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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毅的話,已經說的很透徹,很明瞭,就算是劉瑾真的是什麼都不懂,也該明白了,更何況,劉瑾並不笨,十分的聰明。
“奴才記下了。”
劉瑾點頭,臉上,卻也多了幾分的沉思。
若是旁人對他說這話,劉瑾或許不會在乎,可是,這話是曾毅說的,劉瑾就不可能不在乎了。
在劉瑾心裡,曾毅一直都是足智多謀。
而且,只要是曾毅謀算的事情,劉瑾所知道的,沒一件事情超乎曾毅的謀算。
而且,對於曾毅而言,也根本沒必要無緣無故的嚇唬他劉瑾。
是以,曾毅這話出口,有些事情,已經是在劉瑾的腦海裡快速回轉了一遍。
和以前當今聖上還是太子的時候比起來,劉瑾自己已經發現,他的確是已經站在了當初他所仰望的位置。
甚至,敢和內閣,敢和百官作對。
想到這,劉瑾的心裡,猛的打了一個寒顫。
內閣,百官,這哪一個是省油的燈啊。
尤其是內閣裡的那些個大學士,都是經歷過無數謀算,才到瞭如今的內閣大學士的。
他劉瑾以前仗著皇帝的寵信,敢公然與百官與內閣為敵,看似猖狂無比,威風無比。
可是,曾毅的話,卻是讓劉瑾渾身都有些發冷,他現在是在百官在內閣跟前耀武揚威,可是,以後呢?
朝廷的這些個文臣們,哪一個不是殺人不見血的主,段時間內,他們或許沒辦法自己,可是,時間長了,自己一人,能玩過他們麼?
“回去吧。”
曾毅看了眼劉瑾略微慘白的臉‘色’,擺了擺手,道:“日後如何,看你自己的選擇了。”
“是。”
劉瑾哈腰,跪在了地上,衝著曾毅磕了一個響頭:“奴才謝過大人的提點。”
說完,劉瑾才起身,退了出去。
“處變不驚。”
曾毅眉頭微微皺,卻是嘆了口氣,劉瑾剛才磕頭,那是在故意表達他對曾毅的尊敬,這樣,日後,他真出了什麼事,曾毅不好不管。
可是,這情況,卻是讓曾毅有些嘆息的。
劉瑾越是處變不驚,只能說曾毅的話,對他所起到的作用就越小。
甚至,曾毅剛才所說的話,能對劉瑾起多長時間的作用,能夠讓劉瑾收斂多長時間,都是一個問題。
“算了,算了。”
曾毅突然笑著搖了搖頭,卻是想起,歷史上,劉瑾的周圍,也是拉攏了一些官員的,或者說,是那些朝廷官員投靠的劉瑾。
而多數朝廷官員想要上奏給皇帝奏摺,都是要經過劉瑾的。
是以,有些官員的奏摺上面,都是要多夾著一張紙的,寫著學生誰誰拜上。
到了後來,甚至,內閣寫奏摺,要送給皇帝的時候,也要寫上一張條子,劉公公轉呈。
而劉瑾,更是收集了不少官員的罪證,及給他寫過的一些個自認學生‘門’人的書信,來做為拿捏這些官員的把柄。
若是從這點來說,劉瑾就算是聽了曾毅的話,其結果,也是不會改變的。
因為,就算是沒曾毅的提點,用不了多久,劉瑾自己,就會意識到這點,然後,想出對應的方法的。
“鬧吧,鬧的厲害,才是收網的時候。”
曾毅嘴角浮起一絲笑意,卻是不在去想劉瑾的事情,而是仍舊把思緒放在了錦衣衛的事情上來。
這件事,在曾毅看來,到最後,肯定會是要經歷一場大的‘波’瀾的,而這‘波’瀾,就在這場短暫的平靜之後。
而曾毅卻是並不怕這場‘波’瀾的到來的。
甚至,曾毅心裡,還是期待這‘波’瀾的到來的。
有些時候,光有名聲,那也是不行的。
就如同曾毅現在,名聲是有了,甚至,在內閣的推‘波’助瀾之下,竟然有不少人開始以賢臣,稱呼曾毅了。
可是,相反,曾毅的威懾力,卻是並不足的。
雖說曾毅在河南,在南京,都以雷霆手段斷過案子。
可是,在京官們看來,那都太遙遠了,而且,外放官員,豈能和京官的地位相比?
且,在一些官員看來,南京那次,最終,是曾毅查出的那千萬白銀充實國庫,而救了曾毅一次,且,當時恰逢東廠霍‘亂’京城,若不然,這件事,豈會那麼容易平息?
只能說,那次,是曾毅恰逢時會罷了。是以,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