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
“哦,原來你寧可死得稀裡糊塗,也不要活的明明白白啊?我當初告訴你身中奇毒,活不過半個月的時候,可是你親口告訴我想要活下去的。我忙了三天三夜,好容易把你身上的毒去幹淨,現在你要告訴我,那都是我自討苦吃,白忙活一場了?”
“我沒有這個意思。”
“真沒想到,人家還沒嫁給你,就把你迷的神魂顛倒,都要為了她尋死覓活了?你不要忘記,你們的婚期訂在下個月十五,要是沒有我,還沒到那天你就已經變成一堆白骨了。”
“我根本沒有見過公主,對她更是絕沒有半分覬覦之心。更何況斯人已逝,還是不要隨便妄加評論的好。”
大漢心道,自己不過是性子忠直,卻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個所謂公主只是君王用來軟禁自己的藉口。本想娶了她以安君王之心,就算以後不能再回到北關,也能成全李家的忠義。
不料世事無常,國祚瞬間斷絕。想起父親對自己的臨終囑託,當時才會決心以身殉國。
只是沒想到……
“哼哼,你不讓我說我就偏偏要說,我告訴你,女人都不是好東西,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狠毒。漂亮的女人說要嫁給你,心裡想的就是要害死你!你的那個公主也不例外!”白髮青年咬牙切齒,說著說著臉上竟露出濃重的殺意來。
突然,他一回頭髮現季空晴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樣子。
他吸了口氣,靜了靜心神,對大漢喊道:“滾滾滾!別幹了,別幹了,我看著你就心煩。”
捱罵的大漢見觸動了他的往事,心裡倒生出幾分悔意,蹲□把散落的草藥攏進匣子,拾了起來,口中吶吶道:“我進去把這兩種藥仔細分開吧。”
語罷轉身進了裡屋。
白髮青年轉身撇了一眼站在門口的人:“季空晴?”
季空晴覺得自己的臉就跟個活招牌似的,在這天樞營裡倒真不容易被認錯。
他點了點頭,拱手問道:“敢問閣下是……”
“你果然有病啊!”
季空晴愣住了,不太確定這個才剛剛見了一面的大夫到底是不是在罵自己呢?難道是被我打斷了罵興惱羞成怒?或者他本來就喜歡見一個罵一個?
“我是老高。”高漸邈見門口的人似乎沒有挪地方的意思,只好上前幾步,一手抓過季空晴的腕子,“經脈不暢,丹田破損……你是不是每逢雨天周身劇痛?”
難道真的是在給我診病?!
不要說一句那麼容易讓人誤會的話好不好?
季空晴回過神來,灑然一笑:“多謝先生好心,在下年幼時曾得了一場重病,這估計是後遺症,對平日生活起居倒沒什麼影響。”
“沒有影響?我是不是該誇你特別能忍耐啊?”高漸邈語帶嘲諷:“你這不是什麼舊疾,分明是中了七花斷脈散。”
“是一種毒藥?”季空晴心頭巨震。
“中了此毒,全身經脈在三個月內寸寸斷裂,疼痛不堪。最後全身無力,變成一個廢人。你中毒的時候年紀尚小,本來絕對撐不過來,當時卻不知靠什麼異寶抑制住了毒性,保下了一條小命。但你中毒多年,深入肺腑,怕是難以根除了。”
高漸邈搖了搖頭,放開季空晴的手腕,從抽屜裡掏出一個小瓷瓶來遞給他:“每次服一粒,可以減輕疼痛。”
季空晴怔怔地接過瓶子,腦子就像被重錘敲打過一樣一陣劇痛。多年前一個隱約的疑惑突然像氣泡一般被驟然戳破了。
是毒藥!
竟然是毒藥!
竟然真的是毒藥!
我早該想到的,原來他當年竟然還怕不保險,又給我下了毒!
還是說讓我死才是他計劃中的一環?
要不是當初……
呵呵,自己這條命竟然是撿回來的嗎?季空晴苦笑。
他一路跌跌撞撞地回了自己的營房,也不脫衣服,直接用被子緊緊裹住自己,在床上縮成一團,彷彿這樣就能讓自己如墜冰窟的身心再次溫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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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國,北地,白石關……
景明泉一身夜行衣,翹著二郎腿,正坐在雕花圓凳上等人。他百無聊賴,嗖的一聲,從懷裡掏出一把吹毛斷髮的薄刃匕首,竟然開始修起指甲來了。
看著遠處微微發亮的天色,剛剛送走了最後幾個商隊的首領累得半死的景明叡伸了個懶腰,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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