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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看見蕭一鳴胸口透出的血跡和手上的繃帶時,只嚇的連連迎了上來道:“我的兒,你信上怎麼沒說你也受傷了呢?你父親和你兄長呢?他們都好嗎?”
蕭一鳴此時心中一團亂麻,哪裡有閒心聽蕭夫人嘮叨這些,只蹙眉道:“母親,兒子身上的傷無礙,父親和兄長們也都安好,母親若是無事,兒子明天再去向母親請安。”
蕭夫人只心疼道:“還請什麼安啊!好好在家休養幾日,不用給我請安。”
蕭一鳴聞言,只開口道:“等錢大叔的傷勢穩定下來,兒子馬上要趕回前線,將士擅離職守是要軍法處置的,父親這次已經法外開恩了。”
“什麼法外開恩,你都傷成這樣了,還要去打仗?我不讓你去!”
“母親,行軍打仗豈是兒戲,時辰不早了,母親早些睡去吧!”蕭一鳴這會兒心裡正難受,想起躺在裡頭的錢木匠,恨不得立時能飛回前線,將那些韃子都撕成碎片方能解心頭只恨,見蕭夫人這麼說,早已經沒了耐心。
蕭夫人卻心疼他心疼的緊,只開口道:“天塌下來,有你父親頂著呢,你都傷成這樣了,再去前線,豈不是去送死,你乖乖在京城待著,我另外幫你物色一門好親事。”
趙綵鳳和宋明軒兩人正在和杜太醫研究錢木匠的傷勢,冷不丁聽見蕭夫人蹦出這麼一句話。說著無心,聽者有意,趙綵鳳只微微擰眉,忍不住往蕭夫人那邊多看了一眼。
只聽蕭一鳴開口道:“兒子如今沒心思說什麼親事,還請母親不要為難兒子,再說母親不是已經幫兒子定下了親事了嗎?隨便娶一個進門,只要母親何意就好!”
蕭夫人聽蕭一鳴這麼說,也是急了,可這邊還有外人,那些話如何能說的出口,只鬱悶的看了蕭一鳴一眼,眼睜睜的瞧著他往杜太醫那邊湊過去。
方才杜太醫已經將錢木匠的傷勢完全分析給了趙綵鳳和宋明軒聽,人到了這個時候,差不多已是到了藥石罔效的地步了,唯一隻能期待奇蹟發現。
杜太醫只擰眉道:“錢大叔雖然身子骨硬朗,可畢竟傷勢過重,失血過多,保命丹也吃了兩顆下去,若是傷口再惡化的話,那真是迴天乏力,除非……”
蕭一鳴見杜太醫遲疑,只開口問道:“除非什麼?”
“除非能求皇上賜藥,說不定還能多一線生機。”杜太醫只開口道:“十多年前,西域樓蘭曾經進攻了大雍五顆往生丸,當年給太后娘娘做截肢手術的時候,我叔父曾給太后娘娘用過,對傷口癒合有奇效,後來蕭將軍在邊關遇險的時候,皇上也賜了一顆,蕭將軍服用後果然轉危為安,七年前滇南大戰的時候,恭王世子重傷,皇上也賜了一顆,算來算去,如今宮中也只餘下兩顆而已。”
杜太醫說完,只扭頭看了一眼蕭一鳴,這樣價值千金的藥材,就算是蕭一鳴受了傷,只怕皇帝也未必肯拿出來,如今更何況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莽夫?若是杜太醫貿然進宮求藥,只怕還會遭到皇帝一頓數落,故而杜太醫一直都不曾開口。
可如今眼看著錢木匠性命垂危,杜太醫終究還是忍不住說起了這種藥來。
蕭一鳴只開口道:“什麼藥,我去求,我去找蕭貴妃求藥!”
蕭夫人聞言,只急忙攔住了道:“你這孩子,你胡來什麼?那藥若是這麼好求,杜太醫自己就去求了,你沒聽見說整個皇宮只剩下兩顆了嗎?這若是以後還有別人有什麼危險,那怎麼辦?況且杜太醫也說了,只是多一線生機,未必就真的能救活了。”
趙綵鳳聽蕭夫人這麼說,只氣的胸口都痛了起來,她本就是一個現代人,骨子裡秉承著世人人人平等的原則,雖然很努力的適應這種等級森嚴的封建制度,可趙綵鳳還是沒辦法像蕭夫人一樣,視人命如草芥。
“蕭夫人說這話,也不怕天打雷劈嗎?若不是錢大叔,只怕現在躺在這裡的便是蕭公子,若是蕭公子躺在這裡,難道蕭夫人不去為蕭公子求藥嗎?怎麼說錢大叔還是蕭公子的救命恩人呢!”
蕭夫人方才進門的時候,就聽孫媽媽說起了趙綵鳳,她原本對趙綵鳳有幾分好感,以前還想著抬回來給蕭一鳴做妾氏的,哪裡想到趙綵鳳居然是個這麼厲害的人,一張嘴跟刀子一樣厲害,頓時就激起了蕭夫人無限的戰鬥力。
“他救了老三的命,我們感激他,救治他,那是本分,可是進宮求藥那可不是小事,你一個村婦,懂個什麼,你當皇帝的東西容易得嗎?萬一皇上遷怒於老三那又怎麼辦?”
宋明軒聽了這話,也覺得刺耳,只忍不住開口道:“蕭夫人,草民有幸面見過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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