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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身居高位的人哪個看不出來,只不過,這事,卻是不能說的,若不然,一個不留意,怕是會大禍臨頭的。
曾毅坐在後面卻是眼瞳收縮了一下,剛才右侍郎說的這些,之前,他卻是沒想到過的,現在聽右侍郎這麼一說,在細細品味一下,怕還真是如此。
“此次京察,咱們吏部雖然仍舊負責,可是,對咱們本部的京察,卻也不能免了。”
吏部尚書馬文升看著坐在後面的曾毅,沉聲道:“你是考功清吏司郎中,這京察之事,雖由本官負責,可本官卻不負責評定,即日起,你可帶領你考功清吏司所屬,前往京城各部、院、堂、調取三品下官員所有歷史文牒或其他方法進行驗查,若有難為之事,可向本官稟告,且,每部、院、堂、稽核評定之後,將其結果送至本官處,待所有部、院、堂、官員全部稽核完後,由本官帶領爾等持奏摺面聖。”
馬文升的這番話,可不是亂說的,而是有規矩的,每次的京察開始,無論是誰任吏部尚書,都是這幾句話的。
只不過,以為,吏部考功清吏司郎中一職都是空缺的,京察之時,由吏部尚書親自評定,可這次,卻是有些意外,已經由曾毅擔任了考功清吏司一職。
“大人,曾郎中尚且年輕,且並無經驗,突擔要職,怕有閃失啊。”
左侍郎王桂眼珠轉動,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
“唔……。”
馬文升喉嚨裡輕輕動了一下,發出一聲微弱的聲音,然後就看著王桂,等著他把剩下想說的話給說完了。
“下官以為,不妨由曾郎中將各部院三品下官員的牒文帶回咱們吏部之後,咱們這些個老傢伙也幫幫看看,省的日後出了什麼亂子不是。”
王桂這一句話,算是道出了他的真正目的,就一個,想把這權利,從曾毅的手中搶走。
以往,是禮部尚書兼任的評定,沒幾個人敢把心思打在正二品的吏部天官身上,可是,現如今,曾毅只不過是個小小的五品官員,就由不得他們不起心思了。
若是能把曾毅的權利給奪了,就算是一個尚書佔四成的京察官員名單,左右兩個侍郎各佔三成,也總是佔了大便宜,到時候,保了自己的人以後,完全,可以用剩下的名單去換取別的利益。
第124章各自算計
坐在下方的曾毅雙眼微微眯縫,臉色不怒不悲,正常如初,彷彿左侍郎王桂說的事情和自己無關似的。
而主事王東,卻是有些擔憂或者說是憐憫的看著曾毅,原本,還想著跟著曾毅趁著京察大幹一番,京察結束後,或許會得罪一部分人,可也肯定會讓一部分人感激,到時候,指不定就能挪挪位置了。
可誰想到,這京察的聖旨才剛下來,部裡的幾個上官就想著要分走這好處了。
其實,這些,王東早些也是想到過的,京察,是三品下京官的大事,誰能負責京察,絕對是炙手可熱的人物。
以前,都是吏部尚書兼任,唯獨這次,考功清吏司郎中被曾毅補缺了,曾毅上任沒過幾天,王東就想過部裡的上官們會否找曾毅的麻煩,可是之後沒看到什麼動靜,還以為這事就過去了。
沒想到,這是在這等著呢。
只要今天曾毅點頭答應,那,這次京察的權利就名正言順的到了尚書大人和左右兩個侍郎的手中。
不說此時是京察的關鍵時候,沒人會上折攻擊這種事情,就算是有人上奏言明此時,幾位上官也可以說是曾毅自知資歷尚淺、經驗不足,且京察為國之大計,怕有差錯云云、、、。
馬文升坐在桌案後面,卻是不動聲色,只是用手指慢慢的撫摸著桌案上的文牒,彷彿是在撫摸白玉一般,眼神卻是盯著左侍郎王桂看了許久,方才看向曾毅,道:“這事,本官做不得主,不妨讓曾郎中說說。”
這一句話,傳入在座的吏部諸官耳中,不亞於晴天炸雷。
京城大計,這可是吏部權利最重的時候,掌握三品下京官的命運的時候,而且,若是在京察中對哪個黨派的官員進行大幅差評,怕是京察之後,這個黨派在朝堂的勢力會大不如前了。
而且,一個大佬,連自己麾下的官員都護不住,以後,就算是有官員進入朝堂,還有誰會投靠你這個連底下官員都罩不住的大佬的?
連自己手下官員都罩不住的大佬,那就不算是大佬了,只能算是孤臣。
朝堂上其實就是這樣,那些個平日裡口口聲聲把不結黨營私掛在嘴邊的大臣們,其實,各個都有自己的黨羽的。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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