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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神色淡淡的,心裡頭便有些數了。
宋明軒畢竟力氣小,只背了一段就喘得不行了,索性楊老頭這時候已經可以自己邁開腿了,所以楊氏便和楊老太扶著他一起走。趙綵鳳從袖中拿了一塊帕子出來,丟到宋明軒的手裡,自己揹著他的書簍往前走,宋明軒便看著趙綵鳳的背影,低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只覺得心裡頭反倒有幾分甜絲絲的。
眾人去了楊老頭家,才發現家裡還躺著個死人呢,屍體就架在小院裡的門板上,一個看著和趙武差不多大的男孩子跪在屍體的跟前,頭上戴著白布麻繩,身子瑟縮發抖。
楊氏雖然和她弟弟關係不好,可如今看著他成了一具屍體躺著,也忍不住落下淚來。
楊老頭扶著牆一路往裡頭走,在門口的一張杌子上坐了下來,楊老太只神色淡然道:“昨兒晌午,你弟弟和往常一樣出去喝酒,到了晚上還沒回來,我跟你爹出去找了半宿,在鎮外的河邊找到了他,縣衙裡的仵作也瞧過了,說你弟弟是喝多了酒,自己不小心摔在了石頭上,給摔死的。”
趙綵鳳前世就是當法醫的,可以說這事情才是她的拿手本事,喝醉酒要摔死人也不是簡單的事情,得要相當大的巧合性。
比如說她曾經就檢查到過一具屍體,是死者喝醉酒以後,踩到了空的窨井蓋,摔下去造成後腦出血而亡。這件事情政府部門最終買單,但是像這樣的事情,現代都那麼稀少,更何況是古代了。而且一個喝醉酒的人,沒事往鎮外的河邊跑,又是為了什麼呢?
趙綵鳳只覺得疑點重重,但是她又不能直接把這些疑點說出來,便開口問道:“姥姥,舅舅平常喝多了酒,也會去鎮外嗎?”
“去什麼鎮外啊,平常若是喝多了,最多就是懶醉在路上,或者是在家裡炕上挺屍,沒事去鎮外做什麼!”楊老太對這個兒子也是失望透頂,這會兒話語中還帶著幾分怨恨。
趙綵鳳稍稍往前靠了靠,雖然屍體上頭蓋著被單,但是還是有一股濃重的酒味透出來。趙綵鳳只稍稍皺了皺眉頭,又問:“姥姥,舅舅的壽衣可換上了?”
楊老太又嘆了一口氣道:“誰知道他今天會死,哪裡來的壽衣,剛交代個隔壁的周婆子去張羅,只怕要到午後才能做好呢。”
趙綵鳳這時候就有些瞭然了,若是喝醉酒的人,隔了一夜,這時候身上的酒味也少了許多,但楊振興的身上卻還有著濃重的酒氣,那就說明一句話,楊振興除了喝酒,肯定身上還沾上了不少酒。這種情況就比較難說了,很多喝醉酒的人,沒有自制能力,喝酒的時候喝一半倒一半也不是沒有,但像楊振興這樣全身都泛著酒氣的,只能說他倒得酒還不少呢。
宋明軒這時候也早已喘完了,聽趙綵鳳問了這兩句,便也開口道:“這也奇怪了,既然楊大叔平常不去鎮外,喝醉了酒自然更不可能去鎮外了,老太太,你可知道昨兒和楊大叔喝酒的是什麼人?不如請了他們來問問,也好知道楊大叔為什麼要去鎮外。”
趙綵鳳聞言,只扭頭看了宋明軒一眼,見他臉上神色也帶著幾分疑惑,心裡便稍稍讚許了一番,只跟著道:“對啊?姥姥你去問過了沒有?”
楊老太直開口道:“他都是一個人喝悶酒,哪裡來什麼朋友,那些酒肉朋友,也沒一個會管他的死活。”
趙綵鳳略略點頭,這時候若是她有一把手術刀,能剖開楊振興的胃看一眼,事情也就真相大白了,可古代人似乎很講究遺體的完整性,所以解剖屍體這種辦法,似乎在這裡也行不通。趙綵鳳只繞著屍體走了一圈,又想起方才她舅媽那落荒而逃的樣子,疑心就更重了。
“姥姥,姥爺為什麼要殺舅媽呢?舅舅的死,怎麼說也是意外,也不能怪到舅媽一個人身上。”
楊老太聞言,只一個勁的搖頭,嘴裡狠狠道:“若不是殺人要償命,我一早就殺了她,要不是因為她,你舅舅也不至於這樣整日借酒澆愁。”楊老太看了一眼跪在屍體跟前的那孩子,終究還是沒狠下心腸,只低下頭捂著臉哭了起來:“我命苦的兒子啊……我的兒子。”
楊氏聽楊老太哭了起來,也跟著一起哭了,這哭聲一下子就此起彼伏了起來。這時候外頭正好有人進來,見了楊氏母女便道:“二丫頭也回來了?你爹孃正到處託人給你送信呢,你回來就好了。”
那人說著,把手裡的一套壽衣遞給了楊氏道:“也算巧合,棺材鋪裡還就剩下這半匹布了,正好做成了一套,你們也別哭了,快給振興張羅張羅,讓他安安心心的去吧。”
楊氏接了衣服,去廚房燒熱水來,她擔心趙綵鳳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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