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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感動歸感動,陳姿還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拿到銀子後,柔聲地說:“老爺,這快要過年了,可是後院什麼也沒置辦,冷冷清清,不如婢女買些燈籠、門神對聯等物裝飾一下,增添一些喜慶的氣氛,不知老爺意下如何?”
“嗯,還是姿兒想得周到,此事你看著辦,需要多少銀子,找金柱要,對了,要不讓金柱陪你去,也好拎點東西,老爺我奔波了幾天,正想休息一下,就不去了。”
“不敢勞煩老爺”陳姿連忙說:“老爺身邊只有金柱一個長隨,要是婢女和他都走了,就沒人伺候老爺,婢女叫二個衙役陪同即可,金柱留在老爺身邊伺候吧。”
陳姿探到是曹虎把這個訊息透露給縣令大人,自然要回去稟報陳貴,要是劉金柱跟在後面,只怕不方便,聞言連忙拒絕。
陸皓山也不堅持,事實上也猜到她想幹什麼,點點頭說:“也好,要買什麼你看著辦,對了,快過年了,也置二身新衣裳給自個吧。”
“是,老爺。”
很快,陸皓山回房休息,劉金柱把禮品清點入庫,而陳姿則是帶了一個燒火廚娘喜嬸出街。
出縣衙沒多久,陳姿在綢緞鋪偷偷把一張紙條塞給那個胖掌櫃,不到二刻鐘,這張紙條就轉到縣丞陳貴手中。
看完上面的內容,陳貴“啪”的一聲把那紙條拍在桌上,咬牙切齒地說:“該死,曹虎這條養不熟的白眼狼,怎麼,一打聽到那姓陸的有靠山,這麼快就搖著尾巴過去了。”
“曹虎此人,聽相面的先生說,他腦後有反骨,難怪那麼多人叫他曹魏延,嘿嘿,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畫虎畫皮難畫骨,大人,你得小心提防啊。”一旁的周大源添油加醋地說道。
周大源和曹虎,一個管理戶房,一個掌握三班快衙,可以說陳貴身邊的一文一武,平時雖說沒有什麼矛盾,不過周大源是童生,而曹虎是個武夫,表面客客氣氣,實則都看不起對方,不時還有爭寵的表現,要是一方有難,另一個都會很樂意加上一塊“石頭”,現在聽到曹虎竟然暗中向新任的縣任獻媚,把陳貴的肥差給搶了,這位戶房司吏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陳貴面色沉如水,冷冷地說:“這個老夫心中有數,你不要多言了。”
“是,大人。”周大源知道自己的話觸動了陳貴,也見好即收。
陳貴說完,突然大聲叫道:“陳二”
“老爺。”陳貴身邊貼身隨從馬上上前聽令。
“傳我的話,讓曹虎散值後過來喝酒。”
“是,老爺。”
待陳二退下去後,陳貴坐下,端起一杯茶,輕輕啜了起來,周大源一看這是端茶送客的意思,看來自己的老上司設這個“鴻門宴”並不想自己參與,連忙說道:“大人,戶房還有一些事,若沒有其它的吩咐,那小人就告退了。”
“去吧。”陳貴淡淡地說。
現在陳貴的心情有點不好,事實上,無論哪一個,知道手下背叛自己,心情都是不太好的,更何況是視為左膀右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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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臨,街道有些冷清,寒風捲起幾塊落葉草絮空中飛舞,一盞盞燈籠在冷風中搖曳,街上冷冷清清的,雖說快要過年,不過在這寒冷的季節,自然是一家老小躲在溫曖的房子裡舒服多了,再說收成一般,勉強才能過一個年,別說明年什麼光景,現在暴民四起,明天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呢,這麼冷的天,誰也不想在外面遊蕩。
可是,天再寒,地再黑,翠怡園紅牌香香姑娘的被窩再溫曖,曹虎還是不得不一個人騎著馬往縣丞大人家趕去,陳貴是自己的老上司,也是一手捧起自己的人,只要他開口,曹虎就沒有拒絕的藉口,雖說不太情願,不過還是要準時赴宴。
不知不覺,已到了陳宅,曹虎輕輕一勒,把馬停住,看著“陳宅”兩個大字,一時間有些失神。
這裡有自己的恩人,也有自己朝思暮想的初戀人,每一次來,心裡都感觸一次,那高高的門檻對曹虎來說,那是通往富貴的門,也是走進自己內心遺憾的通道,每到這裡一次,心中都有一種很複雜的感覺。
“喲,是曹捕頭來了,來,小人給你牽馬。”這時門子發現在曹虎來了,連忙前來,替他牽馬。
“去,喂好一點。”曹虎回過神,隨手扔了一顆銀豆子給門子,大聲吩咐道。
平時不用這些打賞,不過就快過年,這些小錢還是不要省的好,俗話說閻王好過,小鬼難纏,這些門子有些時候作用還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