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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各幹各的。
哎,事實上就連合川縣城也只是名義上還屬於朝廷,打不打下來都沒什麼區別了。城裡的治安、防務等職能,全都被共同社接管了。城門口執勤的那隊士兵,就是共同社的,他們甚至連掩飾都懶得做,直接穿著共同社的軍服執勤,配合著城頭上插著的大清龍旗,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違和感。
兀匪甚至還在縣城開了個辦事處,非常囂張的就開在縣衙對面,還大模大樣的掛了一塊牌子“共同社合川縣辦事處”。按照他們的解釋,這裡就是以後和大清公僕們溝通訊息的地方,大夥以後要多多交流,多多走動,免得造成什麼誤會。大清公僕們心裡再不舒服,被人把槍口往腦門上一頂,大炮往家門口一架,也就馬上配合了。
由於共同社非常注重發展生產力,拿下地盤後,不但分配了田地,把農民們以合作社的形式組織起來,進行集約化農業生產,還開辦了多家工廠、養殖場。生產的精鹽、板鴨、鹹蛋、絲綢、醃肉、鐵製農具工具等等產品,比起以前價格更便宜,質量更優良,在附近很快打出名氣,讓不少商家聞風而來。使得合川地面出現了一種奇異的繁榮。
原本官老爺們覺得自己快完了,衙役們連城都不敢出,稅金怎麼收得上來?再說衙役中的好多老面孔都不見了,卻多了好些不知哪來的“生面孔”,這些人公僕們指揮不動啊。城內收的稅,土匪們是不要的,不過他們警告了老爺們,交易稅不能超過5%。
最神奇的是,兀匪的人在城裡賣東西,也按章納稅了。哎,你說城外的農稅,咳咳,咱能不說城外嗎?但是隻靠城裡哪點兒稅金夠個屁啊,收不上來稅,即使兀匪不來攻城,這一任做完這官也算到頭了。
但是讓官吏們眼鏡碎了一地的是,正式恢復集市交易後才三個月,收上來的商業稅就相當於過去半年的總稅收了。官老爺們鬆了口氣,只要收得上稅金,我就算完成任務,管你在城外怎麼鬧騰。至於商稅農稅的區別,反正俺大清早就不收實物稅了,哪怕是種糧食計程車紳們也要把收上來的糧食換成銀子交稅。農稅沒了,本官用商稅抵不就行了,上官只問數量又不會管這銀子是哪收來的。
易大毛在合川縣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神奇的景象,他想破腦殼也想不到天底下居然有如此奢遮的“土匪”。臥槽泥馬啊,你見過在縣衙對面辦公的土匪麼?你見過在城裡維持治安的土匪麼?你見過在城門口、城牆上站崗放哨的土匪麼?
當然,這般奢遮的行為目前也只是在川東地區解放程度最高的幾個州府才有,湖北目前還是木有滴!
這等粗腿,此時不抱更待何時?等老子成了兀匪,看哪個狗日的敢來抓老子?易大毛非常興奮的要求加入。易大毛這時才知道,“兀匪”的正式名稱是叫共同社,更準確的說法是“工農革命軍”。共同社是這個組織的總稱,“工農革命軍”是這個組織的武裝力量的名稱。
不過,兀匪卻並沒有像其他山頭一樣,直接收了他,而是讓他和一幫新申請入伍的預備新兵去城外一個莊子學習理論知識。
當土匪還要學習理論知識?易大毛頓時覺得自己腦子有些不夠用,是不是自己今天起床的方式不對?尼瑪,我是來落草為寇的呀,不是來考秀才的啊啊啊啊!要不是其他本地新兵都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他一定認為那個公關部長是在開玩笑。
經過了為期七天的基礎理論學習,易大毛才算明白這個共同社真的不是土匪,而是一個非常奇怪的革命黨。說奇怪,是因為易大毛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革命黨。在他看來革命黨就和義和團的大師兄們差不多,乾的都是殺官造反、圍攻衙門、行刺官員等等一類的事情,哪裡有過給人分田地,帶人辦工廠,還修路造橋的革命黨?
講解基礎理論的教導員很有水平,他們講課都是用最淺顯易懂的大白話,就跟拉家常似的,哪怕是大字不識的泥腿子都聽得懂,不像那些酸文人總喜歡說些非常難懂的話。教導員們用最直白的語言告訴這些新兵:共同社為什麼要起來造反?大夥的日子為什麼越來越過不下去?以及共同社要建立一個什麼樣的新社會。
易大毛和那些新兵很快就被這些理論吸引了,在後面幾天裡,經常有新兵在課堂上激動得放聲大哭。一週課程結束後,新兵們都被重新樹立了三觀,建立了基本信仰。
當然,他們都不知道的是,這個課程是文德嗣集合手下的心理學家、教育專家們,根據後世的各種培訓手段為基礎,整合了大量心理學、教育學上的成果,花了大半年時間才整理出的一套培訓課程。“傳銷培訓”是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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