咱這些年也賺了些家底,出山做個富家翁還是可以的……”
劉二刀大怒,但這個傢伙是實力僅次於他的一股匪首,於是只好強忍怒火,厲聲說道:“李疤子,你狗日的想金盤洗手也得鐵腦殼認才行,他們要是不認,一樣公審了你龜兒子!”
“切,老子連四川都不呆了。老子就不信,他們還能到租界去抓人!”李疤子滿不在乎的說道。他此時非常慶幸自己的先見之明,前幾年就跑上海法租界買了套別墅,還轉移了大半資產,有了後路底氣自然不同。
聽到李疤子的話,原本已經有些同仇敵愾的氣氛頓時破壞得一乾二淨,剛開始準備和共同社拼命,那是實在走投無路。前面是太急了,沒想到還能有“洗手不幹,躲到租界去”這條路,現在李疤子一說,大夥都反應過來了。在座的都是人精,有後路的話,誰會傻到去和共同社那些鐵腦殼死磕,打不過就撤才是咱們土匪本色嘛。
眾人議論紛紛,不少人都在向李疤子諮詢去租界的事宜。
看到自己費盡心思搞起來的合作會議,成了替人作嫁,劉二刀只氣得七竅生煙。當下就指著李疤子拍案大罵:“李疤子,你個龜……”
誰知,他話還沒說一半,外面就傳來一陣雷鳴般的炮響。
“轟~~~轟~~~”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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