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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婆子點頭稱是,便出去招呼人去了,趙綵鳳則靠在軟榻上,細細的想了起來。聽說程蘭芝好像也是這個月的產期,難為他們想得到。
趙綵鳳這會子再回想起來,卻似乎有些想不出來蕭一鳴到底是長得什麼模樣的,她只記得那年錢木匠回京,蕭一鳴滿臉鬍子雙眸紅腫的樣子,那是她頭一次覺得有些心疼蕭一鳴的時候,說到底,是自己虧欠了他的。
楊氏聽說有人送了冰塊過來,自然也是高興,只笑著走了進來道:“我正說綠豆湯沒有冰鎮著不好吃,倒是有人送來了,那冰塊冒著寒氣,可涼爽了,彩蝶和小五兒一眨眼就喝下兩碗去了。”
趙綵鳳聽了,嘴角也微微笑了笑,開口道:“冰鎮過自然是好喝的,可這會子也已經傍晚了,還是不能貪涼了才好。”
楊氏也知道趙綵鳳和蕭一鳴之間那些事情,到底沒再往下說,只開口道:“你再歇一會兒就可以吃晚飯了。”
晚上房間裡多了窖冰,趙綵鳳倒是難得睡的舒爽,第二天一早起來都神清氣爽的,缸裡面的冰塊已經化成了水,楊氏便進來舀了出去,給院子裡的花草澆水。
用過了早飯,外頭太陽眼看著就大了起來,這時候卻聽見有人在門外敲門。婆子只急忙就去應了,見是錢喜兒帶著個小丫鬟從馬車上下來。
趙綵鳳瞧見錢喜兒進來,才要從廊下迎出去呢,就被喊住了道:“你快進去,外面暑氣重。”
趙綵鳳便乖乖的在裡頭坐了,她如今月份大,肚子頂著胃,坐下來也坐不實,只能稍稍歪著一點,瞧見錢喜兒跨進了們,這才問道:“怎麼來的這樣早?”
錢喜兒便笑著道:“就是過來跟你說一聲,在文曲院生娃的孔家三少奶奶已經回家去了,今天大姑奶奶已經命人打掃去了,我算著你也是時候進去了,只怕再拖下去,這孩子要生外頭了。”
算算日子,趙綵鳳也就在這幾天了,若是等發動了再進去,只怕也忙亂。古代不比現代,一個電話120很快就到了,這邊找馬車的找馬車,搬東西的搬東西,況且馬車又顛簸,到時候她疼的七死八活的還要受這份罪,趙綵鳳想想也害怕。
且這幾天肚子裡的小傢伙也確實不安生,每日裡動個不停的,恨不得踹開了肚子蹦出來一樣的,趙綵鳳也是叫苦連天。
“那我一會兒就去一封信,讓相公回來。”
“不用去信了,我今兒一早就讓人過去報信了,再過半個多月就是秋闈了,到時候書院也是要放假的,他們留在那兒也沒意思。”因為今年有閏月,這中間又多了一個月,所以如今才七月份,實際倒是已經過去了八個多月了。
趙綵鳳見錢喜兒都已經安排妥當了,也只放下心來,又道:“過了秋闈就是春闈了,這日子倒是過的快了。”
錢喜兒聽了這話,又想起劉八順說等這回春闈過了,便是自己考不上,也要正兒八經的娶她過門,臉上便透出了幾分紅雲來,只低著頭小聲道:“是啊,春闈就要到了,宋大哥和八順也要下場子了。”
趙綵鳳瞧著她那含蓄帶怯的模樣,也只跟著開口道:“上回給永昌候府五姑娘做的嫁衣,你直說好看的,如今看來也是時候給你做一件了。”
錢喜兒聞言,只越發面紅耳赤了起來,開口道:“那怎麼行,你別當我不知道,那一套衣服你收了她五百兩銀子呢!這樣貴的衣服,我這種人穿在身上,只怕要折壽呢!”
趙綵鳳便笑著道:“你胡說什麼,你這種人又是什麼人?將來的官太太還這般謙虛,那平常人家的姑娘就活該不穿嫁衣了?只裹著一塊紅布就出嫁了不成?”
錢喜兒聽趙綵鳳說的好笑,只忍不住笑道:“你又亂說,你見過誰裹著一塊紅布就出嫁的。”
趙綵鳳便停了笑,只一本正經的開口道:“所以啊,你也不必自謙,人生來就是平等的,並沒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衣服呢,做來也是讓人穿的,再貴的衣服,如果不穿在人身上,那也只是一件死物罷了。”
錢喜兒聽了這話,到底有些感觸,只低下頭去,略略想了片刻,擰眉道:“你這一點,可真是跟我家大姑奶奶一模一樣,可我就是不懂了,人怎麼就生來就是平等的呢?說到底還是不平等的?”
趙綵鳳聽她這麼說,倒是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來她那位老鄉,倒也是不遺餘力的對古代人進行著思想教育工作,就是不知道收效好不好了。
“咱不說這個話題了,我只問你一句,當初我的嫁衣是你親手繡的,如今你的嫁衣,到底讓不讓我給你張羅?”
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