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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樣的卷子一旦交上去,得罪了那些當權派,只怕一輩子都難有出頭之日了。還不如做一次縮頭烏龜的好,就算這一科失利,下一科至少還能繼續考。”
劉八順這時候也沒仔細聽宋明軒的話,只拿著宋明軒的卷子看了起來,看到精彩之處便忍不住拍手叫好,只笑著道:“宋兄、宋兄,你是如何把這一樣一篇戰鬥檄文,寫的如此幽默風趣的?只怕我若是那閱卷的考官,看完了得要細細思索,才能悟出這其中的道理來。”
宋明軒這聽了劉八順的表揚,心中也有些暗暗自得,他的文章一向寫得不錯,韓夫子都誇獎了他幾次,若是出一道正常點的題目,這一科就算不得奪得頭籌,中個舉人也不是什麼難事,可偏偏攤到了這些事情,真是讓人糟心啊!
劉八順看完了宋明軒的卷子,只開口道:“前兩天我姐夫來給我傳了訊息來,說是這一屆鄉試閱卷大臣的名單還在確定之中,不過如今禮部尚書湯大人是清流名士,雖然在降爵一事上並沒有表態,但其實他所忠之人,也是當今聖上,所以我姐夫讓我先不必擔憂,靜待結果便好。”
宋明軒聽這了這一番話,心頭的大石頭陡然落了下來,一時間只輕鬆的腳底心都覺得打飄了起來,只扶著桌案道:“若真是如此,那就謝天謝地了!”
劉八順聽宋明軒這麼說,只又拿起宋明軒的卷子看了一遍,還是忍不住讚歎道:“宋兄怎麼就能寫出這樣的文章來,如今讀了宋兄的文章,我那文章看著著實幼稚可笑!”
宋明軒只笑著道:“我若是還是三年前的我,必定是喜歡你這樣的文章的,可如今年紀大了,反倒少了那份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幹勁,我若是閱卷的大臣,只怕還更喜歡你的文章一些,我這裡頭難免參雜了一些世故圓滑在裡頭,讓人看著不純粹了。”
兩人互相寒暄了半日,外頭的午膳也準備的差不多了,趙綵鳳在房裡和錢喜兒學了好一會兒針線,手指上都紮了一串針眼了,如今聽說要吃飯了,這才鬆了一口氣道:“我算是知道什麼叫術業有專攻了,看來我還真不是做針線這塊料子。”
錢喜兒只湊過去看了一眼趙綵鳳繡得四不像的鴛鴦,只捂著笑道:“你比起程姑娘也好多了,至少你還能看出這是一隻鴨子,她繡的鴛鴦,我瞧著就是一隻黃狗……”
趙綵鳳這會兒也沾沾自喜了起來,只笑著道:“當真?那我要是再練個十年八年的,沒準也能跟你繡的一樣好了!”
錢喜兒只點頭笑了笑,臉上依舊是一副淡淡的表情,趙綵鳳便忍不住好些好奇,只開口問道:“喜兒,你和八順打算什麼時候過明路呢?”
趙綵鳳如今是真心把錢喜兒當成了閨蜜,所以知道錢喜兒是劉家的童養媳之後,便也對這件事情有了一些好奇。只見錢喜兒臉上表情依舊是淡淡的,只小聲道:“八順說,要等考上了進士再談終身大事,我聽他的。”
趙綵鳳聽了這話,越發就佩服起了錢喜兒,只問道:“你心裡不著急嗎?劉公子和你同歲,他今年雖然年輕,可是你要是在等三年,那就不年輕了。”
古時候女孩子都很早嫁人,再過三年錢喜兒都十九了,在古人的眼中,那都是超大齡剩女了。
錢喜兒只放下了針線,抬起頭想了想道:“大姑奶奶說,女人到二十五六生孩子才最好,那個時候生就不傷身了,再說我相信八順不會變心的,讓我等那就等著吧。”
錢喜兒說完,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容,似乎完全不為這件事情擔憂一樣。趙綵鳳看在眼裡,也不得不在內心暗暗佩服道:這才是真愛啊!趙綵鳳想到這裡,也略略有些釋懷了,只點頭暗暗道:真愛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經得起考驗才是。
從劉家吃過了午飯,兩人便謝過了李氏,起身告辭了。
趙綵鳳見宋明軒從劉八順的房裡出來後,臉上的笑容就一直沒停過,就知道他心裡頭的擔憂只怕已經開解了。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宋明軒的確還是一個孩子啊!趙綵鳳瞧著他那眉宇間又流露出了慣有的自信的笑來,只忍不住撇了撇嘴皮子,從身後跟了上去問道:“喂,這會兒還早著呢,我們去店裡頭幫忙吧?你不是說了要學拉麵的嗎?”
宋明軒只點頭道:“好啊,今兒店裡試營業,是要去幫忙才好,學拉麵,學拉麵去!”宋明軒說著,臉上也只笑著加快了腳步,那邊趙綵鳳便跟上了道:“你跑那麼快乾嘛,腿不軟了嗎?你當真要去學拉麵嗎?”
宋明軒一本正經的點頭道:“學!就算考不上科舉,我還能拉麵養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