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己投了一根橄欖枝過來,便抬頭問錢木匠道:“錢大叔,你看宋大哥的主意怎麼樣?咱們就豎著放,人朝著路那邊,這樣也敞亮些,倘若宋大哥想一邊看書一邊幹活,那也合適。”
錢木匠拿著粗製麻繩蹲下來量了一下,定了一個點,點點頭道:“我看行,底下兩個木樁子就按在這兒,後面正好還留了一道人走路的縫兒,也不影響走動。”
趙綵鳳便也跟著點頭道:“那就這麼定下吧,本來這木柵欄都爛得不成樣子了,瞧著也不好看,這樣一收拾,院子倒是大了許多。”
趙綵鳳不是古代人,哪裡知道這拆牆是有避諱的,這兩家人家中間的牆拆了,外頭人看起來,便是兩家併成了一家。錢木匠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這事兒是宋明軒自己說的,這趙家村的人別人不知道,他一個念過書的秀才,會不知道這個道理?況且這圖紙明明是宋秀才畫的,但是去請自己來的卻是趙綵鳳。
錢木匠見宋明軒自己提出拆柵欄,便誤以為他們兩傢俬下里就已經商量好了。
宋明軒說完這些話的時候,其實心裡頭已經開始有些後悔了,不該如此唐突的。他向來是一個守孝道的人,況且許氏喪夫多年,將宋明軒姐弟拉扯長大也不容易,所以宋明軒向來對許氏的從無半點忤逆。便是上次許氏跟他提及趙綵鳳的事情,他雖然嘴上沒鬆口,可自己私下裡想過之後,心裡對趙綵鳳的看法,卻早已有了一些細微的變化了。只是如今如月剛死,他也不想違背自己的本心。
錢木匠量好了尺寸,在趙家院子裡挑選了幾根得用的木頭,拿著傢伙便要開始做了起來,宋明軒這時候內心卻還是有些矛盾的。他抬起頭,正巧看見趙綵鳳臉上那純真的笑容,宋明軒的心裡就又多了一絲迷茫,難道她真的不清楚,這拆牆意味著什麼?
“這木樁打了下去,再想移可就不方便了,你們倆若是都同意,那我可要開始挖坑了。”錢木匠又抬起頭看了一眼趙綵鳳,見她並無半點忸怩之態,反倒是宋明軒,眉頭稍稍擰著,似乎是生了一些遊移。錢木匠便在心裡頭數落宋明軒:不就是一個窮秀才嗎?趙綵鳳雖然守瞭望門寡,可人家的容貌還擺在這邊呢,你帶著個拖油瓶,難不成還嫌棄她呢?
宋明軒想來想去,似乎還覺得有些不妥,正要反悔的時候,卻聽趙綵鳳開口道:“就這樣定下了吧,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哪裡方便擺哪裡好了。”
宋明軒抬起頭盯著趙綵鳳看了一眼,她的臉上透著一絲豪爽,在晨光下顯得生機勃勃的,看著便讓人生了幾分親近。宋明軒終是沒再多糾結,只開口道:“那就聽趙家妹子的吧。”
趙綵鳳睨了一眼宋明軒,這回好歹他沒喊“綵鳳妹妹”。不然兩人的關係可就撇不清了,可趙綵鳳才不知道,就在剛才,宋明軒早已經做了一個讓兩人永遠撇不清關係的決定了。
錢木匠開始做起了木工,宋明軒也進屋讀書去了,但今日他的心緒似乎是特別的煩亂,翻了半天的書卻也念不出來,只氣得把書本合上了,拿毛筆蘸了清水,默寫起書上的內容來了。
外頭傳來趙綵鳳清脆的聲音,宋明軒又忍不住探出頭看了一眼,頓時覺得臉頰燒紅了一樣,放下筆,走到客堂裡頭,角落裡供著如月的靈位,宋明軒點了一支香,在許如月的靈位前拱了三下,走上前將香插在跟前的香爐裡頭,看著靈位,一本正經道:“如月,你若在天有靈,保佑我此次秋闈得中。”
趙綵鳳在院子裡幫錢木匠打下手,趙文在外面玩了一圈,被村裡幾個調皮的小孩一頓欺負,哭著鼻子又回來了。
趙綵鳳剛來的時候,遇上這種事情還要出去跟那群小孩爭幾句,給趙文討回公道,不過基本上都處於出師未捷身先死,因為這村裡頭小孩大多沒啥教養,趙綵鳳還沒開口呢,人家一口一個趙寡婦喊的趙綵鳳心煩,所以後來趙綵鳳就採取暴力方式,拿著大笤帚直接扔出去,那幫小孩才知道害怕。但是時間長了,趙綵鳳也習慣了,楊氏更是勸趙綵鳳,老二就是這個樣子,你能幫他一次,還能幫他一輩子嗎?
“老二,別哭了,來這邊看錢大叔做木工。”趙綵鳳喊了趙文過去,拿起刨花在放在嘴巴下面一吹,滿院子飛了起來。趙文見了,頓時就破涕而笑了,只高高興興的抓了一把刨花用力一吹,因為力氣太大,一吸氣的時候全跑到嘴裡了。趙綵鳳伸手擦他臉上的刨花,笑著道:“你就不能小點力氣,快去後頭洗一洗去。”
錢木匠看著趙文離去,問趙綵鳳:“丫頭,你弟弟這是好不了了吧?”
趙綵鳳只嘆了一口氣,這種先天性的傻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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