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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猶如在平靜湖面上,投了一顆巨石,震驚當場。一時之間,議論之聲頓起。李定乾臉露責怪之色,心中想責罵葉雲,危言聳聽,但卻又不敢,只是把眼睛,轉到寇仲身上。
裴寂心裡隱有寒意,暗地眼睛眯了起來,似乎想掩飾內心的寒意與縮小的眼瞳,他不由推測出皇帝的心思。好深的算計,好高明的手段。不由心頭一陣苦澀。 若非他知道皇帝太多隱秘常人豈能猜測出大唐帝國如今所處的困境,竟然是皇帝的大手筆佈局。這簡直是以帝國為安危的賭局。一個不好。帝國覆滅在即。
寇仲冷哼一聲道:“王爺,此言差已,我朝已歷經千年,如今雖國力消耗待盡,卻未動其根本。我朝十五億八千萬人口,自發布徵兵令來,已集結千萬大軍,邊關又有重兵把守,郭子儀將軍用兵謹慎,由他鎮守嘉峪關,就算是白起,邊關守軍已經四百萬,另黃河沿岸諸州、諸縣,都有布有重兵。更達六百萬之眾,縱然聯盟軍隊,超過五百萬,又能如何,王爺的話,請恕為臣,難以苟同。”
葉雲從牆壁上的帝國地圖收回目光。南北對立二十年的動亂與殺戮叫他已然成長低頭沉思片刻,然後緩緩地抬起頭來,眼眸裡似乎開始燃燒起一股火焰。這股火焰像極了嘉峪關燒了一天一夜的火,似乎有無數地冤魂在眼裡這把火中掙扎悲鳴哭喊慘嚎。錯了,葉雲知道自己錯了,當年自己的###。倒在南北戰爭中性命超過百萬。他從冷酷中變得心軟。王元帥的死,比起身邊同甘共苦兄弟之死,比起北方千萬百姓流利失所,家破人亡。又和足輕道。帝國兩邊大蒙也好,大秦也罷。都是虎狼之國。此消彼長之下,所以才有如今帝國之危難。明知道皇帝的意圖。他卻還是緩緩站了出來,負手而立,長嘆了口氣道:“如不出我所料,白雲飛和龐統所率領的軍隊,已經繞過黃河,途經四個月跋涉數千裡,已經到了我華夏境界,隱藏在祁連山脈一帶。一旦和大秦帝國戰爭爆發,我大唐帝國,不僅南北受敵,皆連東西兩面,都有可能出現敵軍。到那時,我朝危在旦夕。”
語不驚人死不休,葉雲的話,即使誠府深如裴寂,都立刻驚愕當場。其餘眾多朝臣更不用說了。葉雲在軍中的威嚴無人可比。他說出來的話,自然比裴寂的份量要真實可信多。
一時之間,猶如晴天霹靂,震的當下近千朝臣,渾然一頓,靜默當場。葉雲的話,關聯太大,不僅僅是大秦帝國入侵的問題,朝廷出現叛逆,事關華夏王朝生死存亡。誰知道那些叛亂,有沒有和自己有關聯呢?如今的華夏王朝,正處微妙時刻,一個不好就是株連全家。
李定乾頓時龍軀一震,落在葉金龍椅上,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凝望著葉雲。任誰也沒有想到,情勢居然危急到了這種地步。
李定乾頓覺背脊樑,一股寒意升起。葉雲的話,他不敢不信。沉默了半響,李定乾一下子,像老了幾十歲一樣,大秦帝國數十萬軍隊,進入華夏境內數日不被發現。敵軍縱然再是神秘,也絕對不能讓數十萬大軍做到銷聲匿跡。再者大秦帝國軍隊進入大唐帝國內,路途遙遠,數月來良草供應,絕對不能如此安然無恙。如此情況,只有一種解釋,大唐帝國內早有人通敵叛亂。如果戰勢一旦爆發,後果不可想象。李定乾頓覺頭皮發麻,一時龍顏大變,靜默了良久,聲音蒼老問道:“諸位認為,後宮之中,誰去合親,才能促成此事?”
這句話,一時之間,朝殿之上,卻無人敢應答,即使剛直,有如寇仲,亦不敢輕易奏言。氣氛頓時顯得更加沉重。
葉雲目光緩緩停留在李定乾身上,頓字頓句道:“太平公主”
李定乾皇帝頓時震顫道:“什麼!不行!此事,堅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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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皇帝李定乾,在象徵帝國王權的龍殿之上,傳過來那一絲隱晦的求救似的目光。
葉雲臉色沉默,心中卻是閃過一絲憤怒。王元帥之死,和這個女人是脫不了關係。雖然他不清楚王元帥在朝堂上那些藏在陰暗處的政敵到底有多少。但這些年的明查暗訪,卻也隱隱捕捉到了當年的事並沒有那麼簡單。
他這個一字並肩王,說的好聽。實質上在若大京城卻沒有什麼實權。甚至不如手下的邊關將領。但他不是一個貪圖權勢之人,只要那些曾經跟他患難過的兄弟過上沒戰亂的好日子,任何事他都能忍讓。
但這京都繁華銷骨蝕魂不到一年的時間,確實讓那些邊關軍從戰火中打磨的冷靜與力量,產生了一絲軟弱的跡象。這些年和自己走動的人愈來愈少。有誰知道在京城的這一年中,他面對了多少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