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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裂下令啟程。兩人從新坐回了馬車裡。
蕭暮之聽著外面車馬人行的聲音,當即想起什麼似的,開口道:“對了,雪海,我們是走那條路?”按現在的路程算,前面還有一個郡,那是齊越的邊郡,名叫康寧郡,到了康寧郡就有兩天路可以往大盛去。
一條是穿過當初打仗時的哈赤草原,過哈赤城,經由太和城過江南。渡徐州,一路北上,這也就是當初蕭暮之所走過的方向。
而另一個方向則是由康寧郡繞東而行,過蜀而上,這條路雖然看似繞道,實則路程卻要近的多,只是入蜀之後道路比較艱辛而已。
“我們走的是取江南的那條道。”
蕭雪海原本是想走蜀道,但卻不想男人顛簸勞累,幹錯改了,取哈赤城的道路。
蕭暮之仔細一想,知道男子是為自己著想,當即也不在說話。
那三條小魚放在了馬車的正中的茶几上,這馬車無論是做工材料還是馬匹都是絕好,坐在上面絲毫沒有顛簸感,如同平地一般,那玉荷鼎中的水也只是微微晃盪,三條小魚似乎還沒有熟悉陌生的環境,貼著玉荷鼎,小嘴清晰的印在上面,兩隻眼睛四處轉動打量著。
車中溫度適合,蕭暮之覺得有些熱,於是解下了披風,身下是一張雪白的狐皮毯,蕭暮之覺得又有些睏倦,不由又躺了下去,誰知剛睡下,蕭雪海接趴到自己神情,冰藍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自己,蕭暮之有些摸不著頭腦,疑惑的問道:“雪海,你看著我做什麼?”
蕭雪海忽的伸出手,扯了扯男人的一縷青絲,道:“大哥,你又要睡嗎?別睡好不好。”蕭暮之微微打了個哈欠,點頭道:“嗯,不睡。”剛說完,眼睛就不由自主的閉上了。蕭雪海愣愣的看了半天,伸出手推了推男人的胸前,回應他的只有平穩的呼吸聲。
夜裡,眾人連夜趕路,直到當天中午才到達了康寧郡,原本使臣過路當地官員都要安排大小官吏士兵迎接十里,相送十里,只不過由於要趕著大盛皇帝的大婚典禮,蕭雪海也只是讓眾人稍作休息,補了供給。接下來便是哈赤草原接近兩日的路程了。
直到抵達哈赤草原的當天晚上,蕭暮之才在眾人都睡著的時候醒了過來。
馬車已經停下,士兵三三兩兩的睡在一起,升起了幾堆篝火,十個士兵精神抖擻的面向各個方向站崗放哨。
蕭暮之在馬車裡,眼前一片漆黑,蕭雪海安靜的睡在另一面,自己身上已經蓋上了柔軟光滑的被子,黑暗中,醒來的蕭暮之有些心慌和茫然,他不知道此刻的時間,不知道行程,甚至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
他害怕,好怕……一生就這樣睡過去,即使已經很努力的抵擋睡意,卻每次都無功而返,每當醒來時,身邊的人告訴你睡了多久,蕭暮之總有一種感覺,自己這一生忽然縮短了,試問一個兩天內有時只能清醒幾小時的人,他的人生還能做什麼?
蕭暮之輕輕坐起來,看著眼前的一片黑暗,忽然極其輕柔的嘆了一聲,隨即緩緩拉開被子,儘量不打擾到熟睡中的白髮男子,輕手輕腳的下了馬車。
黑暗瞬間被驅散,天空中,一輪皎潔的皓月正撒下萬里銀光。
男人抬頭,漆黑的眼眸印上了銀色的光芒,披散的黑髮在月華下隨風而動,忽的,男人輕吟一句:
天江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無窮己,江月年年只相識。
低沉輕柔的聲音帶著一絲惆悵,默默的飄散在風中,站崗的十名士兵齊齊的轉身安靜的對著蕭暮之行了個禮。
蕭暮之收回望著明月蒼穹的目光,微笑的點了點頭,士兵們有又如石像般站的筆直。
剛醒來,沒有絲毫睡意,蕭暮之向著外圍走去,立刻,一個士兵低聲道:“公子要去何處?”
蕭暮之淡淡一笑,緩聲道:“睡不著了,想四處逛逛。”說完,只見那名士兵跟其它幾人說了幾句,隨後尾巴般的站到了蕭暮之左側,蕭暮之明白這人是跟著保護自己,但原本想清靜的散散心,如今身後卻跟了個嚴肅冰冷計程車兵,當即苦笑不已。
漫無目的的想著前方走去,夜風清涼怡人,蕭暮之靜靜的走著,時不時的停下,閉上眼,鼻翼微扇,那士兵看著男人的樣子,雖然好奇,卻也沒問出來,忽的只聽蕭暮之自言自語的說了句:“沒了。”
士兵忍不住問道:“蕭公子,什麼東西沒了?”
蕭暮之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