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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超”此時,正在江油縣路邊小吃攤的一個布衣少年連續打二個噴嚏,打完後,一邊揉著鼻子一邊說:“是哪個背後說我壞話。”
說話之人正是陸皓山,他帶著劉金柱起早趕黑,徑直朝江油縣趕去,終於提前到達,可是出乎意劉金柱意料的是,陸皓山並沒第一時間趕去縣衙上任,而是換上粗布衣服,喬裝打扮一番,悄悄潛進江油縣城,跑到路邊的小食攤吃飯。
劉金柱有些想不開地說:“山哥,我們不是來做官的嗎?怎麼不到衙門吃香喝辣,反而跑到這裡吃這些粗陋的麵食?”
二人有命案在身,可以說是亡命之徒,再加上現在社會動盪不安,今天還不知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於是也不吝嗇從李向財那裡得來的那一筆橫財,雖說人在旅途,但是有得選擇的話,二人吃得精細、住得挑剔,古言有云,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那筆銀錢還沒有花光,原來吃稀粥都滿意的劉金柱吃著昔日只能過年才能吃的麵食也嫌不好了。
陸皓山忍不住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說:“就你長脾氣,有得吃就吃,再羅嗦明天起讓你吃野菜粥。”
“不要,不要”劉金柱連忙賠禮道:“山哥,我,我不是好奇嗎?”
“我在路上打過聽,聽說上一任江油縣令任期只滿一半,就因徵糧不力被撤職查辦,據說還嫌疑橫徵暴斂,落得烏紗不保”陸皓山有些擔憂地說:“只怕這趟渾水也不好趕啊。”
“不會吧,我們來,那是做官的,縣官大老爺啊,有任職文書,有官印,山哥你就是這裡最大的官,別人還不得巴結你,討好你,誰敢跟你作對?到時哪個表現不好,直接把他們撒就行了。”劉金柱理所當然地說。
陸皓山苦笑一下,搖搖頭說:“你是聽說書的說多了,哪有這般容易,一個縣衙,除了縣令的是外來戶,其縣丞、主薄、六房司吏、三班快衙、訓導、教諭、典史、巡檢、驛丞、稅監、馬伕等等,絕大部分是本地人,除非你的來頭非常大,鎮得住他們,又或他們一團散沙,容易管理,若不然,他們串通一氣,瞞上欺下,出工出不力,在關鍵時候給你下個絆子,那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上一任江油縣令,任期還沒滿一半,就摘下了烏紗、擼去了官位,聽說還投進了大牢呢。”
頓了一下,陸皓山壓低聲音說:“在上任前,先摸個底,這樣的一來有什麼事,也不至於被騙了還幫他們數銀子,這年頭,命在只有一條,小心駛得萬年船。”
劉金柱這才恍然大悟,在他眼中,以為只要一上官,只要坐在縣衙中,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那些手下就一個勁地進貢,天天抱著美人數銀子,出入有官轎,錦衣玉食,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現在看來,那是自己想得太簡單了,聞言連忙說:“那是,那是,這麼多本地人欺負二個外鄉人還真不是開玩笑的,山哥,你腦瓜子真是好使,我就聽你的就行了。”
陸皓山聞言點點頭,也不說話,專心對付碗中的麵食。
“小二,結帳。”很快,二人就吃完了麵食,陸皓山大聲叫著結帳。
“好咧,二位客官,承惠二十文。”店小二很是勤快,一聽到結帳馬上就趕過來了。
陸皓山看也不看,抓了一把銅錢放在小二的手上,少說也有三四十文,小二馬上說:“客官,多給了。”說畢想把多出的錢還給陸皓山。
“不多,就是想打聽一件事。”
原來是這樣,那小二馬上笑著錢收好,一臉討好地說:“客官真是豪爽,有什麼事你問吧,我趙二打小就是這混的,不誇張地說,江油縣有什麼風吹草動小人都知道。”
得了賞錢,小二的態度說不出的好。
陸皓山笑著說:“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們兄弟準備在這裡做點買賣,想先打點一下,就想和這位小哥打聽一下,縣官大老爺有什麼喜好,平時喜歡到哪逛什麼的。”
“一早就看出你們是外地人,原來是做買賣的”店小二趙二笑著說:“你們可算問對人了,不過,你們不用孝敬縣官大老爺,去找陳縣丞吧,無論什麼事,找他準沒錯。”
劉金柱在一旁插口道:“不會吧,一個縣丞,比縣官大老爺還大不成?”
“嘿嘿”那趙二冷笑二聲,點點頭說:“你猜對了,先別說上一任縣令被革職查辦,新任縣令還沒上任,現在縣衙是陳縣丞作主,就是有縣令在,也是鬥不過他的,強龍難壓地頭蛇明白不?那縣丞陳貴是本地豪戶,田地眾多,產業無數,那是江油縣一等一的人家,六房司吏還有三班快衙都有他的人,新縣官來了,手裡都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