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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走的時候,又在李向財身上弄了一大筆錢銀,二人一路遊山玩水,吃香喝辣,可以說非常滋潤,對劉金柱來說,就是現在死掉,這輩子都值了。
陸皓山搖搖頭說:“有些事說起來做做起來難,就像一個草包子,如果不求知、不進修,就是穿金戴銀還是改變不了他暴發戶本質,一個只會種田的老農,永遠沒有上位者的氣勢,其實,做假有三個不同的層次,金柱,你知道哪三個層次嗎?”
“不知道”劉金柱很老實地搖了搖頭,然後一臉好奇地說:“山哥,有哪三種層次,你給我講一下。”
“形似、神似、心似,形似就是手工一般,模樣相似,只能哄一下那些沒見識的人,這個時候需要口舌生花來輔助;神似就是手工已達到爐火純青的境界,就是有見識和鑑賞能力的人也不能輕易分辨得出來,這時候只需要很少的語言或表情,就能讓人信以為真。”
頓了一下,陸皓山繼續說道:“至於第三層次,那是超越手工的範疇,用心理和環境等包裝來影響一個人的感知,算了,這個太高深,我簡單舉個例子吧,例如祁陽縣的縣老爺領著一個人跟你說,這個人是他的上司,知州大人,那你信不信?信吧,因為介紹你的人是知縣,你印象中他不會說假的,再說你根本就不認識知州,又或一個書法大家贊一個人的字好,雖然你覺得他寫得一般,但是你下意識還是覺得他說得對;一個人鮮衣大馬,呼奴喝婢,你第一感覺就是他來頭不會簡單,當一個人做假到這種境界,那隻能用防不勝防來形容了。”
劉金柱這才恍然大悟道:“哦,明白了,山哥一直不假扮作官,原來是這樣,我們沒有關官印官服,也沒有行仗侍衛,所以就是假扮起來也不像,反而引人懷疑,對吧?”
“明白就好”陸皓山一臉自信地說:“那官服官印,只要有實物參考,雖說費點時間,但也不難做出,就是你小子還上不了檯面,一開口就露餡。”
“山哥,你真是太厲害了,連官印也能做。”劉金柱一臉祟拜地說。
“好了,趕路吧。”陸皓山對一臉花痴狀的劉金柱無言了,也懶得解釋那麼多。
世間上的權力和地位,都是建立在力量的基礎之上,誰掌握了槍桿子誰就有制定規則的權力,只要一褪去那層精心包裹的神聖的外衣,官服就是一件稍為複雜的衣服,而那官印,在陸皓山眼中,不過是一件工藝品,說仔細一點是工藝複雜、有很多暗記的工藝術品,如重量、大小、尺寸、形象等等,都有極為苛刻的要求,這些只有最出色的工匠才能鑄造得出,在封建社會,這一類工匠是朝廷壟斷絕,又披上一層神聖的外衣,所以沒人敢造假。
不過,當陸皓山到了這個時代,一切就難說了。
兩人一邊騎馬一邊說話,沒多久就來到一間名為長風的客棧,敲開門道明來意後,那店小二一臉為難地說:“二位客官,實在抱歉,本店現在全住滿了。”
這是一間有些破舊的小店,門漆掉落,那牌匾上的“長風”二字的顏色也淺了,門口掛著兩盞燈籠在夜風中來往回晃盪,天才剛剛黑就已經大門緊閉,在荒野中顯得有幾分落寞,就是那店小二的笑容,虛偽中帶著二分警惕,只是開啟小半扇門把頭探出來,生怕二人衝進去圖謀不軌一樣。
好像十餘丈外官府開設的駱華驛也不能給他足夠的安全感。
“一間也沒有嗎?我家公子可是舉人老爺,無論如何你也得勻出一間。”劉金柱又在扯虎皮了。
這話在祁陽縣估計有效果,可是到了揚州,作用大打扣折,那店小二眼皮也不翻一下,臉不改色地說:“原來是有功名的舉人老爺,小人失敬了,只是本店所有的房間都住滿,連小人平日睡的那間小房收拾一下給客人住宿,實在沒有房間了,請公子見諒。”
陸皓山吃驚地說:“這揚州有什麼新鮮事,怎麼這麼多人的?”
一說起新鮮事,那店小二眼裡多了二分神采,高興地地說:“公子是外地人吧,再過三天,揚州的**行會有一場瘦馬拍賣,屆時從各樓各院選出最出色的十匹揚州瘦馬公開拍賣,各地想購瘦馬的、看熱鬧可多了,再加上現在不太平,所以都選擇住在客棧中,至少這裡有一個驛站,不瞞公子,本店正是駱華驛的驛丞所開,所以,安全方面不是問題。”
從明朝開始,在揚州一帶,出現的大量經過專門培訓、預備嫁予富商作小妾的年輕女子,而這些女子以瘦為美,個個苗條消瘦,因此被稱為“揚州瘦馬”,當時揚州鹽商壟斷全國的鹽運業,一個個腰纏萬貫、富甲天下,故揚州“養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