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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慕容釋冷哼一聲,眼底的笑意也逐漸消失,看著這個從小陪自己的心腹太監,冷冷道:“什麼時候也學會信口開河了!大義滅親,哼哼,說的好聽,只怕到時他恨我都來不及。”
寧公公噗通一聲跪下,直叩首。
看也沒看一眼,慕容釋眯起眼看著天邊的鉤月,道:“朕也想信任他,但是……蕭家不只他蕭暮之一人,百年家族枝繁葉茂,小寧子,你放眼滿朝文武,有多少人不是蕭家提拔上來的。就算蕭家的人全死光了,這股勢力也無法剷除,先皇逝世時……”說到這裡,慕容釋突然住口,俊美的臉孔在月華下猶如九天而來的先人,雪白的狐裘隨風搖擺彷彿就要隨風而去。
寧公公抬頭,看著慕容釋眉間的掙扎,愣了愣,心中一嘆,蕭將軍,你可知皇上對你情深意重啊。
作為一個帝王,慕容釋明白對自己皇權最大的威脅不是來自燕王,而是內裡權利的散漫,他現在可以趁機削弱蕭家的勢力,但私心裡卻不願那人恨自己。
暮之,怎麼辦,朕已經迷上了你忠臣的雙眸。
朕實在無法想象你的恨。
朕也想像一個昏君一樣,為了心愛的人放棄一切權利,管他翻雲覆雨,弄朝握權,可是,朕辦不到……
正文 0045
早朝的山河殿上。
一封急報突然傳來,傳訊計程車兵跪在在大殿上,慕容釋淡淡的瞟了一眼道:“戰碟?宣吧!”
士兵立刻叩首,隨即將戰碟直接轉交到一旁的吏部尚書手中。
胡濰揭開密封的戰碟,以為是有什麼邊塞戰事,但一看之下立刻面色大變,抬眼看了眼少年皇帝不動聲色的面孔,心中立刻緊鍾大作。
蕭將軍竟然沒死?
胡濰乃是永和七年的舉人,但後來的進士科考卻連連名落孫山,後來才知道是主考官員收受賄賂,使得他的排名連連下降,但無奈那時的胡濰只是一屆書生,毫無背景,他一怒一下找到當時的主考官府邸評理,結果被人亂棍打出。
百般無奈之下,聽聞當朝大將蕭天行位高權重而且公正嚴明,因此找上了將軍府,蕭天行一聽他的話,並沒有輕信,而是當場出題要試他的才學。
胡濰立刻揮筆大書,呈上一篇山河紀要,蕭天行大為稱頌,這才相信,於是將主考官受賄一事上報朝廷,皇帝下令徹查,一查之下才發現,本次及第人員竟然各個都是草包,當即怒斬一干考官,並下令此次科舉全部重考,又蕭天行親自監考。
胡濰才華橫溢,又有治世之才,一舉成了金科狀元,此後蕭天行不求回報,一路提攜,從此官運亨通,大展抱負,早已對蕭家感恩戴德。
此時一看這戰碟,為官已多年,深曉此事可大可小,全在皇上一念之間,當即心中焦急。
慕容釋看著胡濰暗暗變色的面孔,心中不住冷笑,早就知道胡濰是蕭家的人,哼哼,六部尚書有三位都是依附蕭家,其中禮部尚書為丞相宇文的歷馬首是瞻,暗中也不知私吞了多少禮部的典銀,這兩幫人馬,早有一天要剷除。
只不過相較於宇文的厲拉幫結派聚斂錢財,蕭府的權勢才是最大的隱患。
慕容釋面色平靜無波,緩緩開口道:“吏部尚書,戰碟所奏何事,報來!”
“是。”胡濰攤開戰碟,將上所述一字一句的讀出來。
一時間群臣具驚,宇文的歷臉色難看,這個蕭暮之竟然沒死,可惡!
慕容釋沉默的聽完,也不言語,看過百官各自精彩的表情之後,才問道:“吏部尚書,此事你有何看法?”
胡濰立刻回稟道:“蕭將軍大難不死,實在是上天憐我大盛英才,一切皆是皇上惜才之心感動天地,臣以為,應該立刻將此事告知天下。”
慕容釋面現怒容,突然一擊龍椅,霎時,朝堂靜寂無聲。
胡濰心中哀嘆一聲閉上眼,暗道:“將軍,下官已經盡力了。”
冷冷的看著一干大臣,慕容釋道:“好個天佑英才,蕭暮之未死卻謊報逝世,將天下人都戲弄一番,刑部尚書,你主管刑法律令,講與眾卿家聽聽,該怎麼處置!”
刑部尚書名叫蕭典,乃是蕭天行的遠家世侄,論年齡比蕭暮之大了六歲,很早就入了仕途,由於辦事得力,再加上各地舉薦,一路青雲直上。
蕭典低頭出列,看了一眼同樣愁眉苦臉的胡濰,知道皇上這次是鐵了心要逮罪過,只得啟奏道:“回皇上,蕭將軍被奸人擄掠,蕭氏一干人等不但不上報朝廷,反而謊報死訊,涉嫌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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