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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八順只抬眸看了錢喜兒一眼,越發覺得她比以前貼心了起來,可這些事情終究是不能對她說的,便只開口道:“哪有什麼事兒瞞著你,我方才在貢院裡頭的時候,忽然腹痛難忍,所以才出來的,我能有什麼事兒瞞著你呢?”
錢喜兒見劉八順這麼說,只笑著道:“還說沒有什麼事兒瞞著我?我又沒問你為什麼出來,你解釋這麼一大籮筐,不是心虛卻又是什麼?”
劉八順只擰眉道:“隱約有些知道,為什麼宋兄這次沒有進考場了。”
“劉家來的人說,是因為宋大哥身子不適,所以沒進去。”
“只怕沒那麼簡單,這事情你只當不知道,一會兒等姐夫來了,我還要跟他商量商量。”
錢喜兒見劉八順說的神神叨叨的,也知道必定是什麼大事兒,便沒再開口問,只又給他添了一碗雞湯,遞過去道:“喏,再喝一碗吧,這雞湯是我親手熬的,上頭的肥油都去掉了,多喝一碗也不肥膩的。”
劉八順只接過碗又喝了幾口,忽然又抬起頭看著錢喜兒道:“喜兒,這科沒中,不好意思又要讓你等三年。”
錢喜兒見劉八順這麼一本正經的樣子,還以為她要說什麼正經話呢,沒想到竟是這麼一句不害臊的,頓時羞紅了臉,起身道:“你自己一個人吃吧,我進房裡繡花去。”
劉八順吃飽喝足,便回了自己的書房,他的書房素來不輕易讓人進來,便是錢喜兒若是沒有他的首肯,也不會進來亂動他的東西。畢竟有些東西是男人看得、女人看不得的。
劉八順只翻了一下凌亂的桌面,果然在幾疊紙頭下面,找到了那日宋明軒抄來的那幾道題目,而最後這一題時政,寫的明明白白就是東南沿海海疆貿易,這與這一刻最後的時政題東南海禁,分明就是同一題!
劉八順心下只有些後怕了起來,又想起宋明軒畢竟沒進考場,雖然這一科高中無望,卻好歹躲過了一劫。科舉舞弊是重罪,若是查了出來,大多數考中的進士都會收到牽連,很有可能會因此失去步入官場的最後機會。
眼見著外頭天色已晚,從太醫院下值後的杜太醫,也匆匆趕往劉家。
聽說劉八順考到最後一場熬不住出來了,杜太醫只急的火燒火燎的,生怕是劉八順身上熬出什麼毛病來,只待進了劉八順的書房,瞧見他正坐在那邊氣定神閒的喝著茶,這才鬆了一口氣。
瞧劉八順這樣子,身子必然是無礙的,杜太醫只開口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都最後兩天了,你反倒出來了?”
劉八順沒有說話,只親自替杜若斟了一杯茶,從書桌上將那長紙條放在了茶几上,繼續道:“姐夫,這次科考有人洩題了。”
杜太醫聞言,也只嚇了一跳,擰眉問道:“你從哪裡知道的?這種事情可不能亂說,無憑無據,不能信口開河。”
劉八順便指著桌上那張紙條,開口道:“這上面有幾道題目,是前幾日宋兄來我家的時候帶來的,因為時政題向來是我的短處,所以跟宋兄一起研究了一下這道題目,可誰想到第三場開考的時候,我才領到題目,上面寫的就是這一題……”
劉八順說到這裡,還覺得有些後怕,只坐下來,捧著茶杯看著杜太醫道:“我當時心裡忽然就害怕了起來,又想起進場子的時候沒瞧見宋兄,也不知道會不會是他出了什麼事情,因為前幾日,宋兄說有人曾拿著這幾道題向他請教過。”
杜太醫只拿起桌上的那張紙片,上頭用蠅頭小楷寫了幾道題目,看似並沒有任何的不妥,可誰有能想到,這張紙上寫著的,確是如今貢院裡頭考生們做的考題!
“除了這時政題,其他題目呢?”
“都在這裡頭,還有這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策論,都一模一樣,我當時只覺得眼熟,且又常做這些題目,並沒想起來,直到看見那一題時政,簡直猶如天打雷劈!”
杜太醫雖然驚訝,可如今瞧見劉八順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面前,終究還是放下了心來,只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急流勇退,明哲保身,這一次做的非常好。科考舞弊,大雍有史以來,也不過就出了兩回,第一回是□□年間,那時候科舉剛剛復興,很多人想趁亂摸魚,導致那一期的科舉試題洩露,所有考生成績全部作廢,禮部也因此被一鍋端,鬧得人心惶惶。而第二回,則是韃靼南下攻打大雍的前一年,邊關戰亂,有人趁機乘火打劫,賣題發財,結果導致那一次試卷也大幅洩露,連帶著趙辰明趙先生也被牽連其中,蒙受不白之冤,終生鬱郁不得志。”
劉八順聽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