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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鏊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硬是抱著曾毅的身子,站了起來,拖著到了門口,怒視王正,道:“王大人,是何人讓你說出如此歹毒的言語來?曾郎中何時因你而牽連了都察院諸官?”
王鏊可是正三品的吏部右侍郎,這個位置,比之王正的正四品的都察院左僉都御史不知道要強多少倍,權利更是重了無數倍。
而王鏊的心思,更是比王正這個脾氣猛烈之輩要多了無數。
只是這一句話點出,就等於是在告訴周圍的言官們,肯定是有人指使你王正這麼來做的吧?不然,曾毅的評定結果還沒出來,你怎麼就又未卜先知了?
畢竟,之前,順天府的評定結果,不論真假,可曾毅既然在朝堂上否認,那,最後肯定是要便宜幾個官員了,不會是全給劣三等評。
當然,這些,百官是不知道的,他們知道的,只是曾毅說王正是誣陷他,而王鏊的意思,則是你怎麼沒事又蹦出來汙衊曾毅了。
“下官只是擔憂,生怕……。”
王正在王鏊跟前自稱下官,一點沒錯,而且,是很規矩的稱呼,再加上王正此時的表情,倒像是王鏊在欺負他了。
“本官算是明白了。”
王鏊痛心的看了王正一眼,此時,此處已經圍滿了都察院的言官,都湊熱鬧的看著這千古難見的一幕。
一個正四品官員向正五品官員在大庭廣眾之下下跪,這確實是千古難見的。
估計是吸引了足夠的好奇心,王鏊才招呼人不管情願還是不情願的扶著曾毅,騰出一隻手,指著跪在地上的王正,道:“你這是在標榜你有多麼的重情義,多麼的正直?多麼的不願連累同僚嗎?”
說完這話,不待王正開口,王鏊就緊接著道:“依本官來看,你這是沽名釣譽,你這是引入注目,你這是算人算己,你這是把你的這些個同僚,把百官都當成了瞎子。”
“前些日子,曾毅還未評定玩順天府,你就跳出來說他全劣評順天府,今日,又是如此,曾毅與本官還未開始評定都察院,你又跳出來求情,你以為這朝廷是你家的不成?”
這最後一句話,王鏊說的卻是句句珠心了,朝廷,是朱家的,是皇家的。
他王正敢把朝廷當成是他自家的,豈不是要造反不成?
不理會如雷猛擊的王正,王鏊衝著為官的都察院言官,一手指著王正,冷聲道:“本官羞於此獠同殿為官,此獠不過是譁眾取寵之輩,無事生非之輩,今日,怕是妄想諸位呈他一個天大的人情,豈不知,諸位平日行事公正,身為言官,更是不畏權貴,直言上奏,之前,曾郎中還與本官言起,都察院諸位官員,都是好樣的。”
王鏊這話,讓裝暈的曾毅都有些想要鼓掌了,真不愧是吏部右侍郎,就是會說話,這一番話,卻是把王正這行為劃歸成了譁眾取寵,而且,又變相的誇讚了都察院的言官們一番。
這麼一來,就算是知曉王鏊是在說好聽的,可是,他們難道要承認王鏊是在說謊?他們不畏權貴是假?
言官們為的,不就是博個名聲嘛,現如今,都送到手了,哪能在丟掉。
相對而言,王正,這個都察院的左僉都御史,怕是就不信任同僚了,甚至,難不成,他以為,言官當中,就他王正一個正直無私?其他人,都是屍餐素位不成?
“諸位啊。”
王鏊痛心疾首的指著懷裡的曾毅,道:“瞧見沒,曾郎中已經被你們的左僉都御史的行為給氣暈了過去,怕是,這次你們真要被王御史給連累了。”
“大人,此言何解?”
有大膽且平日裡與王鏊熟悉的言官,已經是開言請教了,畢竟,剛才王鏊還說,曾毅對都察院的評價很高,現如今,怎麼就又連累了?
王鏊嘆了口氣,道:“確實,之前,曾郎中對都察院的諸位同僚評價非常之高,可剛才,王大人這麼一跪,以高官跪低官,於理不合,卻是硬生生的把曾郎中給氣暈了過去,可想而知,曾郎中是多麼憤恨此種行為的,怕是,要誤認為都察院的同僚們…………。”
後面的話,王鏊沒說出來,只不過,有些話,不說出來,卻比說出來更有殺傷力,想象無限啊!
不管王鏊的話是真是假,一時間,諸言官看向王正的眼神,已經可以殺人了,怕若王正不是都察院的左僉都御史,不是他們絕大多數的上官的話,已經有言官不顧形象的過來毆打於他了。
王正楞住了,除了開頭說的那幾句話外,竟然是在沒吭一聲話。
王鏊竟然比他這個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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